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但同时又能通过孤独这一频道同他人沟通。人们总要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或者说人们总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摘自村上春树语录。
村上的书即是如此,不管是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还是这本且听风吟。看着的是一个个微小片段组成的故事,但读到心里,剩下的都是一种挥不去的孤独与怅然。
最近读书的时候会看作者写书的自序,越来越感觉到其中的一个共性:每一部作品都是作者剥离的灵魂。列夫托尔斯泰写的安娜卧轨自杀时,可谓是全文高潮。写文的那些日子,他说每天都有强烈的欲望觉得自己会随她而去。而村上的作品的确如文中开头说的那段话一样。故事中的人物似乎都是若即若离,像一个忧郁的少年,对你爱的很深,但又保持着距离。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的离开就撕心裂肺的叫喊。他会继续生活,会结婚生子。但他的心中有个大洞,灵魂与爱已被带走,留下的是芸芸生活。
再弱鸡如我,总是在凌晨两三点泉思云涌。生生的从灵魂中拧。
二
且听风吟是在地铁上看完的。
杭城的地铁在早晚高峰时很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却又如是书中说的那么远。大家一拥而上,到了目的地又四面八方散开。有时候会想到张国荣一句口白:我坐火车从布鲁塞尔到阿姆斯特丹,沿途经过几百个小镇,飞过几千里土地,遇过几千万个人,我开始怀疑,我们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会不会已经错过了 。
三
看书到认真时,会进入到一种意识流。
周遭都是虚无,只有脑海的画面。
所以在快要看完且听风吟的当头,脑袋上空突然飘进一阵好听的男低音。
某国语言。
那一瞬间,从想象回到现实,仿佛突然被置入到一个陌生环境。
所以下意识的抬头,正好与其对视。
他和他妈妈在一起。
年轻,干净,很外国人。
只有一两秒,我低下头,佯装继续阅读。
暗想:刚洗的头发,化好的妆容 ,合适的衣服,阅读的优雅。
一切都很到位。
脑子里猛然欢快的呈现一百种异国情缘。
想了很多,到了最后,也只是自己低头小小的一笑。
又回到自己的“且听风吟”中。
四
我记得,他有一个青柠绿中号行李箱。
样子已经记不太清楚,唯有一头柔软的金发。
在城站这一站上的,
在下一站定安路站下的,
短短一站的距离,
就好似经历了书中,
一个人浪漫的一生。
五
快乐与孤独,也唯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