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失望年年望
日月驹隙意难平
天玑宝彩已逝世
安的寻我共夜眠
一
茅雲认识她,是在初夏,那天她素颜白装,严洁质朴,正是茅雲所喜欢的。
初夏的她,悦美兮
朝气与夕云,有眷侣兮。
这天是周天,她还在睡懒觉。茅雲依兮走在昨晚和她一起压过的小路。秋初依然是绿意盎然的,秋风略有几分瑟,但并不怎么感到萧杀。
茅雲路过昨晚和她一起自习的教室,情不自禁的又转路进了去,可能是这里留有她的余气吧。周末的教室本就是无人的,更别说还是早上。窗户却是虚开着一条缝隙,茅雲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蝴蝶在玻璃上乱飞,这些年他在城里上学很少见过这么大的蝴蝶了,记忆里的蝴蝶还都是小时候在农村时,常常见到的花色的小蝴蝶。
茅雲喜欢看蝴蝶挥动翅膀的样子,雅而不骄,动而不燥。想着,茅雲走到窗前,推大了窗,把蝴蝶放出屋去。茅雲怕它遇到了别人,被抓去做了标本!飞出屋的蝴蝶舞的老高,辗转落到正浓的花间,漫展它的翅。诗曰:
翅动风摇乙墨间,
花香正浓丁火显,
甲为壮木避炎阳,
秋风略瑟藏金刀。
这么美景色,不知道茅雲为什么会想起”秋风略瑟藏金刀“,是惜花?还是惜蝶?还是在年年四季的轮回中朱颜改老而感伤?还是因为她不在身边,没能一起观看这欣欣菀意的景倦?
二
夜惊醒,大概是凌晨三点,没有春花,没有秋草,没有蝶,也没有那素颜在你旁边闭着眼。茅雲又一次不知自己是睡在哪里?和她一起的出租屋?乡下的土炕?遥远魔都的宾馆?还是在哪个朋友家?茅雲侧过头看向窗外,当看到窗外的路灯时,才想起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自己是在哪里。
“难道人生如梦“?奔波的生活,茅雲并没有去评价它的好或坏,只是觉得好像梦一样。若梦非梦,人生又何如呢?醒来后的茅雲,再难以入睡了。想起了和她一起的日子,有平淡也有浪漫,懊悔的茅雲穿好衣服想出去踏着长庚等待日出,想想又作罢了,整个地方,都是灰气蒙蒙的,日出也少了几分光蕴!更别见了那阴阳交接时的蒸蒸气!
天渐亮了,茅雲推开了门...
伤门晓风兮,
说好了一起去看梨枝展叶,
却只有我,还有那飘过的蝶。
若归去渊兮,
我愿在开门等你,
希望这次能等到你,如你若善。
同宴生门兮,
是那五谷丰登时,
盛美之音恰是那天鼓颤颤。
三
风吹着满树梨花,那片片白荡漾漾的,陶醉的茅雲又发起了呆,惊起了昨梦。那是丁酉年丁未月丁酉日丁未时,丁阴火而七杀辛金。是命数?是人劫?从那段时间起,茅雲再没有沙滩红伞下的初心,也再没有见过她。任他想怎样,结果总是那么的一团糟。古语云:日中则仄,可是茅雲怎么还没有过了上午,便要去了夕阳!夕阳下,茅雲独自看着自己那被拉长的影子。
那年的中秋,蝶依在月光下舞,未涉世的竹马悠悠而白素,星月在耿耿银河之间瞭瞰。而今,已然相别于江湖。即便是人生如梦,抓不住,摸不到,谁又能说:梦,它不存在!
曾经,
我们坐着你爸爸的三轮车,
到山上去摘苹果,
你叫我小心一点,
别从山坡滑了下去,
我却把摘下的苹果,
吃的牙都酸倒了,
我说:我累了 想去歇会,
你把纱巾解下来 铺到山坡上,
陪我一起去眺望远方的山,
远方的山 像个老人 神秘又沧桑,
你妈妈百忙之中包好了饺子,
叫我们回去吃饭。
山里的蛐蛐 悉悉的我晚上睡不着,
偷偷阅去你的容颜。
四
春风吹的花多娇媚,夏夜乘着月采出水芙蓉,秋霜可看那梧子千年,冬雪素白了松柏之心。轮回的一季,茅雲没能找到自己,相反却丢的更加严重。
我等你有年之纪,偶的一个夜晚,看到天空上有个勺子,原来是北斗在中桓天循转着。据说北斗 移节度,均五行,分阴阳。阴阳......日出日落,月盈月亏,不知道过了几经年,茅雲宛然竟觉得是梦。
确实是场梦吧,茅雲在梦里探索着深邃,寻找着永恒。
以一段《史记》之文为尾,也不知茅雲是何心意:
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