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重生了,重生在他跪来赐婚那天,但这婚我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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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将军嫡女。

卑微的爱了世子5年。

直到他跪来圣旨赐婚,我以为他真心待我。

不曾想,

他和表妹珠胎暗结要了我的命。

所谓的大婚,也不过是为了屠我满门。

我不甘心。

再睁眼,我笑的残忍。

后来世子把刀插进了表妹的心脏。

1.

我是林清书,将军府的嫡女,与安承泽自幼一同长大。

五岁那年,我失足落水,是年长我两岁的安承泽将我救起。

从那一刻起,我便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我苦练武艺,梦想着能成为他的贴身侍卫,保护他。

我精心研习针线,只盼他能佩戴我亲手绣制的腰带与荷包。

后来,我为他挡过刀,为他研过墨,甚至为他抄经祈福,这些都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在他十四岁那年重病缠身时,我更是毫不犹豫地割腕取血,只因那大夫说我的血能作药引。

我的命是他给的,所以我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哪怕因此成为京城的笑料,我也在所不惜。

烛光摇曳,刀光一闪。

温热的血液从我胸口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窒息。

那把匕首,正是我曾在他生日时亲手赠予他的礼物。

“安承泽,为何?”我颤抖着问。

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毫无波澜,只有冷漠与决绝。

“你粗鲁不堪,整日舞刀弄枪,哪有一点女子的样子?”他冷冷地说。

“芷若需要你的心,这是你的荣幸。”

“你放心,你全家都会陪你一起上路。”

原来,朝堂动荡,战事不断,安承泽竟与南蛮勾结,图谋不轨。

而我林家儿郎,个个忠心耿耿,镇守边疆,浴血奋战。

他们竟选在我大婚之日,对我林家痛下杀手,还栽赃我们通敌叛国。

而芷若,那个我从小疼爱的表妹,她竟然也背叛了林家,与反贼为伍。

她躲在安承泽身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们失去的只是生命,而我们失去的可是爱情啊。”她轻笑着说。

“这就是你的命运,你得接受。”

当听说我的心脏能救芷若时,他竟毫不犹豫地剖开了我的胸膛,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原来,在安承泽心中,我林清书从未有过一席之地。

我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我满心怨恨地发誓,什么狗屁命运,我林清书绝不认命!

若有来生,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姐姐,你别怪我,只能怪你太傻了。”芷若凑近我耳边轻声说。

然而下一秒,她脖颈处的鲜血却如泉涌般喷出。

“芷若!”我惊呼。

“林清书!醒醒!我来了,林清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我闻到了那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

2.

“小姐!小姐!天大的喜讯,圣旨到啦!”

青鸟一脸喜色,匆匆奔进我的闺房。

青鸟,自幼伴我左右,纯真善良,对我忠心耿耿的丫鬟,曾在我离世后,惨遭林芷若毒手,四肢被断,含冤而死。

我眼眶泛红,声音微颤,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青鸟,是你吗?”

青鸟见我神情异样,先是一怔,随后惊诧地盯着我的手。

“小姐,您怎么了?”

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我终于确信,

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陛下赐婚的那一天。

我紧握青鸟的双手,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我没事,我们走吧。”

我目光一沉,转身离去。

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传旨的公公早已恭候多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大将军之女林清书,闺名瑾萱,贤良淑德,乃我朝之瑰宝,又闻安亲王之子安承泽,品性高洁,才学出众,实为青年之翘楚……”

这些溢美之词,既不符合我,也不配他,这场婚礼,处处透着虚伪。

“选定吉日,完婚大典,以告天下,钦此!”

我恭敬地接过圣旨,而父亲却面色阴沉,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父亲,女儿知错了。

望着父亲的背影,想起他送我出嫁时的话语,我泪水夺眶而出。

“清书,爹只盼你一生幸福。”

父亲向来不看好安承泽,认为他非良人,不愿我嫁入安家。

未料,安承泽竟自行求来了圣旨。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安承泽,大婚之时,便是你的末日。”

青鸟见四周无人,悄悄将一封书信递给我。

“这是世子身边的小厮偷偷塞给我的,定是写给小姐的甜言蜜语呢。”

青鸟瞧着那书信,调皮地笑道。

我冷哼一声,什么甜言蜜语,

这分明是索命的符咒。

如今想来,我昔日真是愚蠢至极。

安承泽,你休想得逞。

我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交予青鸟。

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虽满脸疑惑,但仍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整了整衣袖,大步迈向前厅。

这一次,就让你们如愿以偿。

3.

