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章仙境难离瑶池难忘;人生角落
翌日清晨,当太阳才从东山升起的时候,便早早地起来了。举目四望,近山苍翠,远山皑皑。春天的上河塔,静谧却孕育着生机,万顷良田绿郁郁的水稻,象是绿海,微风吹来,稻浪向我们点头.田路边里杨柳,苍松向我们招手,召唤我们去探寻那令人神往的人间天堂。
我们即将欣想的是上河塔中的精华部分,万顷良田就像一个张开双臂的藏胞,欢迎着远方的来客。
忆想1974年10月间,小倪带着家眷行李,一家五口,搭生产队的河船到达‘上河塔’。搬进田间小房屋!总算有了居住的安顿,有安定生活场所!
小倪被大队照顾分配到连桥上河塔。居住【田洋管理小屋】. 被照顾是人们看上眼了;是帮助你,爱戴你!同时也被人歧视!但我的内心!这意味着伟大人生的耻辱!难受!内伤!没面子啊!1974年秋到1977年整整三长年极地生涯!多少辛酸苦辣异乡蜗居苦谁知??这是人生的创伤!刚出头的高中生青年,无法心情倾诉!
我住在开门见田野,门闭是田洋.晚上无人烟,再寂寞极地!【人们说鬼叫洋】连桥上河塔!是人生角落。
上河塔距离虹桥有五里路吧,对子女前途是很不公平!田垟没有学校,没有乐园,只有水土!做父母的怎么恒心调排呢?日夜不安啊,害羞往上脸面,只好又把大女儿送到祖母家抚养读书!把第二个女儿送到连桥村小学读书,她是一年级,每天还有大人送上学校,走一里田间小路,天天上学去回走,容易吗!
还有个四岁儿子,能自理吗?刚会走路还要大人管理呢!有一天,大人出垟,姐妹上学校,母亲在近田园地锄草,小儿子自己一个人玩着,也算是乖孩子!他东跑西踩,场地很大,乱石泥坑很多,他一不小心掉到干‘粪坑’里去了。当母亲回来找孩子时,到处看不见人,叫也没有应答,喊着,喊着!心情是多么慌张,多么畏寒!怎么办呢!找谁能帮忙?田园空无人烟。一直找到晚上五点钟,忽然听到孩子轻微的咳嗽哭声,急忙顺声音跑去,看见干粪坑里坐着孩子在争执!这是几口储备粪坑,日晒干后,底部是野草干、软化的,当孩子掉入软垫就睡着了。所以找不着了。抱出孩子后,做母亲是多么伤心啊!谁能理解啊!
上河塔的日子,小倪每天四五点钟起床忙忙碌碌着,六点钟就要去干虹桥生产队干出勤,赚‘工分’。晚上收工回家都是六七点钟!平时还可以,农忙季节回家都是八九点钟。就算你强壮身体,饿也饿半死!有时刮风下雨,浑身湿淋淋的,还赤脚走路。当时年代,贫困户根本没有雨具设施,有口饭吃,已经是照顾你了!
生产队的出勤率,小倪天天干到!不旷工。还管理好上河塔的‘田垟工作’。有时候天下雨,我在家制作补鞋机。每天收工后、立刻做配件、晚上做夜工到12点。有几日都做到天亮!
那年头,小倪老婆身孕在身,大着肚子在乡间走路,到虹桥来回都要2 ,3个小时,还提背着卖来东西,真是不容易。到月份临产时,真苦了她!乡下没有接生婆,生活困难得根本没有思想去医院,幸亏连桥村一个民间接生婆,分娩时,找了很多地方,才请她来接生。夜八点半钟,一个可爱的女婴诞生了。美丽的女孩,洪福齐天,好福气!好运来!第二天早晨就有个客户找来买‘补鞋机’!200元一台成交了。我有钱了,我们是多么高兴。结果将女孩取名于‘银平’!意思是平平安安又得了银子。
小倪老婆是个很好,很能干的人,第二天就起来做事,做饭洗衣服,家务事,喂鸡,喂猪。她根本没有‘生娘做月里’ ‘做满月’等人生‘风俗习习’,哪有猪肝、人参等滋补物品给产妇补身体。也就是没有条件。也没有亲戚朋友来看望。没有四亲六眷来送人情送礼!就比如说,连桥村有个亲妹夫,是大队部会计,家庭很富裕,距离上河塔只有一里路,我住三年时间,没有来看望一次!问候一次!还说倒他的脸面不光彩!
生活的确困难,是贫穷!但是要靠勤劳,靠信心!
小倪老婆,接着就马上帮助老公去购买配件了。她真是个美丽大方,出尘脱俗,秀气体贴善解人意,更使人喜欢她的活泼、开朗、天真、率直的家庭妇女!她平时说话,体现无穷的芳香,沁人心扉幽雅,如水仙般的恬静,如百合般的清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飘逸,一种旷远的优美!
