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衰老·死亡》读书营之《西藏生死书》问1/16

/《西藏生死书》问1:你是否想象过自己的死亡? 这种想象是否与过往的经历有关?/

    想过自己意外死亡,车祸,溺水等等,对溺水的感觉尤为深刻。后来父亲患癌症去世,我就查看血缘遗传,有癌症基因,再去看母亲那边的血缘,有心脏家族史。于是又开始觉得我也有可能患病去世。

    前者意外去世让我有巨大的恐惧和不安,还有对生命的悲怜,多年前,亲眼见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下班的行人被一辆车撞飞,脑浆迸裂,当场死亡。生命实在脆弱,好多天都没缓过劲,从此以后就常常会觉得可能遭遇这种瞬间。

    溺水是有历史了,在一个不那么和煦的冬日,母亲在菜地里忙作,包着襁褓的我就这么漂到了小河中央,那是一条喂养我长大的母亲河,一只路过的渔船捞起了我。小时候在河里学游泳,淹过无数次,无数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又活了过来。初中暑假的某一天,骑自行车去舅舅家,在一座独板桥上,落水窒息昏迷,又经历了一次溺水。当时一位同桌的爸爸在海上落水被吸到船底没有被及时救助,我就跟着了魔似的一遍一遍想这个可怕的经历,看到河里有船时就会升起恐惧,再也不敢下水了。后来的后来我知道,家族里有两位太爷在来往上海的途中,落海而亡,又有太爷在上海遇到意外死亡,冥冥中,我又来到了上海…

    父亲罹患癌症之后,我才觉得我有可能有第二种死亡方式:生病去世。虽然也不是理想的归路,但已经比意外好太多了,多少经历了一个过程。虽然过程十分痛苦,不仅要忍受病痛,还要挣扎在“不久就要死去”的恐惧和“有可能会活下去”的幻想的冲突中。但最终会达到一个平衡、被动或主动进入死亡的旅程。

    最理想的死亡是寿终正寝,因病去世也是有可能寿终正寝的。但我还不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好奇和追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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