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盒上说,布洛芬能缓解疼痛与退热,黄连上清片能清热去火,甘桔冰梅片能治急性咽炎。
高烧过后,是严重的失音声哑。
其实甘桔冰梅片的药盒上还说,可治失音声哑。
可是。可是。
这场感冒,在如此高温的天气,来得可算是高调。
躲在家里,不出门的第三天。
拉上窗帘,或是太阳偶尔钻进云层的瞬间,有秋半天的错觉。
鸟叫蝉鸣,绿意叠翠,屋外的梧桐树和紫薇,是我文字里最描述不尽的景色,出现的频率最高,也是最绕不开的花木。
永远不远不近的立在那儿,开枝、散叶,开花、结籽,然后凋敝,然后再发芽,周而复始,无限循环。
以它们热烈而昂扬的姿势,梧桐用它鹊起的绿枝,搭下一片绿荫与清凉。紫薇用它结实而柔软的枝条,在夏的热夏的晒中,挑动粉红、柔白,还有淡紫的花朵,在风中轻摇。
都说情绪的尽头是沉默,人会在某一瞬间一把火烧了心中所有的执念。
感冒的尽头也是,一说一个吱不了声。像一只被捏住喉咙的待宰的大鹅,扑棱着发出无声的抗争。
即便是个发不了全音的半哑人,脚手还是利索的,胃口也很好,食欲也未曾减半分。
该做的家务一样不能少,除了没做饭。
除非塌天,洗衣、拖地,是我每天的必修课。
随意挽起头发,穿着宽大的花裤子,在阳台与客厅来回穿梭,摘吊兰的黄叶,多肉挪进房间,避免晒伤,给幸福树浇水。
拍下花猫妖娆的睡姿,甚至翻出几年前买回来却一页没读的《百年孤独》,因了它的晦涩难懂,引得在沙发上眯了一个小觉。
《小窗幽记》里写,身上无病,心中无事,春鸟便是笙歌。我这身上有病,心中有事,我依然会觉得春鸟是笙歌,春花是粉黛。
如此,矫是矫情了点。难受也是真的。
但是,这生活,这日子,它不就是这么过过来的吗,偶尔说说别人,偶尔调侃一下自己,不自嗨一下下,不自个加一勺蜜糖,这如同黄连一般日子,该是多么苦涩,且无趣。
这有人说了,失音声哑都堵不住你一颗矫情的心,还别说,越是发不了声越是想怒吼,而且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吼。
但是,有时候就是会憋死你你也不敢吼半声,怕鱼死网破啊,怕引火烧身啊。
昨天的文章,留评及点赞的诸位朋友,很幸运有你们,所有的建议与祝福我都收到,没有一一回复,在此表示歉意与感谢。
亲爱的,我们都要好好的,爱自己、爱家人,有余力了就关心关心友人。
喜欢写字,一如既往的喜欢,如果哪一天脑子里自动生成一些句子与段落,灵动的或庸常的,会让它们铺满屏幕,给喜欢的人看,给自己看。
留待日后,在墙根晒太阳时,顺便晒晒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