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从春秋末期到秦统一六国这两百多年,是阴谋与暗算,权斗与刺杀诸般并行结伴而生的年代。产生了中国历史上最被后人关注和倾赞的五大刺客。其中聂政之刺韩槐,豫让之刺赵襄子,是同一诸侯国内权臣的内斗,牵连的历史层面不深,对现实的影响力也不大。但这两位刺客的专业精神最为扎实,手段最惨烈,对后世的影响重在精神。所谓“舍身取义”。荆轲刺秦王之举准备筹措的时间最长,被给予的期望最大,牵连和影响的历史层面最广最深,却最终失败的最惨。荆轲已经近距离抓到秦嬴政的袍袖了,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及时动手,犹豫之际,嬴政跑了。荆轲手持萃有剧毒的短匕,与秦始皇在大殿的朝柱之间追逐。最终被朝下的御医夏无且抛出的药袋打击分神,躲闪的时候,被返回身的嬴政一剑斩断左脚脖子。本来足以改变历史的大计失败了。豫让的刺杀行动是事后看来是最无奈的,几次行刺都被赵襄子提前识破,自己已经多次自残,拔了眉毛胡子,又吞下炭渣烧坏了声道,还是失败。临死之前,请求赵襄子脱下朝服,跃起身来三下向空中展开的朝服刺了三剑。算是了酬智伯的国士之恩。士为知己者死。
专诸本来是一名市井间的屠夫,勇武有力,胆气豪迈。有一次,一个人与十几个人打架毫不畏缩,气如斗牛,声气洪亮动作野蛮有效。正打的过瘾,专诸的母亲看到了,喊了一声。专诸收了拳头,吞下满腹不能出的怨气,一声不吭的跟母亲回家了。正在吴国密谋伐楚的伍子胥看到这一幕,认定此人是绝佳的可用之才,决定收下他。别人不理解,认为专诸此人不过是匹夫之勇。伍子胥不这样看,他说“屈于一妇人之言,必能拔万夫之气。”也有人记载,把专诸喊住的不是他母亲,是专诸的老婆。这就更有意思了,古人重孝轻妇,顺从母亲收拢冲冠的斗杀之气是孝子的节顺。如果这个人真是专诸的老婆,这个顺从就更不得了了。重情真意,顺妻如母。在上古时期更为难得。伍子胥看上专诸的不但是他打架时一人独对众夫的胆气和勇武,更是看到了这个人内心对亲人的情意和独有的担当。
伍子胥一门被楚平王所杀,过韶关急得一夜白了头。进入吴国不但是避祸,更大的心思是伐楚报仇。他拿出一套计划,希望说服当时的吴王僚北上与楚争雄,谋得春秋霸业。吴王僚对他的这番撺掇不感冒,认定他是出于私恨一直不予理睬。公子光是吴王僚的侄子,公子光的父亲是上一代吴王,属于兄终弟及。吴王僚也将老了,儿子庆忌也非常优秀,勇武过人,跑及奔马,号称“吴中第一勇士”。僚也想把王位传给亲儿子庆忌,对潜在的王位竞争者公子光也就很忌惮。彼此都在勾心斗角。伍子胥看到这种形势,彼此交换利益,大事可期就积极协助公子光。吴王僚是一代国君,朝堂与宫内都防卫甚严,铁甲数重。伍子胥密谋筹划把他引出来暗杀。暗杀的这个人必须是隐蔽的,让人不起疑心的地位卑下的陌生人。所以他早早看好并收下了勇武并有义气的专诸。吴王僚喜欢吃鱼,为了这个,伍子胥安排专诸专门到西湖正式学了三个月的烹鱼之术,烧的一手好鱼。又提前用重金求得欧冶子锻造的短剑“鱼肠”,方便藏到鱼肚子里,又萃了剧毒。现在看这场改变历史的谋杀,其实最用心,步骤最复杂。