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悲伤待一会儿

已经结束了,已经过去了,头脑里还在嗡嗡作响,也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讲课的内容还在单循环,可以都过去了,又生出羞愧与不安——本来可以更好的,如果当时我这样说可能更好,之前已经意识到的问题还是没有处理好,文本的解读、深挖还是没有做到很好,最后的整合环节也有太多问题。

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讲这样的公开课了,还是与我们的学生同台,还有100多个同仁在场,始终没能做到淡定,没能做到所谓的老道。惭愧啊!

中午没有休息,本来也打算换一个晚自习,但是我知道脑子因为惯性,还在滑行,就干脆让她滑一会儿吧。

想起一个老故事。

国王问智者,当痛苦难抑的时候,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停下来?智者回答: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

当狂喜不已的时候,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智者回答: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

翻到新西兰诗人珍妮特弗雷姆的一句诗:“听到风声,听着它悲愁的歌谣,我明白,所听到的悲哀与我无关,它属于这个世界。”其实,悲伤不管与我有无关系,它都属于这个世界。

而佩索阿说:“我的悲伤很平静,因为它自然而正当,理应充满我的心房。”悲伤常常都是安静的,它来了,充满心房,我就和它待一会儿吧,也没关系的。没有人规定,也没有人能够决定,我们每天都是幸福的。

想起正在看得梁鸿的《要有光》里罹患心理疾病的孩子对妈妈说:“我的创伤是整个社会和整个文明的创伤,与存在和时间有关,不是简单的海定区青少年的创伤,并不是可治愈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普通人,大家各有各的轨道,你非要认为有一种广泛的相同的社会轨迹,有一种必然的社会归属,这种观念会折磨你,最终也会折磨我。”

没有普通人,没有普通时刻,每一份悲伤也是独一无二的,这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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