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她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我总能捕捉到她的宁静,她的热烈,她的聪颖,她的敏感!并且她那份温柔、那份美感、那份妩媚,使我久久难以忘怀!
尽管她身材纤弱娇小,说话柔声细气,然而却很有力量,这是一种真正的精神美!
她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成熟着,自信着,美丽着,幸福着。
‘上河塔’这哀怜的环境下,贫困生活中!她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做夫妻?为我生孩子,养孩子!同甘共苦!看着微笑的她,突然发现,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倪有信心了。从1974年,看到街路旁边有人修鞋,用【补鞋机】补鞋。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第一部手摇补鞋机。生意特别好;每破孔补5分钱,大孔1角。一天可摇补200多元。【相当现在2500元】!看在心里,就有思想学习,当时困难重重,身无分文,又要出勤劳动,怎么购买配件材料制作呢?技术问题呢?等等,小倪日夜不安考虑能力策略。那么住进‘上河塔’后,时间充分了。因为这个偏僻地方,无人看见,无人管杂,这个人生角落就是仙境瑶池啊!小倪慢慢购买了配件,在破旧市场里卖来‘台虎钳’ ‘手摇钻’还有大小搓刀,锤子螺丝刀等等,一台台补鞋机,终于陆续出现了。从那时的确开始制造【补鞋机】起;排除万难,刻苦钻研,日夜研制,通宵工作。就把补鞋机做好!每台价格120元至200多元【后来制作人多了,价格还50----80元】补鞋机看起来很简单,构造很精密的。工具;只有手摇钻,台虎钳,板锉铁锤等,一个人就可以做了。初做月半一台,后来一星期一台。熟练了两天加夜工就完成!
小倪白天出勤,晚上做补鞋机,但是买卖是个问题,偏僻地方交易无法进行,之后由老婆拿到温州市场去摊销。那个情景也是极端困难的!路上有‘打办’管理嗄!
那时候补鞋机在城市或农村,是人民生活中最喜欢的工具;是值钱的工作!勤俭节约穿破鞋!但是工商所要管理,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有打击投机倒把机构【打办】!专门打压做小生意人。做【补鞋机】个人手工业也是地下工厂!也是投机倒把!查办没消,罚款处理!所以还是偷偷摸摸的在乡村做。收入靠日夜辛苦做吧!当时都开夜工!白天出勤参加农田生产。
可是,温州管理人,看不上眼,这是讨饭生意,一般都没有管理。当时温州南站交易量很大,每天都有一,二百人在买卖。
小倪老婆卖零件都是步行的,那里有农机厂,就到那里去车床加工配件,有几次去过清江农机厂,那时候‘公共车’不方便,都爬山越岭,经过清江底,乌石,横山,单版桥回到上河塔。一天要走35多里路。辛苦也就不用说了。
原始平原总显得神秘莫测,但当你走进这个绿色世界后,你便会体会出这份独有的‘上河塔’古老美丽。远视,水稻叶如盖,路边杨柳遮天蔽日,河流俩边,苔鲜遍地,落叶缤纷。踩着深厚柔软的苔鲜落叶,嗅着水田中弥漫着水稻的芳香,远眺远山皑皑青山,近聆柳涛鸟语,身上拂着野林山风,眼中看着林木葱郁,仿佛回归自然,顿时有种与世隔绝之感。置身于山野,用心感受起伏的山峦,让思绪拥抱白云,尽情地呼吸大自然的气息,放松身心和汲取智慧,在大自然中寻求直觉和力量,尽情感受这回归的喜悦与浪漫。
仙境瑶池,它是宝藏;年生产粮食多少啊?养活多少人?但是,此地创办了农场也无人耕作;偏僻啊;荒凉吖;无人居住的地方;原来是58年间倒塌的万顷良田农场,繁猪场!场地很大,还有池塘,千多平方园地。
小倪在这片土地上,种了很多的素菜,四季不同的白菜,带豆,茄子,香瓜等等。有半亩田水稻,还有种植药材‘地中蓝’等等,收成后自己吃是吃不完,经常担市场去卖了。积累好多钱。
还有养30支小鸡,10支小鸭子,不要管理,野生长大!养一头小猪,不到半年350斤。
大自然是美丽的,美就美在自然。这种天然之美,毫无娇柔造作的虚假,更无雕琢修饰的痕迹。你看那葱郁的田间,清沏的河流,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自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在这自然里,可以敞开胸怀,让心去飞翔,去梦想,去憧憬,去渴望。此时的你尤如一只花间的蝴蝶,林中的小鸟,天空中的一朵白云,山涧里的一滴溪水,你轻盈地舞,畅快地笑,尽情地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让你的心与这大自然揉和在一起,此时你便融化在这山间田野之中。
勤奋战胜自然,小倪不分週夜劳动,生活富有起色了!