“清书,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想着来庆月楼设宴了?”

江隐月,我的闺蜜,带着一众被我邀请的宾客姗姗来迟。

他们之中,多与我关系不和。

“怎么,我即将出嫁,你们都不愿捧场吗?”

莫婉玉眼神轻蔑,出言讥讽:

“哪敢啊,未来的世子妃设宴,我们怎敢缺席?”

她嘴角微撇,显得不以为意。

我无视她,挽着江隐月步入楼内。

庆月楼有一间我专属的雅间,今日便在此设宴。

“且慢!林小姐,这……这雅间您不能进!”

一个小厮慌忙拦住去路,我眉头一皱,故作恼怒:

“放肆!我的雅间,何谈不能进之理?”

小厮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江隐月急性子发作,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

她猛地拉开门,怒吼道:“我倒要看看庆月楼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她冲入房内,怒吼连连:“你这个负心汉!你怎敢如此!”

“江隐月,你怎会在此?”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本就对我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想看我出丑。

安承泽衣衫不整,一边躲避着江隐月的攻击,一边显得狼狈不堪。

我紧握双拳,怒视着他,心中恨意滔天。

安承泽,林家的血海深仇,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床上隐约有个身影,众人议论纷纷。

“是安世子!”

“天呐,安世子竟在清书的雅间做出此等丑事!”

“那女子是谁?躲在被子里,月月快把她揪出来!”

“女子?连脸都看不清,是不是女子还两说呢,哈哈……”

众人捂着嘴偷笑,我和青鸟被挤在后面。

青鸟急得直跳脚,几次想冲进去都被我拉住。

“江隐月,你这个泼妇,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安承泽仍不知悔改,出言不逊。

江隐月似乎听到了嘲笑声,放开安承泽,转身猛地掀开被子,却露出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她愣住了,转头看向我,一脸无措。

我哭着冲了进去,狠狠扇了那人一巴掌:

“崔诗雨,你怎能如此背叛我!我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

崔诗雨,我儿时玩伴,前世却与安承泽联手害死我。

安承泽见我闯入,神色慌乱,急忙来拦我。

我闪身躲过,避开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却不料被谁绊了一脚,从窗户跌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涌入我的口鼻,恐惧感涌上心头。

自从五岁落水后,我便对水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湖水将我淹没,我感到了死亡的逼近。

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

突然,有人跃入湖中,将我拦腰抱起。

慌乱中,我扯下了他腰间的穗子。

那熟悉的龙涎香味道,让我心安。

“林清书,醒醒!林清书!”

4.

再次醒来,我却在自己的闺房,头上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龙涎香…是谁?”我喃喃道。

青鸟见我醒来,急急忙忙到我身前,

“小姐,你怎么样!都怪我没护好小姐!”

“老爷已经求陛下了,婚约解除了,老爷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的,只是希望您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小姐……”

我看着双眼通红的青鸟,心里汗颜,原来她们都觉得我是为情自戕了。

“傻青鸟,我没事,龙涎香!是谁救了我?”

青鸟陷入了沉思,

“那人遮挡了面容,认不出是谁。”

“但他一定认得小姐,他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上好的药膏。”

我接了过去,里面确实是上好的药膏,可不留疤痕。

那个声音…那个香味…一定是上一世的那个男人。

那个杀了安承泽,又为我林家正名的男人。

对了,穗子,我扯下了他的穗子。

“原来如此,是他!这么说,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穗子,是我五岁落水时佩戴的。

当初救我的,根本就不是安承泽,

安承泽一直在骗我,利用我,甚至享受、嘲笑我对他的好。

安承泽!这么多年,原来你就这么骗着我,甚至把我当成趁手的刀。

正当我思考那个人时,前院传来动静,

是安承泽来了。

“世子!你害的小女还不够吗!”

