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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何耀武叩响了范宁宁的房门。
许久她方才打开门,半披着睡衣倚在门边,丝质的绸料勾勒出诱人的丰满,香肩隐约可见。她应该喝过酒了,因为何耀武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朦胧的眼神中少了一丝理性,属于莫奈笔下的印象色彩,斑斓迷离。她的柔唇顿时也变得充满了磁力,应该是电流作用下产生的电磁力。何耀武止住内心的怔忡。
——你想我了?
——“冰冰”,还在生我的气啊?
范宁宁摇摇头。她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那包“爱喜”,抽出一支来,点燃。
一个完美的烟圈从她的柔唇上喷出,带着女人香,将何耀武的脸包围,他跌入朦胧的梦境,一只无形的手捕捉了他的理性,欲望燃起的火焰将他给融化。
当周云彤端着一锅羊肉汤走上三楼时,范宁宁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个魔鬼的诡异。她一把扑倒在何耀武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将欲望的柔唇贴到他的嘴上。何耀武听到身后有人上楼,猜想是周云彤,于是缓缓地拉开范宁宁的双手。
——“冰冰”,你不要这样,清醒点,你喝多了,我扶你进去。
——没有,我没醉。不要,我不要进去,我就要在这里。何耀武,你爱不爱我?你只要回答我,我就告诉你真相。
——“冰冰”,你别这样,你喝多了,我们先不谈这个好不好?等你清醒点再说好不好?
何耀武说着便架着范宁宁走进房间,纤薄的睡衣下浑圆的柔软触碰着他的神经,他回头的一霎那,瞥见周云彤的眼睛里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他好懊恼,错误,一个时间的错误,真不该选这个时间来找“冰冰”,“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两朵玫瑰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周云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盛了一碗热汤,忽然听到敲门声,她走过去拉开门。原来是何耀武。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来找“冰冰”,哦,是范宁宁,想问她点事,没想到她喝多了,你别误会了。
——嗯,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恋爱自由,很正常。
——额,那个,你家有蜂蜜吗?她喝多了,我想冲杯蜂蜜水给她醒酒。
——哦,有的,你稍等。
周云彤转身回屋从柜子里拿出一罐野山蜜递给他。他接过手又有些尴尬的说。
——你知道她的空杯子放哪里吗?我找不到,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杯子还到满了酒。
——哦,你先拿我的杯子去用吧。
周云彤再一次回屋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递给何耀武。
——谢谢啊,麻烦了。
——不用谢,没什么。
关上门后,周云彤被黑暗包围,鼻尖泛起一丝酸楚,“冰冰”,何耀武竟然叫的那样亲切,那样顺口,她有一种魔力,能让男人追逐的魔力,这是自己学不来的。也许是自己太天真了,那天的相亲男许泽远说的对,自己现在的条件的确是没得挑头,还妄想遇到一个真命天子,楼下王阿姨的侄子才适合自己也说不定。她决定明天去看电影要打扮的漂亮一点。就算自己没得挑头,也不能落下一个寡妇遗孀黄脸婆的标签。
何耀武从隔壁回到房间后,范宁宁已“轻解罗衫”,躺在床上,满眼的香艳四溢。他尽力地回过头,转身去用温水冲了一杯蜂蜜醒酒茶。然后走到床前,扶着范宁宁的头,给她喂蜂蜜水。
——何耀武,你爱我吗?
——“冰冰”,你醉了,我们不聊这个好不?改天再聊。
——回答我,爱我吗?
——“冰冰”,别这样。
——爱我吗?爱吗?你回答我。只要你回答我,我马上告诉你真相。
——“冰冰”,爱情是在清醒的时候聊的,酒精麻醉下的感觉是不真实的。
——何耀武,你个人渣,老娘我喝酒了,你又没喝,你可真怂,敢做不敢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拉倒,磨磨唧唧的像个娘儿们。你走,你现在就走。我告诉你,谁怀你的孩子,谁倒八辈子血霉,你立马从我家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冰冰”,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只是孕妇生气对胎儿不好,还有就是你现在怀了孩子不能再喝酒了。
——滚,你给我滚。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