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洗秽
今天早上我被割草机的声音吵醒,
筋骨在叫嚣要求伸展,
而我仍然困意蜷缩。
困顿将嘈杂音捏成石子,
纷纷投打我的脊背。
我以其声音预言:
多余的青草将被割离,
活生生从腰中斩断。
我想起曾经被提起的屠夫,
有传言,他坦荡的斩断青草腰际,
血腥生猛但从不惧怕光明,
也是像这样的清晨,
他如同将军,
命令受刑之后的青草重新站立。
今天早上我被割草机的声音吵醒,
困顿让我身躯佝偻,
我听见梭梭碾压之声。
我试图用迷离抗拒顾虑,
用退避解释不安。
我听见和风徐徐,一切温婉,
嫁接到此时此刻,我相信一切顺安。
它的声音实在太大,
我睁开双眼——
眼前割草机向我推进。
那么,尊敬的割草机:
请问此后我能否重新站立,
清醒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