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说

第二章  记忆中的小白(上)

       我一个人在走夜路,没有人可以拥抱,也没有猫陪着我。短袖在风中被吹得呼啦作响,八十斤的我也差点被吹上天当风筝耍。 尽管现在是夏天,我却感到阵阵寒意。

       我十分想念小白,它走了之后,我的身体仿佛被掏空,空虚到无以复加。

       小白已经走了三个月了,还是没有回来。我找遍了洛县的每个角落,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它大概是真的生我气了。它一定是怪我没有保护好它的孩子。

       人类总是这样,总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的。尤其是孩子,他们除了遵守大人定的规则,别无他法。就像我也只能任由父母把小白的孩子送人。

       那也是一个傍晚,就像今天一样,但比今天要早些。放学回家后,我呼唤小白,没有猫应我。许是出去玩了,我这样想着,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久就听到“喵喵喵”,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是在楼上!

       小白一圈又一圈的转悠,也丝毫不理会我。我不明所以,小白从未像今天这样反常。我跑到厨房询问正在做菜的妈妈,却得知一个噩耗:小白的孩子被送走了。

       一阵苦楚涌上心头,我的墨墨,灵儿,欢欢和仔仔都不见了。墨墨很乖,把它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灵儿好动,眼睛透着灵气;欢欢是只长毛怪,毛茸茸的;仔仔有些蠢笨,呆头呆脑;可是现在,它们都不见了。我终于明白,小白为何如此,它只是在找寻它的孩子。

       除了小白的叫声此起彼伏,我还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奶猫的叫声。它蜷缩在不远处的小角落里,似乎还在微微发抖。我一靠近,它便飞快的跑开。不过我还是认出了它是身影,是仔仔。真是庆幸它没有被送走。我想仔仔一定是目睹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被抓走的情形,恐慌使它瑟缩。

       小白原有四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一个,若是换作人类,恐怕也承受不得,更何况,这是它第一窝猫仔。丧子之痛使小白失控,它的哀嚎传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挠箱子的声音时断时续,但都不足以表达出小白的哀伤以及愤怒。毕竟无论如何,它的孩子都回不来了。于是,那一晚,小白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为小白留的窗都落满灰尘了,可那扇窗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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