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有一公名第五伦。其祖为战国时齐氏,于西汉时改姓为第五。此公尽守节操,上书论说政事从不违心阿附。他的儿子们经常劝他不要这样,他都予以训斥;吏员们上奏及直接上奏之事,他都封好上报,第五伦就是这样公正无私。他天性质朴憨厚,没有文采雕饰,任职以贞洁清白著称,当时的人把他比作前代的贡禹。然而他对人对事不太宽容,缺少威严仪表,因此而受人轻视。然而他对人对事不太宽容,缺少威严仪表,因此而受人轻视。
有人问第五伦说:“您有私心吗?”回答道:“先前有人送我一匹千里马,我虽未接受,每次三公选拔举荐官员时,我心里都无法忘记此事,但始终没有任用此人。我哥哥的儿子常常生病,我一夜前去看望十次,回来后却安然入睡。我的儿子生病,虽然没去看望,却整夜难眠。这样看来,怎么可以说没有私心呢?”
每每读此,心中就不能平。第五伦之于自己评价何等清醒。他是个好人,好官,而清醒认识自己并非圣人。所说之二事,乃常人所经历而未曾思索着。
我自问,我不会因为这两件事作为反驳无私的例子。对于人,此种无私已足;对于人,极致的无私是谎言。这就是第五伦的警示,与诸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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