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午休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张图片,是验孕棒,两条红线。虽然不懂验孕棒的用法,但我想,一定是怀孕了。在我眼中,这事比结婚大,因为这有关一个新的生命。
我问雪,什么心情。
她说,虽然不在计划之中,但是,惊喜。
“我有点不相信,我竟然也有这种功能。”
我也有点不相信,从初中开始就每天一起踩着单车上下学,放假一起挤在我的房间里写作业,分开后不咋联系,一见面又粘得分不开,比闺蜜亲的她,怀孕了。
没多久,梅子在我们三个的微信群里喊:桃子要有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2014年11月29日,我和雪在南通做梅子的伴娘。那个时候,梅子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桃子。而我和雪,还像贪玩的孩子。现在,我们坐等5月份的那场婚礼,我再完成最后一次伴娘的使命。
“你想给桃子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都一样,我都喜欢。”
“我给你俩当伴娘,你俩的娃给我当花童。生个儿子吧,一男一女。”
“好!”
答应得好像你说了算一样。
我总是在这种特别幸福或难过的时候,想要打开落尘的电脑写点什么。
“回家陪我。”
“我除夕到家,初八回深圳。每一天都可以陪你。”
我对你这么好,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
我早就说过,雪和梅子很漂亮。我喜欢漂亮女生,要是温柔,还对我好,那就更棒了。而她俩都是。
梅子煮的面超好吃,所以她老公笑她煮的面难吃时,她就会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就难吃了?!鸭子就特别喜欢吃!
真不想承认“鸭子”是我的外号。从小学一直跟到我现在,也只有她们两个会这么叫我了。
我小时候,每次一生气就会撅嘴,像鸭子的嘴巴。
几乎每年寒假,我都和雪黏在一起。去年,她走哪儿把我带到哪儿,带我去她表哥的零食店里吃各种各样的糖,带我去她舅舅家的澡堂子里汗蒸,两个人躺在滚烫的石头上,聊着聊着就会睡着。
但是,嫁人了,就不一样了。
当了妈妈,就更不一样了。
梅子已经不会在过年的时候回老家了。
明年,雪也会去山西了。
以往每个冬天,我们都会窝在一张床上卧谈的时光,不会再有了。
“今年,最后再睡你一次。”
假装时间还有很长,就像十几岁时,永远都过不完的那个夏天一样。
就像,所有的闺蜜,最后都会嫁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