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对外婆的感受

多少个恐惧,多少的无知,足矣占据善良的心。

我看着你渐渐的老去,你盼着我慢慢的长成。我们之间跨越无数悲喜,终究我将送你远去。

那天下午,你躺在椅子上休息的神情,我永远无法忘记。紧闭的嘴唇,掉了睫毛的眼睛,布满沟壑的脸,皱巴巴的双手,披散在帽外的鬓发,窗外投射进来的暗光。我想起电影里,给老人的镜头都是如此。寂寞,沉静。

我又一次开始害怕失去,这种情感就好比你明知结果但还是要去努力挣扎,想要得到不一样的结局。我又想了想,长大了的自己不再如十年前,离别就意味着哭泣。离愁越来越淡,情感越来越复杂。

你就那样缓缓的行进,我心里暖暖的,又慢慢的感受到了隐隐的痛苦。我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度厌烦你的语言和行为,同时我也明白一位老人一辈子的辛苦和无奈。你恐惧的是什么啊?每晚必紧锁的门窗,每早必清数的家禽,每次必叮嘱的话语。你越来越小器,不许其他人有任何觊觎的想法,越来越无法理喻,总说着别人的不好,越来越像个孩子,安静的时候好可爱,也越来越不像我深爱的外婆。我就这样看着你一点点的变化,一点点的和我走远。心里承受着我不愿相信的事实,你真的老了。

有人对你大声呵斥,呵斥你时不时的多管闲事。是啊,有时候我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你,看着你做东做西,听着你一次一次的叮嘱着重复着那些别人可以做得足够靠谱的事。在你面前,我本该用足够的耐心将你爱护,可我在不愿接受你的变化面前,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放心不下所有,放不下这个你待了一辈子也不愿离开的老房子,放不下屋前屋后的三亩地,放不下你的晚辈,放不下过去的恩恩怨怨。

无知的我,无知的你,无知的我们。在飞跃的社会里互相挣扎。

—Cayla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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