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的记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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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停下行走的脚步,对文峰也一样。日子还要过下去。

就在文峰心如止水时,一个女孩闯入了他的视线。与这个女孩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文峰和她会同时出现在各自的窗口,时间久了,彼此会举手示意,算打过招呼。

今天也不例外,走到窗前,只见她穿了一身随和的休闲装,整个人显得轻松舒适。慵懒中透着一种优雅。

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们隔窗遥望,一日不见,仿佛丢了什么东西,心里就会有淡淡的失落。

时间静静流淌,渐渐地文峰就产生了认识她的冲动,想了解一下,这是个怎样的女孩?

然而,文峰在她的楼下等过几次,每次却失望而归。

直到一次,文峰参加一个发布会,她竟是现场主持人,她的主持自然、流畅,和嘉宾互动,无缝衔接,文峰欣喜若狂,难怪她气质如此高雅。

发布会结束,文峰在门口等她,当她出现,他们默契地相视一笑,“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文峰发出了邀请。

就像多年的朋友,没有拘束和违和。

她没有推辞,很自然地上了文峰的车。

他们终于认识了,一切顺其自然,两个看起来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走到了一起。

无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妻子身染重病,危在旦夕。

在医院,夜已深,只有护士偶尔来回走动,都睡了,寂静显得走廊的灯光似乎黯淡了许多。

他席地而坐,两手环抱膝盖,头深深埋下去。已经在走廊坐很久了,想到要面对妻子,他就忍不住要流泪,她太年轻了,看着是那么健康,充满活力,老天是惩罚我,还是惩罚她,要让她承受这份痛苦。

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可以尽情释放情绪,此时,他泪流满面,鼻涕长长地流下来,一晃一晃像打着秋千。眼看要落到面前的地面。

每天深夜的独坐,他能暂时的逃避。或哭泣,或叹息,可以让笑从脸上短暂地离开。

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待情绪平复,他缓缓站起,轻轻剁一下麻木的双脚,缓缓走到病房门口,把凌乱的头发抚平,揉一揉脸上僵硬的肌肉,试着笑了一下,拉开门,他要让妻子看到一个满面笑容的人。

天,有阴就会有晴,随着妻子病情的好转,文峰的心情也逐渐开朗。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温柔地洒下来,风轻柔的像婴儿的手,抚摸着每个人的脸。斑驳的树影在长椅上,形成一个个光斑,像舞台上转动的灯光,不时变换着角度。

文峰在长椅上铺好一个软垫,扶妻子坐好。久违的好心情,让妻子没有血色的脸有了些许红润,让文峰想起了妻子新婚那天挂着笑容的羞涩的脸。

那天她真美,像一个仙子,无奈,岁月无情,让多少芳华失去了颜色。

然而,趟过岁月的河,回头再看,曾经都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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