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很少有人看他一眼
除了投一个钢蹦或一块钱纸币
他是长期呆在马路边上的人
连马路都嫌弃的人
像杵在那里的水泥柱子
没有锅碗瓢勺，没有房子
没有腿也没有脸面
好像活着的只有转动的眼睛
被路人漠视
却不能漠视路人
眼睛一遍遍讨好地刷着人脸
他是尘世里最轻的人
却拖动着无比重的身子
他对着一棵树默默地讲故事
树晃一下，他就当是听懂了
城市的马路常扫常新
像人身上的顽疾
他们一直盯在闹市中央
洒水车路过
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顺带把他洗了一把
没人理会他心里的火焰
也从来不敢亮出獠牙
这条马路注定要耗尽他的一生
一个城市有顽疾也有它的悲悯
如果垃圾车能把他扫进车里
带走
他或许还能移动移动
她想躲进一棵树
或是躲进一堵墙
没有勇气生也没有勇气死
无论是疯子，傻子还是痞子
或者正常人都有生的欲望
一只碗，张着嘴巴喊饿
苍生如此
人的骨子里有乞讨的陋习
讨饭的人，在武侠小说里
有通天的神气
讨饭是讨生活
或许为了苟且
或许为一口总也上不来也咽不下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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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