酬算的最细密,准备的很周全,现场动手也最狠绝。当时,专诸是脱了衣服仅着布条遮住下身,双手捧上烧制的大鱼放在吴王僚近身的案面上,吴王僚也是尚武之人,且身穿三重护甲。而且已经满怀戒心,所以刺杀的时间必须极短,一刀毙命。公子哥借口脚痛要退下去暂时休息,大殿上只有一个吴王僚好和他四周的护卫了。可能也正是公子光这个密谋暗杀的主角一时退下去这一短暂的时间,吴王僚一直紧绷的神经有点放松了。赤裸的厨子专诸又在这个时间送上来自己平时最喜欢的烹鱼,在这大意的一瞬间,专诸掏出藏在鱼肚子里的鱼肠剑,一剑刺进吴王的心窝。吴王用膳的长案是有一定宽度的,专诸跪在案前奉膳与吴王也就有一定的距离。手掏进鱼肚子里,拔剑出来,跃进近距离接近吴王,这几个动作必须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有一丝的张望和闪失。从这场谋杀的精密布局看,这一系列的动作专诸应该提前练过多时。所以他最果决最彻底,一心求死报偿君恩。同样一把剑,用到荆轲手里就有了太多的犹豫。荆轲更多的是想学当年鲁国的毛遂,持剑危加于齐桓公的心口,逼迫王者下诏解除不平等的侵略条约。所以他拽住秦始皇的袖子的时候,后面的动作没有果断逼近。也是秦始皇那时还年轻勇健,而毛遂当年面对的齐桓公已经老迈,而且还讲道义。荆轲行刺不成的消息传到邯郸,曾经和他赌过博的鲁句践认为他败在不习刺剑之术。荆轲行刺不成有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犹豫。因为荆毕竟是成名的游侠,这个过程中参加的斗战很多,不然也不会选中他出手。关键是谋划这件刺杀活动的起始,燕国的太子丹的出发点就是挟持秦嬴政,逼迫他下诏书解除对燕国的武力胁迫。秦始皇撕破袖子跑了这个反应,可能一直没事前想到过预演过。也在于一旁的秦舞阳当场就吓呆了,虽然十三岁就杀人成名。但一进到秦国的殿堂,面对马上君临天下的秦始皇,秦舞阳就禁不住哆嗦起来。“群臣怪之”,这里的怪不是责怪,应该是奇怪生疑的意思。“怎么这样?”所以,秦舞阳不但没帮上忙,还得荆轲替他解围:“乡野之人,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大王不要见笑。”复原一下当时的现场可以看出,荆轲作为朝觐的使节见到秦王必须是跪在地上的。用手给秦王徐徐展开督亢地图也是跪在地上的。秦始皇贵为王者,应该是略弓着腰扶着剑在端详地图。与荆轲有那么不远不近的距离。所以荆轲当时能抓到的只是他长长的冠服的一角。图穷匕见的时候,荆轲还没有来的及站起来。而汉刘向记载“未及身,秦王惊,自引而起,绝袖。操其室,时恐急,剑甚坚,故不得拔。王环柱而走。…御医夏无且引药囊提之,王方还柱走,卒慌急间不知所为。左右曰“王负剑,王负剑(倒过来拔)王方出剑,剑断其左股。””这里应该有一个彼此都慌乱,不知所措的时间和过程。秦王环柱而走,荆轲持了一只没用的短袖,进不了秦王的近身。完全打乱了预想的部署,也慌了。所以持着短匕与秦始皇在大殿的柱子间追踪。如果当时秦舞阳稍稍能帮上点忙,这件事可能就成了。但秦舞阳一丝未动,完全吓呆了。御医夏无且此时掷出的药囊起了很大的作用。