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还在继续念叨着，一边在纸上画着，问春生，“您知道投资3800回报多少吗？”春生只笑不吭声，“回报是381万，您可能不信，我这边可以仔细给您算笔账。”看春生没回应，女孩子继续说道。然后开始低头算起来。春生已经开始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回想着女孩子说的，一个人找三个合作伙伴，几何倍增，五级三晋制………………，除了了觉得是传销，脑子里想不出来其他的词汇。这一刻，春生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怪不得史芳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大家都那么客气，原来对我是有所图。但是我好像也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可被骗的，春生强装冷静，一边敷衍的点头称是，一边脑子里开始盘算如何脱身。从女孩子家里下来的时候，春生手心都已经出汗了。憋了一上午，赶紧从口袋里找出香烟点上，也害怕史芳看出来自己脸上的紧张神色，如果史芳发现自己除了一无所有之外，还没有胆量的话，那就真的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了，当前时代僧多粥少，男孩子感情方面的危机感肯定比女孩子多点。抽烟的时候，春生也留意到，好像史芳比自己还要紧张。春生不确定这种紧张代表着什么。烟才抽了一半，史芳就催着春生继续了解，春生心里有点反感这种被人左右的感觉，但也没有言语上的抗拒，把烟丢在地上，使劲踩了一脚就上了楼。进屋以后，是个一米八多的东北汉子，哈尔滨口音，开门见山直接问春生，是不是觉得像传销？春生心里咯噔一下，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心想，回答是吧，太坦诚了，史芳会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回答不是吧，可能会被认为太装。停顿期间，汉子发了根中南海给春生，春生点起烟猛抽了一口之后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传销，没什么概念”。汉子冷笑了一下，貌似看穿了春生的心里所想。春生被看的很不好意思，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上的廉价戒指。汉子大概讲的就是连锁业与传销有哪些不同，春生也只是大概听听，心里已经有些许的不耐烦。将近12点，结束之时，汉子开始重复之前两人说过的同样的话，“这个事情，你才刚开始看，无非就是朋友给个信息而已，你先不要和别人说，会引起误会，也会让别人担心，等后续了解清楚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春生敷衍的点了点头。

        回史芳住处的路上，史芳刻意的在找话题去聊，转移着春生的注意力。春生一直都是爱面子的人，一直回应着，并没有把内心的纠结和疑惑提出来。

        饭后，娟子也热心的和春生拉起了家常，处处夸赞春生，说史芳眼光好。春生被说的很不自在，觉得娟子是个很精明的女孩子，心里开始防备起来！春生提出休息会儿，就去了卧室，史芳跟了进去，然后躺在卧室的落地窗边晒着太阳，春生坐在旁边，眼睛被太阳照的睁不开眼，想起来有人说过，这个世界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就是人心！ 春生心中很犹豫，选择相信史芳，还是离开，逃避掉。可能是太累了，春生想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继续考察着，可能是熟悉了这种形式，春生很配合的跟着史芳。下午说的是行业操作技巧，可以投资21份，回报1040万。春生一边想笑，一边又报着侥幸心理，万一是真的，倒也不错。讲的是，从低到高有实习业务员，组长，主任，经理，老总，五个层级组成。到了老总月收入就在10万以上。而经理有万元收入，只需要找三个合作伙伴，让他们继续寻找9个合作伙伴，以此类推，只需要29人就可以到老总平台。春生开始按照对方讲的逻辑开始往下想，好像是合理的，但是太难以置信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夜里11点多，春生才躺在床上。把从别人那里要下的纸张，拿出来开始研究，好像能理解，但又理解不了。史芳这个时候开门进来了，笑着说，就知道你该多想睡不着了，来，我给你按按头。春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赶紧把纸张放在枕头下，像偷吃的孩子被父母发现一样。史芳手上力气很大，按摩着春生的头部，没多会春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