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1日。时光记。118。
今日三个感谢。
感谢风吹树叶声。
中午等车的时候,躲在树荫里避太阳。树是杨树,又高又壮,叶子浓密。初夏的风吹过来,叶子发出哗哗的声响。忽然觉得这声音像是诗的声音,从心底最隐秘的地方响起,然后才入了耳朵。便觉得这自然真是好,花朵各有各的色彩,树木各有各的模样,就连风吹树叶,柳树的一种,梧桐的一种,杨树的又是一种。大概也是各有方言,声声不同的吧。
感谢鼓声。
记不得是宋朝或明朝哪一位禅师说的,他说“问佛语要如闻冤家语”。宇宙皆是情事,泄漏的春光是经纶。
这样的话,我是不懂的。
一想二想,依旧不懂。那就放下不想吧。
洞!洞!洞!
把大鼓打起来,人也会和泥土草木阳光一样都高兴了。
问题没有懂,但春天来了,百花还是开。
泄漏的春光是经论。今朝,折了枝淡香的百合在花瓶里,现在,她正看着我呢。
感谢张中行和负暄。
关于负暄,以前查过这个词语的。
有一个故事,《列子.杨朱》:"昔者宋国有田夫,常衣缊黂,仅以过冬。暨春东作,自曝于日,不知天下之有广厦隩室,绵纩狐貉。顾谓其妻曰:'负日之暄,人莫知者。以献吾君,将有重赏。'"后遂以"负暄"为向君王敬献忠心的典实。
张先生以此为书名,自然不会是这里面的意思。此中深意,还要等读完了才可以说。
关于张先生,加一些资料吧,便于了解。
先生涉猎广泛,博闻强记,遍及文史、古典、佛学、哲学诸多领域,人称“杂家”。自觉较专者为语文、中国古典和人生哲学。吹牛为文,以“忠于写作,不宜写者不写,写则以真面目对人”为信条。被季羡林先生称为“高人、逸人、至人、超人”。
另一动心事;张夫人比张老大一个半月。夫人生前,张老称她为姐。他把婚姻分为四个等级:可意,可过,可忍,不可忍。关于自己的婚恋,他说他们的婚姻属于大部分“可过”加一点点“可忍”。先生曾说:“添衣问老妻。”并解释道:“吃饭我不知饥饱,老妻不给盛饭,必是饱了。穿衣不知冷暖,老妻不让添衣,必是暖了。”先生冬天爱穿一件小棉袄,很贴身儿,当是夫人亲手缝制。
忽然想起负暄的另一个意思:冬天受日光曝晒取暖。张先生当取此意,这样才是他低调澹泊、无欲无求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