给了秦王翻身拔剑再返过身斩断荆轲左腿的机会。这个药囊肯定正好击中荆轲的面部或眼部,并且御医的药袋中一定藏有针砭等石器,伤的荆轲不轻,一时不能紧贴着嬴政追逐。秦始皇就是利用荆轲眼部被击一时失去反击能力的时间段内,倒拔出长剑,还回过身转到荆轲面前一剑砍断他的左腿。这中间有一个反转,秦王从被追赶到拔剑回来砍断荆轲的左腿之间,作为剑客的荆轲竟一直没有啥有效的动作。好像一时间失去了刺客的奋勇。为什么荆轲会有这段时间的动作缺位?我的判断是夏无且抛出的药囊中,用于医用针石砭器很重,很可能打中的是荆轲的面门,一时有昏厥或视力一时受损。短时间内没法斗战了。太失败了。
端详一下这几位刺客,聂政前前后后的表现是最慷慨最爷们的。也最为人称道,后人记载很多。聂政年轻时任侠尚武,勇力过人。后来避祸到齐国,为奉养老母和姐姐以杀猪为业。古时,屠夫这个职业地位卑贱,为人所耻。一般能过上日子的人是不考虑这个职业的。韩国权臣严仲子与当时的韩相傀结仇,被逼出朝廷四处避难。严仲子闻听聂政的侠名,一心要结交他,目的为自己报仇。严仲子得知聂政是孝子,就叩门重金拜见。聂政是个很磊落洞事的人,知道严仲子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杀人报仇。所以不为所动,很郑重严肃地说:“我之所以隐姓埋名躲在这里以屠夫这种下贱的行当为业,是因为我要奉养老母和姐姐。你的事我没法办。钱,我不能收。”严仲子转了个弯又说“我不是要送给你这些重金,而是听说您是位孝子。我历来仰慕尊重孝子,所以送来供养您的母亲的。”聂政还是坚辞不受。严仲子只好罢了,后来只是多次到聂政家看望,周济聂政一家的衣食。聂母死,严仲子以生母之利厚葬其母。聂政在家守孝三年,这期间,聂政的姐姐也出嫁了。三年守孝期满,聂政找到严仲子。“老母已经过世三年,姐姐也出嫁了,我无后顾之忧了。但从君命!”。严仲子本来想准备车仗和聂政一起回韩国,路上也照顾聂政饮食住宿保养精神。聂政一口回绝,只身奔赴韩国。找到韩傀的相府,提剑一口气杀过去。当场在相府的大堂杀了韩傀,历史记载当时天生异象,白虹贯日(一股白气直冲太阳)。随之又杀了围过来的几十人。这份战斗力十分惊人,要知道战国时期中国的冶铁水平还不是太高。由铁锻造的钢剑还不大有,所以还没有长剑的说法。比较短,二尺左右。聂政手里所持的剑不知是什么出道?或是他当年任侠所用,或者是严仲子所赠的神品。这么短的兵器与众人搏杀是很见功力的,必须有真正的武力。聂政杀了几十人这个已经很神勇了。人越来越多,聂政思度难以脱身了。就自刺面皮,自剜双目,破了相。最后又用剑剖开自己的肚皮,流血而死。聂政这样做是不想连累遇自己知己之恩的严仲子,更是为了自己已经出嫁的姐姐不被牵连。聂政不但是孝子,还是一位侠骨柔肠的真铁汉。心念清晰,做事磊落。行侠所为,念人所念。历史上四大刺客之中,聂政所为最为肝胆。
