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尔失眠了,娓尔本来睡眠就不好,眼睛睁了一晚上,怎么强迫自己睡觉都不成功,点上香薰灯却让她感觉比喝几杯咖啡还要精神。娓尔开了一瓶准备和顾凡分享的红酒,一边喝酒一边回想哪里出了问题,越喝胃越疼,越疼越喝得多,就这样喝完了一整瓶。
醉了的娓尔脱掉鞋子,带上耳机,在地板上随着音乐跳舞,湿冷的南方,地板冰得刺骨,这冰冷却让娓尔清醒。天渐渐亮起来,娓尔洗个澡又继续去上班。
微信收到顾凡的早安,这个若无其事的早安让娓尔觉得这句问候像蓝精灵里的格格巫一样丑陋又怪异。
娓尔删掉顾凡的联系方式,回到那个不相信爱情的小妞,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娓尔要结婚了,可新郎失踪了,娓尔继续这个谎言,生怕被戳穿,于是辞掉了工作。离开了这个城市,让她从失望边缘拉回希望又推到绝望的地方。
娓尔独自一人去了外省的旅游县城,那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娓尔,父母以为娓尔是去发小那里散心去了,旧同事以为娓尔和顾凡一起去了A市双宿双栖。这个城市是那么陌生又那么真实,娓尔在这里只需要上班下班,不需要和同事关系亲近,一个人独来独往,娓尔多了很多时间去看书写信,那些写给顾凡的信,一封又一封,信封上缺了邮寄地址,娓尔不知道,删了顾凡的联系方式之后顾凡也没找她,很多次娓尔都在想要是还有顾凡的联系方式问个邮寄地址也是好的。
娓尔每天下午都是按时五点半就下班了,也不加班,也不和同事聚餐。今天门店经理请假了,办公室只有娓尔在,门店打电话过来说顾客找主管,娓尔只好去门店看看情况。
顾客的手表已经送来修理过一次了,现在又出现毛病了,娓尔还没到门店已经听到门店里客人的吵闹声了
"你就说你们到底换不换“
“这是我们的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你可以和她说”当班组长直接把顾客推给娓尔。
“实在不好意思,您来也是来解决问题的,等我先问一下我们修表师傅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再来商量解决方案,您看行不行。”娓尔说罢先找当班组长找来让她打电话给门店 经理问问以前是怎么处理的,接着走向修表师傅那里了解手表情况,能不能修理。娓尔了解一番下来开始向顾客去解释
“这不是什么特殊情况,能修理,只是因为现在修表师傅也快下班了,明天修理以后才能交还“
“我又不住这里,你现在给我换好,我工地上还有事“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你有块手表的保卡并没有带来哦,没带的暂时不能处理,另一张保卡不是这两块手表的保卡,你看看能不能拿保卡再来处理呢。”
“你说什么狗屁。“说罢就要挥拳过来,但是被他身后的黑呢子大衣的男士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黑衣的男子问道
修表的顾客拉着他的老婆离开了门店。
“刚才很是感谢你”娓尔真心感激这个陌生人,若不是他自己不知会变成熊猫眼还是因公殉职 了。
“没什么,我也是来找师傅修表的,看不过去而已。“
“谢谢你,你的表就放这修吧,免费给你修。”
“真要谢谢的话就赏脸一起吃完饭。”
这可让娓尔吃了一惊,刚刚明明是他出手相救也不好拒绝“哪里的话,今晚我做东。“
娓尔和门店员工道别完就和黑衣男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