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每年秋天都会被落叶铺满，城边江里的水也会变少，不会再有船驶过，可堤岸上的草从来没枯过。
绿芝趴在桥杆上往下看，江底的水草不再是夏天般的柔软，像是金婆的难以梳理的乱发。倘若桥上有一块石头，定会被绿芝捡起扔进江去，她想看看石头会不会被水草缠住。
桥头的何若静静的站着，他眼里只有绿芝，绿芝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只想看着她。她棕色的头发被秋风吹起，惹得他想拍上一张照片，可是拍好了，又觉得自己看到得美，又删掉，他希望他眼里的绿芝是纯净的美，而照片做不到。
绿芝看够了，向桥头走去。“走吧。”绿芝目光空洞地看了何若一眼。“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真的是哑巴吗？”“......”“我不相信，你才不是哑巴，你是个话唠，不是吗？”绿芝的眼睛聚焦到何若的眼睛里，如水一般的透彻。
何若仍是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知道绿芝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