但是,对攋汉是无机之淡;
当时有个五姓的人,以为是干部的兄弟,了不起!有一天旁晚,他看见小倪老婆从虹桥回来,带着买来的材料及配件,就跟踪她!当夜去联总【文化革命联合总指挥办公室和无总办公室】检举报告;‘说连桥上河塔有地下工厂!’当晚就有指挥办人,打办人来检查;他们来势汹汹,看看没有什么机械?也缴获一台补鞋机及杂配件,够不上‘工厂’二字,第二天就归还了。
但是这个五姓人被兄弟打一个左右耳光。骂一声野种!
干部又说;‘小倪是插队青年,勤劳的农友,住上河塔是大队部照顾对象,农闲做手工业是发展家庭致富,别人都拜他为师傅,你还有脸去检举他!你将来怎么去当领导啊!
村里还有一个‘烂头儿’!人很脖很大,劳动力强,但是穷困,懒汉!专门眼红别人!检举别人!那天看见小倪在卖补鞋机,他眼红,就去无产阶级总指挥办公室检举【有地下工厂!】,连报三次,这个人良心极坏!第二年36岁肿瘤之死了!真是举报的收获吧!
对付小人的方法可以给予点好处与便宜,任其自生自灭。小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被大家认识到他的嘴脸,教而无悔!
那世间的纷争,人生的徬徨,挫折的心灰,误解的疑惑,此刻,在这温暖的阳光中蒸发,在这和煦的田风中散尽。我的大自然,我愿意是你的歌者,歌唱你的真诚,歌颂你的善良,赞扬你的美丽。因为你,我多了许多的浪漫,多了许多的情怀!多了人生的道理!
住上河塔,这只有一间小房屋;田间小屋,我就在这里开发; 仙境! 瑶池!人生虽角落;这就是三年在小房屋里生涯!自由自在,怎么舍得离开呢!
1977年下半年,小倪的聪明能力,家庭富裕了!
由为贫穷的耻辱,被人看不起!为了避免小人眼红!也为了孩子的上学问题等,不得不离开仙境,瑶池!真舍不得啊!
小倪回到虹桥也是租房住。当年大队部马上申批准一间宅基地给他。小倪高兴地,创建一间二层楼房!是人生‘祖公三代’,第一座自己的房屋!
一晃眼,十年如一瞬间,七十年如惊喜梦!挥别了从前,回忆便成了永远。改革开放政策颁布了。从插队青年回城后就真正开始创办工厂。【补鞋机】发家了!1980年建造一间二楼新房屋后。创办工厂又发家了,又建造一间三楼新房屋!现在又买一幢避暑山庄房屋!
这几年,慢慢的懂了,父母越来越老会离开我们!我们越来越想有个家,结婚生儿育女。生活,或许是多么的简单而又复杂。短暂的年华,不经意的又走了,春秋来来去去,苍老了年龄。岁月蹉跎成一盘无影无形的流沙,怎么也握不住,青春渐老的步伐,漫不经心的,流逝了似水年华。
如果人,长生不老,这样的人生是否就有意义呢?当然也不会有。你想,这种长生不老的人生,就等于几乎没有了时间,没有了历史,即使你如何万事如意,无非还是天天过着同样的生活,人类发展最终目标,追根到底也还是物质和精神的越来越富有。试想,你天天吃好,玩好,穿好,假定你也不是那种醉生梦死类,也是“奉献”一族,你的精神也很愉悦,可如果让你千万年这样过着同样的生活,有意义吗?
当岁月已逝,留给人不仅是青春的美好记忆,更多是对生活的热爱,我们以健康的方式去生活,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每一天----不老人生!
人生的幸福,一半要争,一半要随。争,不是与他人,而是与困苦。没有唾手可得的幸福,发愤图强,主动争取才能一步步接近幸福。随,不是随波逐流,而是知止而后安。能力与条件的限制,很多人事只能随遇而安,随缘而止。争,人生少遗憾;随,知足者常乐。最怕该争时不争,该止时不止,总在纠结中痛苦着。
做一个人生的观光客吧!说到底只要与人为善,以德服人,离是非远点,靠家人近点,便有了心安,有了惬意。
每人都有一种人生的记忆,在光荣的岁月里,发挥了人生的伟大!平凡跫歌,是人生命运环境之基地!普通人,平凡的步划,平凡的事业,可歌可泣!以诗书记载了辉煌!永世流传!让子孙们人生不老!幸福万年!
乐观的心态来自宽容,来自大度,来自善解人意,来自与世无争。
作者;修炼眼睛2015年 4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