父亲的语气已经是克制不住的火气。

“爹!”

安承泽听到我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下一秒我越过他,径直走向父亲。

“爹,您别动怒!”

“我父亲身体不好,安世子请回吧,来日您与崔小姐的婚宴,我们一定会去庆祝的。”

安承泽闻言愣住了,

那一瞬,安承泽的瞳孔紧缩,脸上一贯的轻慢笑容消失。

“清书?为什么?我是被陷害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清书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爱与不爱的已经不在乎了,安世子请回吧。”

安承泽显然没想到我这个卑微如奴婢一样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以为只要他像以前来哄哄我,我又会不知廉耻的跟在他身后。

“林清书,你心里怎么会没有我!”

安承泽倏地站起来,声调骤然拔高,却被我大声堵住后面的话。

“更何况,南边战事吃紧,这等危急时刻,我林家上下随时待命出征,我林清书怎么能只想着儿女私情!”

我不卑不亢的直视世子,丝毫不惧,那一瞬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啪啪啪。”一阵散漫的掌声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不愧是林家长女,有气魄啊。”

众人见来人连忙行礼,

太子陆景承却不紧不慢的走进大厅,狭长的眼睛静静盯着忘记行礼的我,眼神意味不明。

他不屑的瞥过安承泽,语气满是讽刺。

“安世子。”

“你跟崔小姐在林小姐的雅间实在相配啊。”

安承泽错愕的抬起头,

父亲看这情况,连忙接话,

“安世子,我家清书自幼舞刀弄枪,胸无点墨,实在是配不上您。”

陆景承自顾自地坐下了,眼神却紧紧盯着我,

“安世子,我跟林将军有要事要议。

安承泽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

安承泽离开时望向我的眸中满是不甘与悲伤,好像是我辜负了他一样。

5.

“殿下……”

“林将军,你家院子不错,就让林小姐带我四处逛逛吧。”

说完,陆景承便径直走向外面。

是熟悉的味道涌入我的鼻腔…

“林小姐,请吧。”

陆景承看我的眼神,似在看一位故人。

迟疑片刻,我慌忙跟上。

“殿下,可会水?

太子回头冲我摇了摇头,“跟林小姐一样,不善水。”

下一秒,我就晕在了他的面前。

“林清书!你怎么了?林清书?”

陆景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我忽然睁开了眼,嘴角含笑。

“殿下的腰间的穗子很别致。”

“跟我的竟然是一对。”我拿出了落水时扯下的穗子。

陆景承缓缓靠近了我,眼底带着笑,

他知道,我认出他来了。

“也许,它们本来就是一对。”

“多谢殿下救我。”

我确定了,就是他。

“原来我五岁时,是殿下救了我,这一次亦然。”

还有前世,也是他。

我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殿下,世子府中的书房有一处密道,通往秦川,南走三公里,会有美景。”

“府后有地道,通往你想知道的地方。”

我垂眸,压低声音。

“若不信,殿下尽管去查。”

“我知道,欺骗殿下是重罪,林清书作为林家女,绝不会拿林家去骗殿下。

陆景承不紧不慢的凑近我,眼神中带有几分探究,

是龙涎香的味道,

“还有,殿下,秦越国小慎微,兵力不足,绝不会大肆出兵,请殿下三思五万兵力。”

倏地,他眉毛一拧,

我知道太子城府极深,心思难以琢磨,作为同谋犹如毒蛇,

但我不得不去赌。

离安承泽的行动不足半月,若不与太子为伍,恐怕难以度过这次难关。

上一世,是他带领大军杀回京城,取下狗贼头颅,归还百姓安宁。

甚至,为我林家洗脱冤屈,满门立碑,载入史书。

我知道,他信我林家的衷心。

“有意思,想要什么?”陆景承似笑非笑,却凑的更近了。

“一百姓安康,二安承泽死。”

6.

