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二章:沈家的两个小姐
庆典仪式正式开始。司仪宣布首先由沈总致欢迎词。沈总穿一套银灰色潜藏祥云图案的西装,干妈挎着他的胳膊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台。今天干妈穿的格外漂亮,一款浅紫色的旗袍搭一条纯白的毛披肩。按照事先的彩排进行,干妈和沈总两个人站在台上,而我和黄辉在他们俩的后面站定。
沈总致辞的时候,干妈就在台上对着台下的人保持着微笑的姿态。
说实话,第一次在这样大的场合,昂首挺胸的露面,还要面带微笑,保持礼仪小姐一样端庄的仪态,于我是个大挑战。
沈总的讲话持续了十几分钟,而我们必须保持着同一个姿态。我的小腿肚子已经酸了,端起来的两只手臂也快不听使唤了。沈总讲了公司的起步、发展,以及将来的前景计划 ,台下不时的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抓住一个空档,换一个站的姿势,不想看到黄辉正在看着我,对我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我本来有一些慌乱。黄辉的一笑,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黄辉一直在忙,他尽管昨天下午就已经知道了我回来的消息,但是庆典前夕,有许多要忙的事情。昨天晚上他一直跟着沈总,等他把沈总送回家,自己再回到员工宿舍已经很晚了。
原本是想约着见个面的,可是我一看时间已经很晚,而我初次入住这个小区,身在陌生的环境,让我一个人出去总还是有些怕怕的,而最重要的一条,我现在可不愿意轻易把住址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引起任何麻烦。让干妈对我产生什么误会。
反正今天要见面的,不是吗?庆典仪式非常热闹,一个流程接着一个流程走。我要保持微笑和礼仪小姐一样的端庄,这个可真是个体力活。
干妈不时的对着我笑一笑,似在鼓励,又好像在安慰,也像是在表扬。
政界要员、商界精英各有代表上台发表祝词,沈总和干妈也在四处招呼贵客。穿插了剪彩、放飞气球和热舞表演等等节目,最后足足闹了两个多小时,仪式才宣告结束。但是好戏还没有结束。仪式结束后,公司在大厦B座诚龙美食城的一楼、二楼大厅里摆了六十桌酒席,宴请宾客和员工。
这个时候,我才算是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得空我才能去上个卫生间,但是在卫生间里,我却听到了关于我的议论。
一个尖刻的女声说:“那个黎助理是什么来头?怎么今天轮到她风风光光的抛头露面?”
另一个女生说:“是啊!你看把她能的!哎!三个月前她才入职,一个月不到就随吴副总香港出差,现在总共才三个月,已经当上副总的助理了,看她站台上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村姑!”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议论我,我走出隔间,站在洗手池前面的两个人不是江景景和万莉芳吗?他们俩一看到我就像见到了鬼一样,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看到我赶快逃走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抽空照个镜子。我今天画了一个淡妆,穿着干妈给我买的一套橘红色的套装。镜中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鹅蛋脸,皮肤很白,穿着一套得体的套装透露出一份干练,也衬托出一副高挑的身材。
我一边洗手,一边低头去看手上的泡沫,然后看着水龙头里面流出来的温热的水把我的手洗的像葱根一样白。我突然就笑了。
这时候,原来和我一个办公室的艾霞走了进来。她说:“黎助理,一个人躲这儿笑什么呢?今天你可真漂亮!”
我回报一个笑脸说:“哪里哪里!我今天站台上别扭死了。”
艾霞快速上完厕所走出来说:“很大方得体啊!我看好你哦!”
她看我洗了半天,她也已经弄好了,就对我一扭头说:“咱们走吧?酒席马上开始了。”
不等我们走到一楼的员工席中间,就听见一楼拐角的地方吵吵嚷嚷。
王经理正劝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可是这个女孩似乎不买王浩的账。可是那个王经理一副不瘟不火的势头,仿佛是有些反感,但是又不敢得罪的样子。
那个女孩穿一身非常漂亮又合身的裙装——正在对着王经理说:“我想在贵宾席坐了,怎么了!你们假装不认识我不就行了吗?”
王经理陪着笑脸说:“二小姐,你说江城谁不认识发家房地产的二小姐,沈爱莉小姐啊!况且你还这么漂亮出众,大家不关注你也做不到啊!”
那个被称为二小姐的,还想返回二楼去,王经理一把抓住她面前的楼梯扶手,阻断了她返身上楼的念想,临了还不忘加一段:“这个是吴副总亲自吩咐的。公司职员和内眷统统在一楼 。不信你看每个桌上都写有名字呢!目的就是不要冲撞了二楼的贵宾。”
沈二小姐貌似要撤退了,又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美少妇走上来劝架,她一开口就把沈二小姐彻底得罪了。
“群娣啊!快过来,我们在这一桌……”那个好心的女人大声说。
听到的人都笑起来了,“群娣……”他们笑着说……
沈二小姐恼怒的说:“说多少回了,公众场合要跟我叫爱莉、叫爱莉……算了,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吧!”说着一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艾霞小声告诉我,这是我们沈总和吴副总生的姐妹俩,一个是大小姐沈美丽,一个是二小姐沈爱丽。两个人都有原先家里老人给取的名字——招娣,群娣。还好,夫妇俩最后生了一个儿子,大名叫沈麒麟。
我补充一句,说:“小名叫周周。”
艾霞刚要说这句话,听我先说出来了。惊讶得张着大嘴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会跟她说,我和周周还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暂时我也没有机会说了,因为宴会已经开始,菜已经在陆续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