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了,妈妈也睡了。我终于可以坐下来。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今天能写些什么?那就写写我的师。
我小时候是没人带的,爸爸上班妈妈上班,听我妈说她在家请假一年为了带我。本来奶奶说让小姑来带我但是因为我是一个姑娘也没什么必要了,我觉得挺好这样我也少欠了谁一分。然后糊弄糊弄到,我终于可以上幼儿园了,我的童年开始了,我隐隐约约的记忆也开始了。
什么时候有记忆的呢?可能是某一个在妈妈怀里的晚上,也可能是某一个妈叫我起床上学的早晨,不过关于上学那就一定是那个早晨了。妈一遍又一遍地叫我,快起床啦~这声音传入我的脑袋,脑袋开始清醒但是身体不愿起床,脑袋与身体分离并且相互拉扯,再加上妈的催促。我糯糯地说:我还想再睡五分钟。没想到妈竟然答应了。我用了“竟然”,可见以前是没有的,只有一直的催促。没过一会儿,妈又轻轻叫我起床。之后呢?应该是没办法就起来了吧。这个场景好像一直轮回到现在。虽然,为了避免那一声声地催促,从小学开始我就独自起床上学,现在与妈住一起偶尔她还是会催促我。我不喜欢那种催促声,虽然带着爱意,但是我内心和身体的撕扯已经很厉害,还要加个“外人”很是令人讨厌。但是我还是会这样催促我爹,催促邢大海。这是一种什么轮回?
我的第一个老师不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那个曹冬梅曹老师,她是我上很大之后才教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很小)因为没人照顾我,我比别人都小很多就上了学。老师有时候会照顾我容忍我,觉得我很小会做事很了不起,不会做也是应该的。这让我很受用。某一次突然出现一个老师,黄黄的灯光下,她突然问我一个问题,其实我是会答的,但是可能是想让她认识到我比别人都小这件事,我闭嘴不答。这次这个是不知道我情况的主,一直不停问不停问,但我坚决就是不答,她用一截坏掉的长板凳上的大木条戳着我,一遍又一遍。她越是问,我越是闭嘴不答。最后我“胜利”了,到底啥也没说,对面的家伙说了一句:“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很悲伤地胜利了。
常常我就是用这种别扭找寻那种胜利,不惜一切,悲伤地胜利。为了什么呢?为了让她发现:我比别人小,你要照顾我。
然后是我妈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唠唠叨叨的一些我和她的可怜事迹,这些话语好像融入我身体一部分是的,可是我真的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这种假装是我的记忆的记忆也成了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总体感觉就是:可怜。我和大人们一同背负了一份可怜呢。其实他们把我保护的很好,我并没有感受到很早上幼儿园有多可怜,也没有感受到没人带我多可怜。我的记忆中的幼儿园是黄黄的灯,排排坐的小朋友和想回家的心情,楼顶上一个个油漆画出的红色点点等着我们每个人去认领,站成一排做早操。
作为父母,他们带我很好,无需对我愧疚。可能也没有多愧疚,更多的是像小时候的我,只想告诉别人“我(能力)小,你要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