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希望工程不知从何时起,充满着大人们滿腔的欲望。是龙的期盼着生龙;上一辈非龙的普通良民,也期盼着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幼儿教育如果说是“赢在起跑线”。那胎教的风起热火,尤如胚胎的基因改良。
我的家乡是一个鱼米之乡,人们勤劳俭朴,奉读圣贤之书。我们那些年代,穷的人家多,孩子也多。好多小孩要4、5岁后才送幼儿园,也有沒法读幼儿园的小孩,直到7岁后送入附近小学就读。
一切自然有序。
从什么年代起,家乡的父母亲们开始嫌弃自己本土的教师力量了。外边的,只要比我市更大级别的地区,那里就是孕龙生凤的风水地,无论怎样都想将自已的下一代寄养在那些地里。刚开始时,很大部初中毕业生被家长送到省城的重点高中,慢慢的,刚小学毕业的学生也被家长送到省城。高价的学费,贵族式的学生公寓。父辈节衣,爷爷辈的凑钱,总之要将家里的独根独苗送往产龙凤宝地。送着送着,小学也需要长途输送了。
送往风水宝地的宝贝们,一个人、有条件的有母亲伴读的人,缺了休闲,更缺了亲情。拚了命的挤在高考单行线上。
浩是我朋友的儿子,也是我市最早一批送到异地的初中生。至今我还记得送浩远征时浩的稚嫩。纠缠着我儿汐哥陪他玩木凳马的小孩,却要背负着个人的远征,完成父亲生龙生凤之梦。在浩远征的晚聚晏上,浩母至终也无法风干的湿湿的眼眶,焦虑地放眼在浩爸的高调的未来计划里柔弱的沒有半点的抵御之力。浩,似乎更喜那远方的学校生活,不停地随着浩爸高谈着的那所全省都慕名的高级中学,50%的重本大学,未来的清华、北大而憧憬着;还是因为将在外的自由。
浩毕业也经很多年了,没有重本,考了一普通大学。在省城的一机械公司谋职,有着常人的幸和不幸。过着属于他命定的人生。
前不久,一远方亲戚从小学就流放到远征学校的姪女,因为学校离我家近,在星期六等放假时间,寄管这里。
从小学个人到省城,至今高一也近整十年了。学习还过得去,可他吝啬他的语言比葛朗宁还抠。同他交流,别想获他一句半言,顶点一两个字,看着他闭在他的世界沒话找话想让他发言时,哦,或者望你一眼给你一暖眼。
我想;也许这样的学校可以让他考入重本,离清华、北大更近。但人生是什么?仅有个高值的学历,是否就是父母唯一的要求呢?
那儿时欢快,在父母膝下的温情,可以在漫长的人生途径上,慰藉着心灵的记忆,都被这远征途中的读书、上学填换。当寂寞袭来时,没有欢乐、温暖的记忆去溶灭。只有卷缩在一片的黑暗套子里,没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