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一月
三天的西安之旅过后我们就在这个城市分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回各家。很快也就过年了。
在单位的时候他忙,回家后好像更忙,也许也只是不想理我。会出去和兄弟上网,和兄弟喝酒,大过年的我整夜整夜联系不到他。第二天中午发消息说喝多了手机没电,还给我发脾气,嫌我事多。也是在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有女孩子在,那天他们都住在一起,男男女女。
那是后来他同我讲的,他说只是大家一起住了而已。时间过去很久后我才知道的,我也不想在追问那么多,过去就过去吧。
可我自己知道,当时我整夜整夜找不到他时心里多慌。他永远不知道,从二零一七年九月认识他,到二零一八年二月,这小半年我留了多少泪。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个开始。那些个泪水,和痛苦的也都只是小打小闹。
不说那些不开心的,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新年过完了,他要归队了,他也要生日了。
生日当天他还在家,很想陪他一起过,但是我不能去他那里,他也不来我这里。说自己没过过生日,不兴这个。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同意在后一天来见我,然后回单位。
我们是在郑州见的面,他从家乘飞机来。刚好我有个战友在新郑机场工作,陪我接了机。这是他见过的我的第一个朋友,我的好战友,当然在这两三年的感情里,也是他见的我唯一的朋友。
不是我不给他见我的朋友,是他不见,这让我觉得我始终是外人。也正因如此我才被放弃了吧。
事后我战友开玩笑给我说,以前都是我欺负别人,都是别人顺着我的意思来,现在终于有个能管住我的人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仅仅见了一面,她就这样讲。也真的是这样,可能真的是爱上了吧,所以就很惨,就是那句话,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永远不要太当真。
不过还是要开心的,最起码他来了。
送他的花花知道他要来,提前准备了花花送他,还精心的准备了小卡片。然而刚把花花给他,小卡片上的字都没看,就给弄丢了。还大咧咧的说:“没事,不就一个卡片。”那不仅仅是一张卡片呀,那是我的心意,是浓浓的爱。
算了,谁让我爱他。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谁让自己有本事喜欢上人家,没本事让人家着迷。但没关系,我有耐心,这半年给他了我所有的爱,给他关心,我还可以有下个半年,我相信,总会变好的。
在之后他就回单位了。虽然没过多久我也回了学校,回了武汉,可我没经常见他。算上这次的见面,二零一八年的二、三、四、五、六,五个月我只见了他三次。
三月,我们没有见面,他进山训练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他,不自觉的会来他单位前晃悠一圈。明知道人不在这里,可还是会傻乎乎的溜达一下,就像是希望奇迹降临一样。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都来了,就逛个超市,我买了一箱零食给他,知道他不在就放他收发室。收发室小哥哥是不允许我放的,这时候怎么能妥协,自然又是软磨硬泡,小哥哥才勉强同意收下我的物品。即便见不到他都没关系,他回来能看到,能收到会开心就好。
东西不多,却是我的思念。为他做的种种,其实也是想要同等的回报,可是没有。或者说,有了,唯一一份零食,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那都是后话,就暂且不提。还是讲二零一八年的故事。
下山后他就请假外出了,刚好是清明假期,有机会能请两天假。当然两天都是,是当天早上八点后外出,下午六点前归队,这样的规定还是要遵守的。
但是两天能见到他还是非常开心的。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他在我身边,我都觉得我拥有全世界。
虽然我现在已经记不得我们那时候是为什么闹得别扭,但我记得的是,一定是我先低的头,我先服的软。
我记得那时候他说:“我是不会服软的,小样跟我斗,十个林伊珩都斗不过我。”虽然那时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很伤人,而且现在回忆起来,我发现真的在哪一句话的时候就该死心。之前那半年的苦还没吃够吗?还傻乎乎的希望能够感动他。如果那时候能认清这一点,后边的这两年可能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分手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惨的进医院。
五月我们又见了一次,之后的六月就没再见面。这小半年就是这样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我们中间会打视频,在他一天训练结束后,每晚熄灯前。但不是每天,他会说他忙,又是也会占线,更多的时候是说自己忙吧。
不过他说我就信,但是呀,所有的但是都是后来,后来的后来,再一次见他战友,他战友无意说漏,所谓的忙只是在打游戏,不想理我。
永远都是后知后觉,果然不能给一个人全部的信任,不然就会像傻子一样,在那么远的后来才知道。那时候说什么都迟了。如若说分开,自己不舍,还是难过了自己。
所以呀女孩子,还是更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