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见那个暗恋的人吗?

那年骄阳正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                  ——木苏里《某某》

闹市上,我见到了年少时暗恋的人

开心,也不开心。



//01

当熟悉的修长身影出现在眼前时,我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挪不开视线,也很快被察觉,他看我

炎热闹市,葱葱碧色,轻抚潭水,弹现白纹,曲线层层蔓延,良久归于平静

原来再次见到你,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

“你发烧了吗,脸那么红 ”朋友的话让我清醒出来。

心虚使我快速的移开眼神,眼神涣散,装作往四处瞟,

他身边的男生先认出我,在他的提醒下,我清楚听见你重复我的名字,

周围熙熙攘攘,我却只能听见他低沉而散漫的嗓音,

像是清风,从耳边轻抚,却波澜了我。

这是他第三次喊我。

蝉鸣穿透绿树,粉笔轻击黑板,他站在讲台前,展开褶皱的纸条垂眸,

薄唇轻启“邵烟一票”,过了许久,“邵烟两票”

可惜的是,我只有两票,

那少年时代,遗憾的是,他只喊我两次,

他疑惑的神色让我意识到,原来今天是第一次将名字对上我的脸,

意料之中,但却也没由来的生起一阵失落,

我努力扯开嘴角,心中满是虔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起头,我也看你

“你好,顾思成,我是邵烟”

“你好”

曾经很多时候,丝丝月光随着风,略过窗帘洒进来,缺乏困意的单薄身影总趴在书桌前,对着铺满这三个字的纸张轻喃

那少女总写着写着,模糊了双眼,

原来有朝一日,当面喊出这三个字,并不那么难

“唉,我听那王七那小子说你又分手了啊?”

“嗯。”

他单身了,很卑鄙,我知道这消息,内心竟是庆幸伴随着些许喜悦,

像是路边的乞丐,因行人无意的停留,都变得期待起来

那天夜里,我含笑睡去,

我又梦见第一次见他,他抚摸脏脏的橘猫,之后从我的身旁路过。



//02

之后是同学会上再次见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样子

眼下有颗痣,睫毛很长,总肆意的笑。

时光抹去了他年少的张扬,却丝毫未减深厚的底气,

原来无论年少亦是成熟,我的目光总会随他牵引着

我想,我大概十分钟情于他源自骨子的气韵,深入心灵的底气,

这是我不曾拥有的东西,像是光,在我黑暗的时光里,毫不知情的给了我希望,

我也曾想抓住,

可蝼蚁哪里配得上盛开的芳香呢

看着他们,我羡慕那些和他谈笑的女生,羡慕他身边的每个人,羡慕到发狂,

因为她们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起码能和他多说些话,

而我,永远没有那个机会。很多人的暗恋难以说出口,是怕连朋友都不能做,

有的暗恋说不出口,是怕不敢再把他偷偷的当自己的光,那时候唯一的光.

失神间,不知何时那身影走了过来,

“邵烟?又见面了啊”他笑着。

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我被这熟悉的嗓音一下子拉回来,心都震了好几下

措不及防,溢出的心虚感让我不知作何反应,竟一溜烟儿逃开,

甚至打翻了身旁人的酒杯

道完歉着急离开,手腕却附上了凉凉的温度,

他失笑“你怕我?”刚才的羞愧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袭来,热意化为深红色,全浮现在脸上

落荒而逃,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忙着挣脱,忙着回家,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却摸着略带烫意的手,笑了好半天。

我想,他记得了我的名字,那么是不是我们应该也会有些希望的。

但是,刚下定的决心,在两周后就又被迫缩回。

因为我忘了,暗恋一直是一个人的异想天开罢了。


“诶,你听说了吗,顾思成又交女朋友了”

……


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句话,

也曾想过会不会有一天,站在他身边的人能够是我

再次见面,我本做好了奔赴一把的打算

现实的榔头一下子将我打的清醒。

啊?是吗”

强迫自己说出几个字,我便找借口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儿

商场好像在搞活动,四周都是喧闹声

我看着大屏幕上放映的校园广告,很不应景的是个开心的故事,也许很多人的青春都是开心的

除了我

可能被广告商的创意打动,我再也没忍住,让蹲在了角落,想要迫切的抓住什么,眼泪浸湿了脸庞,浸湿了衣裳。

四周很热闹,真的不会有人注意我的格格不入。

那年校园林荫道,那个少年拎着校服外套,漫不经心的迈着腿从我身边路过,

谁都不知道,那一刻,他轻松赶走了我浑身的燥意。

可是那个很热闹的夜晚,我真的和他说了再见。

他不会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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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愿大家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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