天色渐晚,雪落满地。

我在假山找父亲,却看到角落一抹鹅黄,心生一计。

我故意大声的说,

“父亲,太子说,这次出兵秦越,要偷偷带五万将士离京,若是南蛮趁此来犯,京城怎么办?”

父亲一愣,

我拼命冲他使眼色,父亲立马明白,

“清书,南蛮虽虎视眈眈,但兵力不足为惧。”

“希望如此。”

我看到那抹鹅黄消失,才凑近父亲,悄声说,

“爹,太子怀疑林家有了南蛮的奸细。”

他大惊,“怎么会?我林家……”

“父亲安心,是又不是,这次就会知道了。”

父亲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林家的变化。

我望着远处那座假山,当年大婚正是凑巧陆景承出兵凌越,

那一次,太子是真的带了五万将士,却被耍了一出空城计。

林芷若一定是在暗中给安承泽通风报信。

我回到院子,却看到林芷若在我门口等着我。

“姐姐,安哥哥肯定是被陷害的啊,肯定是崔家设计陷害他。”

“你怎么拒绝了安哥哥的求婚,还……”

林芷若咬紧嘴唇,眼底闪过浓烈的不甘,

“还跟太子在院子拉拉扯扯。”

“阿姐,你别恨我,要怪就怪你蠢。”

前世她的声音还萦绕在我的脑海,

我忍不住恨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

林芷若的姨娘难产去世,她早产体弱,

要不是我处处可怜救济她,她恐怕早就没命了。

以前,我只当林芷若性格软弱,心思细腻,

却没想到却是个白眼狼。

她错愕抬头,眼里噙着泪水,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打她。

“林芷若,什么叫拉拉扯扯,你就是这么毁姐姐的清誉吗?”

林芷若豆大的眼泪落下,委屈至极,我见犹怜。

“我没有,姐姐。”

“回去禁足,你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我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我马上要去冬日晏了,你好好在自己院里禁足,别坏我好事。”

我转身就走,无意的落下了一张请柬。

有着天大的贪心,我自然帮助她乘舟。

白雪下,金色的请柬格外醒目。

林芷若果然瞥到了那个请柬,将它迅速地揣进了怀里。

7.

皇后在太子府举办冬日宴,也是太子的临别宴,宴请各家女眷。

我没请柬,还是蹭了我闺中密友江隐月的请柬。

“这明着是个宴会,其实就是给太子选妃,你身体还没好,干嘛一定要来。”

江隐月悄悄凑近了我,眉头微蹙,

“诶,那不是你表妹吗?”

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角落里的林芷若,

我抿下一口茶,笑了,果然是偷着来了。

她根本不怕我因为请柬的事生气,因为以往都是我主动带她去宴会见世面。

“嗯,我送她的请柬。”

我冲她眨了眨眼,她疑惑不解,

“你干嘛对你这个表妹这么好,还把自己的请柬送给她。”

“她可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能不对她好啊?”

江隐月撇嘴,“你就是个傻子!”

“你且等等,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她不解,往年的宴会不就那几个,还能有什么好戏。

“你真是脑子摔傻了,要不就是冻傻了。”她忍不住吐槽我。

当然有好戏了,我就等着我这个好妹妹给我表演什么好戏了。

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时辰差不多了,皇后却独自入宴,

说太子换衣物,稍后就到。

立马就有几个贵女表演节目,无非是弹曲,作诗那一类无聊的。

希望皇后能多看她们几眼,但我总觉得皇后有意无意的瞥过我。

“听闻大将军之女林清书能文能武,才艺斐然,可否前来表演?”

是皇后的声音。

我头皮一麻,正欲起身行礼,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饶命!臣女不敢啊!臣女酒醉昏倒,醒来就到了这里,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宴上的女眷全被这喊声吸引过去了,面面相觑,都有所猜测却也不敢上前。

皇后眉头微蹙,面露不悦,直接带人过去了。

我带着青鸟从座位上借口离开,江隐月也跟了上来。

我们循着皇后的尾巴,躲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林芷若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直狼狈的给太子磕头。

而陆景承站在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中只有冷漠。

“这是太子府,谁会陷害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蛊惑太子!拖下去!”

