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听了任素汐唱的《我想要》,才开始看《驴得水》,“开心麻花”出品,以为是爆笑喜剧,没想到根本是套着喜剧外衣的悲剧。
故事非常简单,我也相信这是导演无意中听到一个段子,然后把它搬上了舞台。演员一共没几个,场景简陋得一塌糊涂,这也是它能在小剧场上演200场的根本原因。观影的全程,我几乎笑不出来,哪怕有些桥段真的很可乐,但我怎么都笑不出来。什么原因呢?一方面是因为在那样的困境中(没钱、没水、没学生),这几个疯子(也可以叫理想主义者)还要在这里办教育,这到底是疯狂呢还是疯狂呢?好吧,如果他们是认真的,这真的太让我感动了,哭都来不及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另一方面,在美金面前、在荣誉面前、在死亡面前,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堪一击,校长可以放弃尊严,甚至可以逼迫心爱的女儿,裴奎山可以忘记那撒一脸大蒜皮的浪漫,周铁男可以为了活命而懦弱不堪,只有张一曼,她无法承受这一切,疯了。片尾的那一声枪响,也许她就那么死了。这还不够可悲的吗?
影片的前半部分,美得不像话,真挚得不像话,哪怕是张一曼的“睡服”也让人不觉得放荡。大家都有一颗心,把学校办下去,让生活美下去,我们希望的结局应该是张一曼和裴奎山、周铁男和孙佳步入婚姻,再加上校长,五人齐心合力扎根农村,给予孩子们学识和欢乐。然而一开始编织的谎言牵扯了出了相互的谩骂、欺辱和羞愤,就算张一曼不死,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再想想,如果换做是我,在那样的强压之下就真能应付得了,真的可以不反抗,而去顺从?还真的不敢说,这一点就更加深这部电影的悲剧性,我们所愤怒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我们所同情的,也终将是我们自己而已。那么这么一部电影它就成了一面镜子,照到了人性中最为灰暗的一面,我们不敢直视的那一面。就是这样一部电影,任谁看能笑得出来。
顺便说说,今年的奥斯卡奖项出炉了,除了动画长片外,我还真的都没看过,想想大学时对电影还是很执着的,看片量最高纪录好像是八部,与那时相比,如今却恍如隔世,离那个疯狂的日子越来越远了。总而言之,还是希望中国能多出几部好电影,所谓的好至少能看出几分诚意吧,如《驴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