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码字,把「背负武器却脊背挺拔的剑客」打成了「背负曲奇」。
一个愣神,一位破布斗篷腰间挂着酒葫芦的长发男子横在眼前,后肩背依稀露出棕黑色的刀柄。
好汉不吃眼前亏,差点准备先行求饶,托辞已经压在舌头底下,却见他撮两口酒,慢悠悠地解下背上的负重,定睛一瞧,形似刀柄的是用黑布条捆绑结实的麻袋口。
等他鼓捣清楚这口大麻袋,托着两三小饼干的一只大手伸到眼前:“姑娘来几块?刚烤的,好吃不腻,嵌着巧克力碎的。看你可爱,不要钱……”
紧张了半天,原来不过一介贩夫走卒,正犹豫接不接,吹来一阵迎面风。
他的破布斗篷与一头乱发在风里扬起,乍看还是位英俊小生,就是蓬乱了些。这都没啥,偏不巧这风带着热腾腾的饼干香味儿扑面而来。
我咕嘟咽了咽口水,怯怯地接过来,塞进嘴里一个,浓郁的巧克力味和麦麸清香在嘴里化开来,满嘴生香,赶紧把剩下两个一起吞掉。
嚼着人间美味,感觉眼前的小哥又俊俏几分,他丝毫不觉被人盯着,话痨似的嘟嘟囔囔:“ 要不你跟我走吧,我一饼干贩子,荣华富贵是带你享不成了,但看你这么馋,我倒是有吃不完的小饼干……”
心不在焉的哼哼着应付他,心里还惦记着他那口大麻袋。眼神四处游离,看看他,看看路边的石阶野花,瞄一眼他脚边的麻袋。
这点小心思立马被拆穿了,他无奈的打量我,旋即笑吟吟的双手伸进百宝袋里,捧一大把出来放在我手上。
我继续大嚼,他继续嘟囔:“日子也不会太清苦啦,清晨烤饼干,上午在巷间溜达着卖卖,下午就可以去逗鱼赏花了,晚上再放放莲花灯什么的,城边的小河挺美的。” 我听着有些动心,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垂下眼睛嚼饼干。他顿了顿,说:“ 没卖掉的饼干都归你。”
我猛的抬眼看他,他一怔,眉眼低垂下来,本来就轻的声音又小下去一截:“也不是只有巧克力味的啊,最近大枣好,准备做两天枣泥的。你要是不喜欢,花生酱羼在饼干里也可好味。再不行还有掺果干的,栗子味儿,抹茶味儿……”
“ 抹茶味儿?!”
“ 是了,姑娘喜欢?”
我一言不发地扛起麻袋就迈步子,却不料被重物扯的一趔趄,勉强挪了几步,回头发现他一脸打趣的歪头看我。
“ 走了啊。” 我又回过头去,艰难的挪步子。
“ 去哪?”
“ 买面粉买果干还是回家和面去?明天做抹茶味的,要两倍量!”
他笑嘻嘻的跑上来抢过我的袋子,一把甩在左肩膀上,把饼干摔得咔嚓脆响,想必是碎了不少。
正要斥责他虐待我的小饼干,抬起的手却被他腾出的右手捉住。
“ 走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