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

安琪儿与玛利亚

那不过是基督教画中的水月镜花

我们做不了一对圣洁的母女,妈妈

我们的根在尘世的风沙

幸好我们可以复杂地相爱

自由地争吵,和好

平凡地存在

说真的

平日里我并不常记起你

但只要一想到你

一想到你远去的背影

我的眼角就会渗出泪滴

妈妈,我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爱你

就像海平面的浮冰下

硕大的山脉绵延数万里

就像小小的原子中

又一个广阔的宇宙在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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