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心里也有些埋怨这个郑洁了。真是的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呢,为了显示与同桌的情意也为了两面插刀,我就说话模棱两可起来。
“对呀,她真是多此一举。我回头去责问她,倒底是何居心?不过呢,我们仨人是拉过勾的,想必她这样做,也不一定是故意害你,或者有其他的意图呢,也未可知。”
“你拉倒吧!”我的同桌咬着牙说,“她到底是何意图,且不去论,就是她这好打小报告的行为,真是令人不耻。可鄙可耻可恨!”
我看着同桌,心里在琢磨着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他恼恨郑洁想要对她做点什么?于是,又赶紧打着圆场道:“兄弟,算了,我看她也未必有什么坏意,可能还是女孩家不成熟,好事事逞能出个风头什么的,我们做为男子汉大丈夫,不与这般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斤斤计较,对吧?”话音刚落,就感到同桌看我的眼光有些怪怪的,嘴唇嚅动着,脸上打着皱,那样子好像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
他不说话,就那个熊样,让我很纳闷,但见他的眼光擦着我的脸看向后面,我不由得转过头来,这一看不当紧,我的小腹一紧,那尿就想喷涌而出。有句话形容说人被吓尿了,我想,此刻大概就是形容我的了。
让我失色的正是郑洁!她正抱了两臂在胸前,乌黑的眼光冷冷盯着我呢。那脸上像结了一层霜,不,像隆冬天的房檐下冰棱子那样光滑冰冷。 我的腿有些打颤,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了:“哦,郑洁呀,你也在哈。”
她鼻子“哼”了一声,不屑说道:“我怎么就可以不在?这里难道是你家的后花园不让人进?”
我赶紧陪笑道:“是的是的,你是自由的,中国的任何地方没有你不能去溜哒啊。”
她收起了冷笑,上前两步,直盯着我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王顾左右而言他,嬉笑道:“刚才与同桌瞎聊啊,也没说什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对吧,老铁?”我望向同桌,指望他给我帮腔,可这小子竟比我还猥琐,身子像矮了一半,头也垂下,眼睛四处翻腾,就是不接我的话。
他不说话,郑洁就继续讲,头抬的高高的,眼光却是斜着俯视下来:”我怎么听到有人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什么‘女孩不成熟,好逞能出风头’等等呀。“
我连忙摆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与老铁在讨论中国古代一些对待女人不合理的事儿,实属无稽之谈,更没人背后说你什么呢。“
郑洁冷笑道:”哼,没有更好。那种背后乱嚼舌头的人,小心掉了下巴乱了舌尖。还有,“她扫视了我的同桌一眼道:”任何破坏课堂纪律的人,本姑娘绝不轻饶,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是要挺身坚决报告,狠狠打击这些歪风邪气。如果有气,那就先气着吧。气死活该!“说完,双臂一甩,蹬蹬蹬地走了,一阵风飘过,一股青春女孩的清香袭过,撇下我与同桌在里面零乱着,心慌着,恐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