皇后气愤地扇了林芷若一个巴掌,两边的人正欲拖走林芷若。

林芷若拼命挣扎,头上的珠钗散落一地,跪爬到皇后娘娘面前,“娘娘明察!饶命啊皇后娘娘!”

“不是我!林清书表姐……表姐救我!是表姐带我来的!”

陆承景倏地笑了,径直走向她,眼神不明。

“你是说林小姐带你来找我的?”

江隐月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了个什么,青鸟也皱了眉。

“你听听!你这表妹说的是什么话!”

我就知道,林芷若什么都会推到我身上,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样。

无论出什么事,都是我这个表姐背锅。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就等着她这一局呢。

“芷若表妹!你居然做出这种有败门楣的事情!”

我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我这一巴掌力气极大,林芷若被打蒙了,愣愣的看着我。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十日前我在府中大肆寻找这封请柬,原以为是丢了,却不想被她拿了去。”

江隐月也赶来,急忙行礼谈话,

“对!清书是我带进来的,访客名单写的上清清楚楚。”

陆景承也侧过头,看向我,目光灼灼,

“若是林小姐带你来的,为何你手上单独有一份请柬,而林小姐是跟江小姐来的?”

“不!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我真的是被人带过来的!”

皇后眉头紧皱,目光不悦,“林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打十个板子扔回林家。”

“皇后娘娘,冤枉啊皇后娘娘!”

皇后这是给了父亲几分颜面,以往爬床的早就被皇后杖毙了。

我默默地看着林芷若当着众人被拖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啊。

8.

这场闹剧结束,我也正准备偷偷溜走,

“这场戏,可还满意?”

我侧头,正好迎上了陆景承的目光,

他的凤眸微微上挑,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我知道,陆景承看出来了我的心思,

江隐月看我俩的情况,识趣的先走了。

“为什么?”

“她心思不纯……而。”

陆景承轻声哂笑,“她与我何干,我是问你,为何与我为谋?”

“我信殿下。”

我垂下头,重重的行了礼。

“凌越之战,四面围困,是殿下您带着百人奋勇杀敌冲上一条血路,我军才能士气大振。”

“襄陵天灾,殿下搬空太子府也要救济灾民,使得民心合一。”

“殿下,爱惜脚下的每一粒土,爱护国中的每滴血液。”

他目光灼灼,似乎想看出我有几分真。

“我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林家愿成为您的利刃,除逆贼,护百姓。”

“秦川有我兄长坐镇,安承泽与南蛮我愿与父亲共同上阵杀敌。”

我与他对视良久,陆景承倏地笑了,

前世今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实的笑,就如同冰雪消融,含点点春光。

“十日后,陛下赐婚。”

他随意的敲了敲我的脑袋,

“这一次,便由你来做我的刀。”

“赐婚?”

我呼吸一滞,倏地抬起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谁跟谁要成婚?

十日后,不是他出征的日子吗?

9.

隔日,世子府意外失火,

陆景承立刻派人进去救火,

我想,他一定找到了那个密道。

听闻安承泽日日恳求皇上赐婚,再加上太子的推波助澜,

我跟安承泽的婚事又开始了,而那崔诗雨则成了侧室。

父亲一脸忧愁,却不阻拦,

我知道,是太子早跟他谈论了这件事。

“爹,不要担心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林家的。”

父亲郑重地点点头,担忧却忍不住的流露出来。

“姐姐,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

林芷若脸色苍白,勉强扶了扶身子,一副柔弱到要晕倒的模样。

那日抬着林芷若回来后,父亲大怒,争着要继续家法伺候。

“我们林家没这么丢人的女儿!”

还是林芷若及时晕过去了,才免于一难。

我把补药放在桌上,连忙心疼的拉着她的手。

要是上一世我也许会信她的鬼话,这一世,鬼才信。

“芷若,我知道,你是我从小看着的妹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一定要好好养伤,我跟安世子不久就要成婚了,你作为我最好的妹妹一定要到场啊。”

我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她却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成婚?什么时候的事?”

