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段的风吹草动
大殿内。大夫祭足向姬寤生纳谏:“京邑这地方比都城新郑还要大,不可作为庶弟段的封邑侯主,最近段主在招兵买马。在京邑内暗中招士兵,屯兵器粮草。天朝规定,招兵买马,乃天朝与诸侯可为,侯主之弟段主,委实没有这权利啊!”姬寤生半晌没出声,祭足大夫上前一步,“侯主,应及时制止啊,以免酿成大祸啊!”姬寤生反问:“依大夫之见,段招兵买马,意图何在?”祭足微微摇头,说:“据臣所知,段主对外声明,依侯主赏赐而为,招兵是加固城墙所用劳力,买马,是运输土木。用后即刻遣散。依微臣看来 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段主筑完城墙不遣散这些人马,那将是国之隐患啊,侯主!”姬寤生默默点点头,招呼祭足大夫落座,侍者把水奉上。姬寤生面对祭足:“大夫劳心于我郑国,劳苦功高,我以水代酒,敬祭足大夫。”祭足慌忙起身:“侯主,言重了,为侯主,为郑国,尽终身之力,祭足三生有幸啊!”
送走祭足,姬寤生内心梳理了一番:原繁大哥,孝敬长辈,关注晚辈,本本分分,对国家政务勤勤恳恳 值得信赖,值得敬佩;可自己的亲母亲和这个亲弟弟,暗中联合,想尽方法,要段取代自己,做郑国新侯主,这令自己头昏脑胀;段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母亲武姜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实施。姬寤生对这个看似冷静,时而头脑发热的弟弟,拿捏不稳,他感到这是一块冰,也是一团火,时刻威胁着他的政权安危。
“报侯主,祭足大夫门外求见。”姬寤生把祭足迎至殿门口,反转身,姬寤生往回走,祭足边跟在身后边说:“侯主,最近段主把其封地的城墙加高了不少,非仅仅加固啊!”“啊哦,说说看。”祭足义愤填膺:“凡属都邑,城垣的周围超过三百丈,就是国家的祸害。所以先王之制规定,封邑大的不超过国都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超过九分之一,现在段的京邑不合法度,您怎么能容忍呢?”姬寤生很无奈的说:“武后授意段要这样,我哪里能避开这个灾祸呢?”祭足说:“武后哪有满足的时候啊?不如及早给段主安置个地方,不要让他再发展蔓延。一旦蔓延就难于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难除,更何况是您受宠的弟弟呢?”姬寤生平静的望向门外,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先静观其变,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