《向图维亚开枪》:屈服的野性

混沌之初,本无对错。忽一日,文明萌芽继而曙光照亮大地,于是也就有了对错是非。

《向图维亚开枪》是非常个简单的小故事,全文不过三千多字 短小精悍,意味无穷。

九岁生日那天,主人公‘我’得到了一件生日礼物,同班同学扎古里家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狗。世界就是那么奇妙,如果不是我刚好过生日,图维亚将和它的三个兄弟一起被扔到河里淹死,某种程度上是我改变了它的命运。

它来到我家,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图维亚’。图维亚是一只极其特别的狗,桀骜不驯、疯劲儿十足,对所有企图靠近它的生物都会咆哮着扑上去撕咬一番。

一日,图维亚咬了我的妹妹,需要去缝针。父亲很生气,叫上哥哥带着图维亚走了,母亲苦求无效,我哭了,看着图维亚被带走。三天后,图维亚回到学校来找我,我们一起回了家。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图维亚又把镇上捉狗队的人给咬了,父亲的震怒可想而知,哥哥跟我说他们走了很远很远。三周后,就在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时图维亚又回到学校找我了。我欣喜若狂,带着图维亚回家,就连父亲也震惊了。

那之后,图维亚有了一些改变,但天性使然闯祸在所难免。这一次它扑倒了年迈的奶奶,不是咬而是扑,父亲再次震怒,这次他叫哥哥带上他的抢。

从那一刻起,我再也没有想起过图维亚,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在它离开之后辗转反侧,想着它在哪里,有没有吃的,遭遇了什么,因为我知道它不会回来了。

图维亚毕竟是与众不同的,半年后它再次出现在学校,回到我的面前:它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左眼,下颚完全塌陷了。它饥饿而又疲惫,状态糟糕至极。

我带它回了家,家里人看着图维亚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次图维亚真的吸取了教训,它的脾气依旧不好,但每当扑向人时中途就会泄气,进而退缩。它终于学会了温顺,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变成了大家都能接受的温顺的狗。

图维亚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得以寿终正寝。

本文以一个儿童的视角来讲述,内容新颖而独特。作为一个被抚养的儿童,我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狗”的来去和生死,只能木然地看着一切,任其发生,伤心、绝望。作为图维亚的主人,年幼的“我”还没有教导和驯服它的意识和想法。我以本能来体验和感知这个世界,忠诚、快乐、残酷、绝望以及无奈和是非。

但“我”知道图维亚爱我,忠实于我,而且只忠实于我。

该作品出自以色列作家埃特加之手,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地域,每个角色似乎都被赋予了不同的意向。一个人的立场和想法也会因为一次次事件而发生变化,在客观而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停地摇摆,良善在这样的矛盾中无所适从。

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

有些喜欢是很强大的,它就喜欢我,没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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