史记刺杀吴王僚儿子庆忌的要离是位用剑高手。传说是一个老猿所化,身材瘦小,善剑刺之术。要离的父亲是位职业杀手,要离自己以屠宰为生,间或捕鱼。现在看,屠宰这个行业确实很危险。五大刺客当中,只有豫让和荆轲没干过这个买卖,其它仨位都曾以此为业。杀人如杀猪,杀猪如杀人。可能正是这种整天屠杀生灵的环境中,一个人会变得心毒手狠。不怕死,意志果决。要离此人身材瘦小,但胆气很大。当时有位齐国的勇士姓名椒丘祈,身材伟岸,勇武过人。有一次椒丘祈过淮津渡口,骑的马被一只水怪吃了。椒丘祈大怒,下水与水怪搏斗三天三夜。把水怪杀了,自己也伤了一只眼瞎了。椒丘祈入吴,自视无敌,有一次在酒席宴间十分狂妄。瘦小枯干的要离冷不丁讥讽他:“我听说真正的勇士与日战不移表,与神战不旋踵,宁死不受其辱。你的马被水怪吃了,你自己又瞎了一只眼,形残名没,有什么资格自命勇士呢?!”椒丘祈被揶的说不出一句话,又羞又恼。当晚,要离知道椒丘祈会来报复自己,就大开房门,呼呼大睡。椒丘祈夜至,见庭门打开大喜。摸索到要离床前把剑递到要离咽喉:“死到临头了!你有三不该:1白日当堂羞我,2知我来却夜不闭户,3见我到却不知躲避。”要离大笑:“你也有三不该,所以不配勇士之名。1当众受辱,一声不吭。2夜入我门,一息不发。3如此多言,必是心虚。”椒丘祈自命勇士一生,这三句话正戳中短处,遭此羞辱。惭愧至极,当场拔剑自杀了。这件事中,要离未用一剑,直接用几句话把一个猛人杀死了。这份勇和谋确实非常人所及。按古龙的话说,要离用的是心剑,剑不在手,而在心中。
专诸刺死吴王僚,庆忌随后也遭到追杀。对这段历史史记里也有描述:“庆忌勇武,力能搏虎,走及奔马,手接飞矢。”说庆忌不愧是当时的第一勇士,跑起来奔马不及,箭射过来徒手就接了。庆忌跑到当时的卫国四处求救援兵,以他的王子身份和第一勇士的威名很快就形成一只不小的队伍。公子光忧愁,日夜以为患。危急之中,伍子胥就向他推荐了屠宰和捕鱼为业的要离。看看伍子胥这个人,两次推荐的杀手都是来自于市井的屠夫,看来他对吴国内的公子豪门不屑一顾。公子光可能也听说过要离的名声,但见面不如闻名。要离个子非常矮,五尺。比平常人少了近两尺,腰围只有一束,双手握的过来。公子光也就是后来的五霸之一的吴王阖闾很失望,太渺小了,恐不能完成暗杀庆忌的重任呐!庆忌可是当世第一勇士啊!要离看出阖闾的顾虑,道出此次刺杀的步骤和策略。“大王可与我击剑为名,自伤一臂。遂以伤主之名取我一臂,投入牢。我出远遁,王可杀我妻我子,暴尸街头。毁我家,举火焚之。我入卫,庆忌必不疑,可杀之。”光看这步苦肉计得多么残忍,阖闾自伤,完了看下要离的右臂。要离越狱,杀其全家,暴尸焚户。要离抱着这样的大仇投奔庆忌,庆忌就不会怀疑。这样就可以接近他,找机会杀了他。这种分步骤分阶段实施的策略有点像专诸刺吴王僚之前的各种准备工作。有点像伍子胥的套路,比较长,准备和铺垫工作细密周详。一系列的操作,像一个完美的流程。处处是苦心,仇心。环环相扣,典型的自残式谋杀。庆忌见到要离,闻说他的苦难,果然不疑。还让要离亲任他的亲信,不离左右。
