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骏《出发点》:“我认为通俗作品,即使是浅显的,也必须是充满真情的。他的门槛很低、很广,谁都可以进来,可是出口必须很高,而且是净化过的,绝不能是贫乏的替身、或是承认它的低劣、或是因使劲儿说服别人而增加篇幅的。我不喜欢迪士尼的作品。他的入口和出口高度和广度都是一样的。我只认为那是对观众的蔑视。”
宫崎骏《风的归宿 从娜乌西卡到千与千寻的轨迹》:“要说在内心里是否就没有这种前卫式的东西,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很多“很想这么做”的想法一直在心里。或许这种心情,在作品中的某些地方就悄然诞生了。”
宫崎骏《风的归宿 从娜乌西卡到千与千寻的轨迹》:“我并不讨厌不知所云的电影。那部叫做《跟踪者》的影片,我是在一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打开电视时偶然看到的。也就是说只看了后半部分。可却使我真的想到:“是部了不起的片子。”(笑)虽然这么想,却没有“再从头看一遍”的念头——不看也知道是部非凡的作品。另外《蜜蜂的耳语》其实也是这么看的,看完后就知是部了不起的电影。(笑)”
在电影《阿麻修斯》中,有一个莫扎特在奥地利皇帝面前演奏钢琴的镜头。宫廷作曲家撒里埃里为莫扎特写的新曲,他只听了一次便能完整无误地演奏出来;凡才的撒里埃里却是耗尽整整一个晚上,而且每一笔都是祈祷着神圣才写成的。莫扎特却没有再次弹奏这首陈腐的曲子,他即兴完成了一首变奏曲,并与原曲有着明显的不同。
宫崎骏《出发点》:“从猿人又变到人,于是,逐渐地人有了意识、技术和语言,反过来这些又将人与其他动物隔阂开来,也就与人类以外的所有动物疏远开来。从森林的秩序看来,人类分明就是一种过剩的存在物。在人类的文明产业中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龟裂。从自然与人类的关系来看,人其实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却与自己的母亲——自然之间发生了决定性的龟裂。”
贯穿了兽神头颅和其他无数“动物之王”头颅的金属,最终还贯穿了洞穴壁画。在壁画“辐来鲁的咒术师”的喉部有贯穿的痕迹,并呈放射状地扩散开来。有壁画的洞穴已是极为厚实的岩石,却被四面八方飞来的金属碎片,撞得无数龟裂,同时也是从我们大地母亲的胎内就开始破坏的行为。于是大地崩溃了,这就意味着宫崎骏动漫中一直以来所揭示的自然和现实之间关联的中断。
宫崎骏动漫中的主人公们,要么没有母亲,要么母亲即使出场,印象也十分单薄的角色。似乎宫崎骏在否定普通一般化的母亲的存在。围绕主人公的角色也有使人感到母性温暖的,但她们并没有代替主人公的母亲。结果就是没有得到人间母爱的主人公们,似乎得到某种引导,穿过细细的产道,到达大地母亲的胎内。大地母亲包容着他们,在那里,他们接受了人间睿智,在那里,他们获得了新生,再次回到原来生活之地,开始新的生活。
宫崎骏《出发点》:“最近的作品,着力点在于是否能把启示性、象征性的世界构造,具体地、现实地描绘出来,越来越需要拔高作品的致密程度。这样下去,动漫作品中不仅人物和形象,就是故事情节也将被这样的世界构造图式拖住后腿,以致在处理现今作品中人物的理想主义和平衡感觉的时候,都不得不要有再次的突破就行了。”
法国文化部长、作家安多莱·马鲁果:“二战中抵抗德国纳粹的活动中,每一天死神的影子都在眼前,但是没有比那时对自己的“生”感到更充实的日子了。”现代的孩子不仅是在远离“死”,更是在离“生”遥远的地方成长着,孩子们正渐渐失去“实质感”的生活。在近几年中,少年犯罪的重大事件,不都是与“人们都生活在与因果绝缘的地方,结果无法再在大地上生根”这样的事实有关联吗?随着年代的增进,孩子们对“生”的反差越来越大,“空虚感”也就越来越深。宫崎骏动漫就是为了填补这样的“空虚”,激发孩子们心灵中各种各样的“真情”才创作的;同时,他诅咒带来这样结果的社会原因。
《风之谷》中,人们并没有从数千年前崩溃的产业文明的愚行中吸取教训,又在所谓科学的引导下,要将腐海烧毁,最终导致了失败;《天空之城》中,支配世界的超级文明的遗物,由于后世的争斗,最终落向谁也无法得到的拉普达岛上去了;《龙猫》中,描写了人人家中都没有电视、电话的村庄,影射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时代,那个随着产业制品侵入、即将迎来巨大变迁之前的日本社会;《幽灵公主》是以中世纪为舞台,出场的有代表了当时最先进生产力的集团——铁工厂和石火箭制造人。铁工厂侵吞了森林,石火箭的制造技术屠杀了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