我低头轻笑,故作娇嗔。

“安世子为求赐婚,日日殿前长跪不起,我也是感动他能为我这样,

我原以为,他心里对我只有七八分,却没想到是十足的爱。”

林芷若努力压抑自己的神色,

“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我冷笑着转身离开,“可惜妹妹没得太子青睐,不然你也能得偿所愿啊。”

林芷若被戳中心思,脸色更差了,狠狠地瞪着我离开才开口。

“林清书!你得意什么!你马上就要死了,整个林家都该为我做嫁衣。”

那夜,安承泽居然躲过了将军府的守卫,进了林芷若的屋子。

“安哥哥!我是被陷害的啊,可是他们都不听我解释,就因为我是庶女吗?”

“安哥哥,是不是你也不信我,所以要娶姐姐,没有可清白,我不如去死。

他见到林芷若这般惨白,满脸心疼,眼底更是愤恨。

“芷若,是谁害你?”

“没有,都是我活该,太相信所谓的姐妹情谊。”她咬着唇,泪如梨花带雨。

安承泽面色一沉,表情阴翳,“是林清书!”

“我酒醉,是她让我去那个屋子休息,说那是特意给女眷的休憩地点,也是她给我的请柬,不然以我的身份,哪里能去这场宴席?”

林芷若柔弱无骨的躺在安承泽怀中,

“安哥哥,我不疼,姐姐说太子出征秦越要带十万军队偷偷离开,安哥哥你要好好谋划你的大计。”

安承泽紧紧握着她的手,眉心一吻,

“芷若,你如此还想着我,我定不负你。”

我在暗处听着,只觉得恶心作呕。

“定不负你。”前世他也是这么承诺我。

“安哥哥,那个道士说,如果有至亲姐妹的心脏作为药引,就能治我的顽疾。”

“可,我怎么能用姐姐的心脏,那是我姐姐啊……”

林芷若眼里含满了泪水,满是不忍,

安承泽低头吻了她的额头,轻声笑道,

“不就是一个心脏,我把林清书的心脏给你做药引。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林清书那么对你,你对她不用那么善良。”

原来我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想上了我的心脏。

什么道士的荒谬论,我的心脏还能给她做药引了,

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10.

半夜,我被青鸟拉起来梳妆,

父亲进来看我,眼眸中尽是心疼,

“清书,爹一定会护好你。”

“安承泽不是你的良配。”

我对安承泽的喜欢有多深,父亲是一清二楚的,

不仅是父亲,整个京城都知道我的卑微,

他打过骂过劝过,可我还是一头扎进去。

“爹,林家儿女不会喜欢叛国贼。”

我坚定的对上父亲的双眸,眼角含泪,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却死在了自己女儿的婚宴,

甚至安上了“叛国贼”的污名。

这一世,我一定会护好父亲,护住林家。

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热闹至极。

青鸟扶着我,缓缓踏出将军府。

“清书,我终于娶到你了。”

安承泽凑近了我,神色满是激动,

外人眼里,就是娶到夫人的欣喜若狂,

可我知道,他是因为马上要血洗京城的激动。

我略过他,佯装害羞,慢慢踏入了轿子。

安承泽一袭红装,单脚一踏,翻身上马。

我握紧手中的匕首,这一世,我并没有送给他这把匕首,

因果循坏,我要用他杀我的匕首,亲手杀了他。

良久,我被送入洞房。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所有的陈列摆设都与上世一模一样,

外面的喧闹声隐隐约约传入屋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我心中隐隐不安,

殿下顺水推舟,做足了这盘局,有多少分的把握。

上一世,

殿下奉命出征华南,带走大量军队,南蛮趁机与安承泽里应外合突袭京城,

我还记得他所说的,

“林清书,你尽管去嫁,这招将计就计,你来做刀。”

我缓了缓心神,立刻行动。

“青鸟,我们开始。”

青鸟从小跟我长大,还是有些功夫傍身。

良久,安承泽身旁的小厮扶着他进门,

但我知道,他没喝醉,水怎么会喝醉。

他推开门,直直冲着“我”走过去,

“清书!我来了!”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每走一步,我都感觉我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躲在屏风后得我暗自握紧了软剑,

“人人都说我是个闲散世子,可我的抱负却无人理解,但我相信,你会懂得。”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却见他的左手缓缓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匕首,下一秒就要刺向“我”的心脏。

“青鸟!小心!”

