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善”

      看见路边的乞丐,你是怎样的心情?

      走在街上,经常会看到乞丐,有时候他们会向你伸手,尽管见多了,但是还是会很不自然地逼着自己走过去。因为,那样不是仁慈,也不是善良。

      记得以前读过毕淑敏的散文集《你站在金字塔的第几层》,里面刚好有一篇《坦然走过乞丐》是这样说乞丐的:乞丐是一个现象,它把贫穷和孱弱表面化了,瘫软地体现了出来。它把人的哀助赤裸裸地表达着,让他人在同情之后起了帮助的欲望和收获施与的喜悦。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乞丐,说他们是社会的弱者还是城市眉眼边上的毒瘤,又或者两者都不太恰当,无论如何,我都不喜欢乞丐。走过城市的地铁或者街道,看到少胳膊缺了一大腿,触目惊心。偶尔看到四肢健全的人死乞白赖地行乞,心里只有一股凉意或悲哀,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尊严吃饭?于是乎有的人会慷慨地掏钱,或许还会嘲笑那些目不直视的人没有爱心。且不说那些行乞的骗子,不排除真的有人处境艰难,慷慨一次两次能解决根本问题吗?又或者每天看到同一个人乞讨的人,你有那个耐心每天接济吗?既然不能,难道路边施舍的意义何在,仅仅是为了表明你是一个表面上有爱心的人吗?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张爱玲的书,但是我却欣赏她爱憎分明的个性,她敢说她讨厌乞丐。一个女性这样说,恐怕是要被视作毫无爱心吧,但是这个世界并不需要伪善。

      我想,我们不必对那些慷慨解囊之人仰慕,也无需对那些扬长而去之人侧目,坦然走过,通过正当的捐赠机构捐助,爱心和善良才不会变质。

      我们需要正确理解善的含义。比如说两个人批改两篇文章。前一个认为能写出来都不容易,写的好就90,写的不好就80。后一个认为,写的好就是写的好,应该毫不吝啬给95,写得不好就是不好,就应该只有及格线上的分数。试问,这两者,孰善?可能大部分人会说前者善,但是我说后者才是真善,因为那样评判对于两篇文章的作者的劳动成果来说才是公平的。让不花心血的人获得高分远比让他得到应有的低分让人心寒,当衡量的天平有误,失掉原有的公平,包含再多的善意,称出来的也只是一些假数据。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不公平中又产生了相对公平。把握好心中那杆秤,善的价值才不会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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