公元513年的一个晚上,庆忌率兵南下复仇,江风号急,明月舒朗。庆忌坐在船首临风把酒,复仇在即,禁不住踌踌满志。要离扶着一只短矛,侍立在一边。忽然江面一阵大风,船头一倾,庆忌身子一摇。要离就冲着这个倾斜的机会,一条胳膊一只手一只短矛借船体倾斜之势,一下子刺入庆忌的心窝。从后背到前胸,矛头长出。庆忌大惊,剧痛之下,一把把要离小小的个头揪起来。倒挂着脑袋贯到江里,快没气的时候又倒提上来,如此来回鼓捣了三次。消遣完了,把被江水灌的奄奄一息的要离像死狗一样扔到船舷上叹到:“天下间竟有你这般人!?为了杀我。短臂杀妻舍子焚家暴尸。”四周卫士要杀掉要离,庆忌笑着说:“这个人是个勇士,别杀他了。天下间哪有一天之中失去两个勇士的事啊!让他走。”说完,拨出短矛,血流如注,很快死了。这里面可以看出,作为击剑高手的要离,即便在庆忌被重创以后,也没施展出一点点本领。至始至终被摆弄的像只小鸡一样。亏的是使的是这种苦肉计成功的麻痹了庆忌。否则,他真进不了身。
庆忌死的突然,大军仓促之下群龙无首,就不得不散了。庆忌死的也壮烈,所以世书记载说:要离刺庆忌,苍鹰击于殿上。庆忌的部下遵从了他的遗言,放要离回吴国了。 阖闾大喜,要重赏要离。要离说了一番为国为民免教生灵涂炭的豪言,拔剑自杀了。估计是被庆忌一只手揪起来贯到江里三次给消遣羞辱坏了,同时又被庆忌的气度所折服。没颜面再活着了,活着只能每日每夜受到内心第一勇士庆忌的羞辱。这次行刺活动非常阴损也很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妻舍子焚户暴尸。这留给后世的不是一个谋杀的故事,而是中华族群从此注入一个不知耻的文化基因。从此以后,主动的自动的投入屈辱耻辱,换取对手的麻痹,趁机递刀子下黑手的一种行事手段进入正史的厅堂。民族文化开始变得扭曲,渐渐进入不知耻的阶段。它虽然成功了,但对这个民族心理的毁伤是巨大的。豫让几次刺杀赵襄子不成,不惜自毁其身,周身涂漆,烧眉吞炭。毁灭自己,为的是图报智伯国士之遇。赵襄子也是机灵,第一次豫让扮做修厕所的,图谋在赵襄子如厕的时候,杀了他。赵襄子到了厕所外面突然感觉不对,让人围了厕所,揪出了豫让。感叹他报旧主之义,放了他。第二次豫让躲在桥下,赵襄子的马车走到桥边,突然受惊。赵襄子感到不对,桥下有人行刺,果然又是豫让。赵襄子不解:“智伯那么多家臣,他死后都没有为难我。你以前也有过旧主,为什么这么三番两次地行刺于我呢?”豫让知道这次脱不了身了,说了一句千载流传的话:“范,中行皆我旧主,然众人遇我,我报之于众人。智伯国士遇我,我当报之于国士。”说完,拔剑自杀了。这是在履行一份无形的契约呢?还是在偿还一种信义上的然诺呢?可能都有。豫让虽败,败却不弃不舍不低头不丢节义。不负国士之名。这比卧薪尝胆的勾践强的不知多少倍。勾践在夫差大病的时候,主动品尝夫差的粪便。还有滋有味地说,初尝是苦的,再尝便有甘味,所以大王身体没事,只需安心调养即可。夫差从此被麻痹了,无论伍子胥再说勾践的野心和阴险,他也不信了。一个主动吃屎还有滋有味的在厅堂之上,陈述虚假感受,大加称赞的人会有什么出息和野心呢?!所以勾践后来趁吴国与齐国逐鹿中原,用偷偷炒过的粮食种子进奉吴国,让吴国颗粒无收,只用三千越甲便偷袭成功坐上了霸主之位。后世研究者说,勾践这种心理行为方式的人其实有病,即便做上霸主,心里肯定不会快活。天天睡在破席上舔苦胆这种行为,说明这个人的人格很不健全很不健康。这样的人被后世尊崇,对后世人的心理和文化扭曲很大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