我身影快速闪现,一剑刺向他的咽喉。

11.

安承泽身手敏捷,立即转身用短刃格挡,手被剧烈的猛振,匕首却没落地。

趁此时机,青鸟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直直射进了他的大腿,跑了出去。

“林清书!你居然要杀我?”

安承泽表情愤恨,眼眸中似喷出了火,

“你真的跟太子搞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居然背叛我!”

我听着他说出的话,简直无语到笑出声,

说罢,他就闪身直奔我的心脏,我翻转挥剑欲迎上去,

忽然,门开了。

“安哥哥!林清书死了吗?”是林芷若。

我看准时机,翻身到了林芷若身后,用软剑死死抵着她的脖子,

安承泽瞳孔一缩,手中刺向我的匕首倏地转锋,

“安哥哥!”林芷若眼泪瞬间飚出,呼吸一滞。

“她是你妹妹,你不会杀她。”

安承泽握紧手中的刀,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一片,

“她跟你通敌卖国,要杀我林氏满门,你觉得我会心软吗?”

我把软剑用力地往上凑,林芷若的脖子深处密密麻麻的血珠,

“姐姐,我怀孕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安承泽握紧的刀一颤,震惊的双眸中带着些许欣喜,

“怀孕?芷若?我们有孩子了?”

“噗呲!”

“安承泽!”

林芷若低头看去,胸前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半边身子,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承泽,如同提线娃娃般立即失了力气倒下。

安承泽颤抖着刺向林芷若,眼神里满是疯狂,泪水不自觉地涌出。

“林清书,是你杀了她,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你陪葬!”

“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罢提刀冲向我的咽喉,我反应不过,脖颈被他控制。

“为什么不乖乖做我的新娘,还要多此一举作甚,

你逃不过的,这辈子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门外,一个个信号弹响起,是南蛮的兵队突袭的信号。

安承泽听着门外的信号弹,笑得更加疯狂了,

刀剑无眼,划破了我的脖颈,血珠密密麻麻的渗出。

“林清书,你死定了,南蛮已经进京了,这天下就要易主了哈哈哈!”

安承泽笑的歇斯底里将近癫狂。

12.

京城内,

南蛮的军队浩浩荡荡从安承泽的府后地道出来,黑压压的军队。

“杀!踏平这里!”

身后士兵们摇旗呐喊,“杀!”

信号弹已发,可迟迟不见安承泽军队的会和。

院内静悄悄的,甚是安静。

“主帅,怎么回事,安承泽不是说有士兵接应吗?”

南蛮统领蹙起眉,表情不屑,

“安承泽算什么东西,没有他,咱们一样能踏平京城。”

“京城士兵大部分被那个狗屁太子带走了,咱们还能怕他们?”

“主帅,恐怕有诈,咱们撤退吧。”

被称为主帅的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撤!”

暗中的林大将军立即摆手示意,

伴随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冷箭从天空呼啸而来,惨叫声四起,

南蛮统领慌了,铁盾闪躲,“有埋伏!退回去!”

一支支冷箭成了信号,刚到地道内的士兵喊杀声四起,马蹄发出轰轰巨响,身穿盔甲的将士犹如海潮般涌来。

“糟了!中计了!”

前后夹击,逃无可逃。

我冷冷瞪着疯癫的安承泽,

“易主?安承泽,是你该死了!”

一枚冷箭直发,如白虹贯日,直直射进了他的身体。

安承泽瞳孔骤缩,直直的倒下,死不瞑目。

是陆景承,他握着缰绳骑在马上,手持弓箭,缓缓弯腰伸出手。

我知道,是青鸟求助的他。

“林清书!上来!”

我一步并两步,搭上他的手,翻身上马。

“驾!”

我得救了,林家也得救了。

这一世,我不再是安承泽的刀,

而是属于自己的刀。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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