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句话,心中会莫名的苍凉与酸楚。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那些突如其来的别离,往往将人伤得措手不及。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后会无期,永不相见 。
――白落梅
满城青翠,尽被西风揉碎。窗外的银杏早已褪下了青衫,裹上了黄装,在这瑟瑟的寒风中落寞的摇曳着。记得郭沫洛先生笔下的银杏,有着端直的株干、蓬勃的枝条、莹洁的折扇形叶子,其繁华盛景与眼前老枝横虬之态倒是大相径庭。我与银杏最早结识于初中科学课本“被子植物与裸子植物”一课,因其别具一格的叶子而对她颇为青睐,后来又因一些人事而对她有着特殊的情感。
昔日有四女子姐妹团,成员代号分别为:水杉、银杏、梧桐、铁树。水杉为长,银杏次之,梧桐其后,铁树最小。那时的她们还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爱玩、爱闹,又因一般大小的个子被老师亲封为“四大活宝”。她们最是淘气调皮,曾央求老师替其站岗放哨,在司令台旁偷挖过仙人球;她们也爱偷奸耍滑,总在体育课的长跑练习上,偷工减料、耍无赖;她们也有努力、用心,在更深夜静的时候仍在排练室里认真的练舞,直到老师催促离开;她们也会收起性子,奋发图强,专心埋头于题海……
她们吵着、闹着、哭着、笑着,一起走过初中三年的时光,但最终还是消散在了茫茫人海中。从别后,已是十载春秋。银杏与水杉,偶有小聚。铁树远赴异国他乡,只在三年前的社戏场上有过一次偶遇。彼时,大家早已改变了昔日的音容笑貌,只是简单寒暄,便相顾无言。梧桐自是别后无期,天涯无音。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惊醒春莫睡,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