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水寒
最好的爱是一生只爱一个人,我抱着和初恋一条道走到黑的心念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命运毫无痕迹地让我撞见了这一生最美好的初恋。
1. 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年我大三,你大四。一次偶然的托福考试,让我第一次走进你的校园。从考场出来的我慵懒疲倦,很想马上钻到被窝里睡熟一觉,背单词已经拖得我几宿没睡好,午后的阳光正好,给我想要的温度,让体内的慵懒再度发酵。
正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享受着初冬暖阳的时候,操场上横空飞来一个篮球,差点把我砸中,幸好我身手敏捷,接住了。紧接着就听到不远处渐行渐近的一个温柔男声:抱歉,抱歉,你没事儿吧?我微笑着摇摇头,把球递给他,他双手接过的瞬间,我们对视了大约有3秒钟,直到我脸红地低下了头。我从来没有这样大胆放肆地端详过一个陌生男孩。不知为何,他让我感觉如此亲切熟悉,仿佛上辈子就认识。
还没等他开口说谢谢,我就匆忙转身离去,也许只是想掩饰内心的小鹿乱撞。可我还没走开两步,他就把我叫住了,同学,呃……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抬起头再次仔细端详了他,高挑的身材,寸头,阳光自信,让我想起了樱木花道,对,就是他。我的思绪还在天马行空地飘,他绯红的脸颊和真诚地不知所措的眼神一下把我拉回到现实。我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们明天晚上就可以再见。明晚是我们乐团的小提琴演出,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来听。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面对这样一个在校园里偶遇的男生,我居然可以这样大胆地和人家约起会来,这真的一点也不像我。
他听了,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真的呀?我也是从小学小提琴的,很感兴趣,我一定来。于是我把包里仅存的一张票给了他,那是我一个闺蜜去不了留下的。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在彼此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2.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我的心门
如约,我们再次相见在音乐会之后。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们在附近一家温暖的爵士吧坐了下来,畅谈自己的音乐理想和对人生的憧憬,你还给我讲了好多小时候的故事。我听得津津有味,不知疲倦。
对你,我似乎无力防备,爱听你温暖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爱看你充满自信的眼神和阳光的笑容。你还带了吉他,在大伙儿的捧场下,给我唱了一首《遇见》。窗外应景的小雨淅沥淅沥地给我们伴奏,奏响我们初恋的序曲。
我们聊了整整一夜,虽然彼此都没有吐露心声,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足以传达内心最深处的讯息。那一夜,我们都认定了彼此是自己的灵魂伴侣,是那个要携手一生的人。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在那个夜晚他向我求婚,我都会答应。
3. 相约携手海角天涯
爱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戏剧性,你这就样毫无防备地闯入我的心门。从此,我们开始了牵手情侣的旅程。你的学校在北京西边,我的在东边。我们每晚电话,每周末你都要坐着101公交车在路上辗转两个小时来找我,我们一起爬香山,一起看话剧,一起打篮球……尽情享受初恋的甜蜜。平时我忙着各种论文、考试和出国申请。你已经拿到美国大学的offer,跟朋友各种告别,参加各种篮球赛事。
我们相约一年后,相聚在美国,从此海角天涯,永不分离。所以那天在机场送你出国,我没有离别的忧伤,因为我深知短暂的别离是为了天长地久的相守。一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在不同的时空里,只能用视频拉近彼此的距离。每当我看到你还是那个阳光的你,还是那个深爱我的你,心里就满满的踏实和温暖。
4. 两年后,花开出了非金属般的叹息
距离在我看来,从来都不是感情的软肋,直到你牵着她的手出现在机场接我。我没有听你解释便转身离去,因为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惊慌失措,更不愿你身边那位看到我败下阵来的泪水,苦苦等待了一年的相聚竟是如此残忍。那天,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甚至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学校宿舍的。那夜,我在浴室里冲了很长时间的澡,泪水一直没有停过。越是这样毫无防备的柔软之爱,伤起人来越是锥心刺骨。
本来两个皮箱一个梦的异国学习生涯因你而让我倍感期待,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我在孤独中倒数着回国的日子。于是,我发奋学习,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希望通过堆积如山的书本让我们的过往翻篇,通过忙碌和疲惫来淡化刻在我心上林爽然这个名字。
几个夜晚,你在我的宿舍楼下都站了整整一宿,我依然没有见你,因为我认为自你牵起她手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已没有关系,任何解释都是多余。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无数个夜晚彻夜难眠。
于是,就这样,在我们相爱的两年后,没有任何分手的言语,却让花开出了非金属般的叹息。初恋留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伤。第一次爱,第一次恨,第一次想念,第一次等待,第一次伤害,所有被泪水浸湿的字句,汇成了最甜蜜也最苦涩的初恋。
5. 你是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越想忘却的越是久久难忘,毕业回国后,为了不再触景伤情,我没有选择北京,因为在那里,有太多我们的回忆,走到哪里都有你的痕迹。甚至茫茫人海中看到的都是你的身影,听到的都是你温暖的声音。那样的城市有太多我生命无法承受之重。于是,我选择了上海。投身职场后,我依旧白天努力让自己保持忙碌,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想你,泪水仍然不断浸湿被角。为什么我们用一秒钟爱上对方,却让我用一辈子去忘记你。
前世相欠,今生相见。在我以为我们从此形同陌路,再也不见的时候,命运又跟我开了一个看不懂的玩笑。周末,我参加完同学聚会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在人民广场红路灯路口,有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紧接着我被揽入怀中,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久违的心跳。我泪水决堤,使劲挣扎,他却再也没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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