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出去了,我和小王坐在彼此的办公室里,若非此时,他早和我天南海北的侃起来了。今早天飘起了雪,我穿了厚羽绒服,从门缝里再看一眼熟睡的女儿,抓起车钥匙就出去了,我要快点开,因为今天他们都出去。
车里冷,我可不开暖风,不知道车外面的空气里是否能循环进来那个东西。这条路过去的一年我开了无数次,货车,轿车,电动车,自行车,车水马龙,孩子声、老人声、男人声、女人声,人声鼎沸,要是再遇上个南流集、下河集,路口集,你掐好的30分钟,那怎么也得是40分钟开外了,今天我估计20分钟便能到城里。快半个月了,还有两天就正月十五,往年局里开始做灯笼挂灯笼,迎接元宵节的到来。
现在大家都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尽快打败那个东西。这个事谁曾想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大年初一俺爷(爸)还说,快活60岁了,还是第一次这样过年初一。
雪下的密了一些,路上还是零星的几个人。这个事从年底下知道后我们就从没放松警惕。18号、19号刘主任就在办公室里念新闻,21号他又念,并说了句看来很严重,得注意了。不然咋说和优秀者为伍你也会变优秀,刘,俺们是同事,有专业有思想有眼光,整个工作上的搭配就俩字:优秀。男人和女人对于信息的关注点是不同的,从这个事上我感受的更真切,其实我已经够男人了,但是我依然没关注到这个前期是谣言,后期很严重的消息,这是性别天生的差异,我们敏锐的点不同。当时我们以局外人、批评人的身份在探讨这个事,这些讨论的好处就是使我很早就做好了前期防护,我不再去食堂吃饭了,20号我于机场接回家的弟弟,18号就告知他回来路上务必要全程戴口罩,多喝水,并于20号在城里间隔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回家。
和刘主任行动上最终达成一致是21号上午,我提前下班直奔药店买了很多口罩和感冒药品,当时药店存量已经不多,给刘电话让他去买,即便如此21号,我们都没有买到医用N95,便知此事已非常严重,遂电话微信提醒了心里重要的人。本定23号高铁回临的二弟,决定提前到22号回临,为了接触更少的人,我本意开车直奔济南省军区门口接他,但经过分析,因为他的归程距离短,不经市区,加上22号,地铁高铁已经不很拥挤,各方权衡,他地铁,高铁返回,我火车站接他,全程做好防护,口罩不离嘴。如此我们大家便聚到一起准备过年啦,女儿吃着舅舅们带回的零食,天天高兴的缠着他们,我们仨已经很久很久不聚到一起过年了,小弟弟去当兵,大弟弟去了国外,我结婚,已经十几年未曾一起吃年夜饭了。我掌勺做的菜,大家吃的很开心。
年夜饭后我们全家决定第二天早上不再出去拜年,并通过微信群告知了亲戚,也是希望初一早上大家不要再相聚然后串门。
终究相关的信息披露,相关的政策开始出台,这个事情已经非常严重,刘最早的判断是对的,我们做了必要的应对。村里很快封路了,村干部和志愿者开始值班。
我的同事们也开始几乎全部到岗了,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带着婴幼儿的女同志,局里的男同志承担了更多,他们年初一开始出去排查,陆续的开始安排值班。白天黑夜24个小时在老旧小区的劝返点值班。
前些天和一个大哥聊起疫情,他说我也想入党,我瞬间泪目...
信仰在紧急时刻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强大,它紧紧团结着每一个人,它凝聚出力量,奋力战胜每一次民族的苦难。它是国的信仰,在每一次危机时刻它成了一个个家的信仰,所以它凝聚了国家。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