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这篇文章本来应该在几天前就写完的,结果从北京回来当天晚上老爸老妈一合计,第二天就赶回老家。在北京胡吃海喝,回到老家之后对大吃大喝好几天都提不起兴趣,实在可惜。
老家房子还没有装修,跟以往春节一样还是出去旅游,毕竟老爸老妈一年到头只有这几天才有空,前年的南京,去年上海和苏州,今年无论如何都要“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大长江”!今年帝都不去总感觉缺点什么,于是航班直飞京畿重地。
一直以为长江边上的冬天已经很冷了,毕竟南方湿冷攻击渗进骨子里,北方只是物理攻击,然后第二天啪啪啪打脸在天安门广场被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得跟个傻子一样,北方的风自带一个buff——痛,刮肉的痛。体会到了脸被冻僵的感觉,肌肉僵硬而迟钝。
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抢到故宫的门票,一开始买票的时候说是提前两天买就可以了,结果票提前十天就可以买,大年初一上网一看毛都不剩,全部售罄。还想着故宫主体看不了逛逛珍宝馆捡捡漏也可以,一问才知道必须进到故宫里面珍宝馆的门票才能用,于是走过金水桥,一直走到南门,右拐离开,直奔景山公园俯瞰紫禁城。隔天爬长城就成为旅游重点任务。
第三天爬八达岭长城,实际上,在我规划游览路线的时候,看到八达岭长城远在郊外,我就知道去一趟长城将会非常非常辛苦,不在于“爬”,而在于到达和离开。在严寒中排队买车票等了几十分钟,脚晒不到阳光冻到没知觉,怀疑春节出来自己给自己找虐。拥挤在闷热的、由绿皮火车改装的S2号线龟速普快列车,需要一个钟头才能到八达岭长城。挤完长城,下山后,根本打不到出租车,更别提滴滴了,只能挤S2号线回去。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潮压力,就像抖音上听到要吐了的口水歌唱的一样——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如同打架一样在售票窗口买到了S2返程票,规则管理秩序碎了一地,每个人都给它来一脚,没有身高体重,真的别去挤售票窗口,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叔大妈胸中烧着三把火,比谁都猛,如同古罗马斗兽场的角斗士。倒霉的是,我跟老妹没有挤上列车,反倒是老爸老妈挤上了,两个人无可奈何地跟剩余的旅客走回简陋的候车室,等了一个钟头,手脚冻僵,只能跺着地板来保持知觉,保温杯热水都冷了,上车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呆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交通真的差!
公交车上下车都要刷卡,非常不方便,不能刷二维码,跟广州和深圳差得远,更别提珠海公交去哪里都只要一蚊。但是北京人却是挺热情的,在八达岭没挤上车的时候,车站老大爷还很好人地安慰我们,虽然我冒着一股火很大声地抱怨交通太差劲,哈哈哈哈哈。北方人嗓门大、性格冲,倒是真的,跟南方人很不一样,以至于我刚开始还不太习惯。在下榻的酒店吃了两顿北京烤鸭,虽然贵,不过是真的好吃,现在回想起来还要流口水。
真的很累,三年三次出行都是我当导游,路线、门票、订房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到达景点之后,地图导航已经没啥用了,在一些景点怎么把网上订的门票用掉是一个令人抓狂的问题,尤其是这里人山人海,那里又人山人海,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正确的入口。在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到处人山人海,美团买的门票根本不能用,还是问了执勤的兵大哥用微信扫码重新输入身份证买的票,神tm坑。基础规划也做得不好,地铁指示标志太少,根本找不到方向,商场里面厕所的标志都没有,还要到处问人,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交通差劲如广州,基础的规划还是做得很到位。第一次出游的时候还是挺有兴趣的,很有新鲜感,自己规划路线,自己带路,想着锻炼以后自己出游的能力,第三次就有点烦躁了,以至于订机票酒店、规划线路都患上了拖延症,明年没精力跑了,也不感兴趣,还不如回老家舒舒服服待着,心血来潮就跟表姐表弟表妹出去吃东西嗨皮。北方太冷,也不像在南方有活力出去到处跑,在南京也只有下雨的时候才冷得要戴手套,在北京不戴手套手分分钟被冻成猪蹄,太夸张了。不过倒也圆了老爸一直念叨的“不到长城非好汉”。工作了明年也没时间没精力去春节游,北京大概给这三年的旅途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令我困惑的是,我似乎不太适合坐飞机进行长途飞行,在北京飞机连续下降和返程全程我都有强烈的恶心感,仿佛随时都会吐,看来以后坐飞机一定要先吃晕机药,还是高铁适合我。
年过后,留下一地的寂寥与孤零,转而又要面对新的烦恼。在过去的2018的冬天,我满心以为即将拥抱一个更好的未来,却面对更多的困难,失望、彷徨、沮丧,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要如何存在,或许今年,才是更有希望的一年,我很喜欢《谍影重重》片尾曲《extreme ways》的两句歌词——“extreme worlds alone”,“like it always does always does”——茫茫乱世,唯我独行,一如既往,一往无前。
即便一个人,也可以行走在天边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