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事手机里看到一幅画,她预备搬新家挂到墙上的。画上只有几个金红的柿子,取名“柿柿如意”。新家挂画,要取吉祥喜庆的好兆头,“柿柿如意”,即“事事如意”。金红的果实,鼓鼓溜溜,丰满肥硕,看着就生出满足感,生出欢喜心。
唐人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八中记载了柿树七德的说法:“俗谓柿树有七绝,一寿,二多阴,三无鸟巢,四无虫,五霜叶可玩,六嘉实,七落叶肥大。”
终日与柿树打交道的柿农最了解柿树,他们从劳作中发现了柿树的好处,并提炼出来。劳作予人智慧。首先呢,柿树也确实是好树。树的寿命长,夏日树冠大多荫凉,树上没有鸟去筑巢,柿子不大遭虫子,经霜的树叶漂亮可爱,果实柿子圆润饱满,柿树叶子肥大,可以当纸来用,供人提笔写字。柿树之于人,不止果实可食用,还能提供其他用途。经霜之后的柿树,点着一个个红灯笼,站立在蓝天白云之下,是造化之神用心创作的风景画。
现在市场上的柿子品种很多,大的与记忆中的相若,小的跟小沙果差不多大小,又娇软,似乎不堪盈盈一握。大柿子是孩提时过年才摆出的吃食,都是冻柿子,要用冷水缓透了,柿子褪掉冰壳变得软软的才可以吃。柿子特别甜,虽然小孩子时几乎没有多少机会吃到糖,但是对柿子的甜度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太甜了。年根前后,妈妈每次缓三五个柿子,几只冻梨,柿子下得永远比冻梨慢。有时候,还能吃到涩柿子。小孩时,对冻柿子的兴趣不大。柿饼子更甜,也不大爱吃。
那时候的大柿子只有一样,又大又圆,蒂把那里时常吃到涩味。如今柿子的家族人丁兴旺。在市场走圈儿,能看到好几样不同品种的柿子,有黄有红,有大有小,都甜蜜蜜的。柿饼子花样也多了。色泽有差别,大小个儿也不同,又可以网上从容选订,味道比以前吃的强许多。
虽然吃掉许多柿子和柿饼子,但是除了图片,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柿树。倘若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看夏天浓荫遍地的柿树,和挂了一树树红黄灯笼的经霜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