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嫣然态,风前欲笑人
很久以前的某天,我在宋李纲的《含笑花赋》中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南方花木之美者,莫若含笑。”于是,我开始想象:含笑,这是一种怎样的花,才配得上如此优雅的名字?才能得到一个宰相的如此青睐?
来到了大学,我偶然在体育系门前邂逅了她,第一次目睹她的芳容:只见她开而不放,如同一个深闺女子笑而不语,也许因为这个才有了她那美好的花语:“含蓄和矜持”。她苞润如玉,朵朵花瓣半裹着花蕊,像极了一个在襁褓里熟睡的婴儿,那样的安静,不由的让人产生一种怜惜,以至于不敢大声言语和靠得太近,生怕自己的冒昧,破坏了这和谐的美景。而在无人的时候呢?她就向日嫣然,临风莞尔,一颦一蹙都美得让人陶醉。当盛花时,陈列室内,香味四溢,幽香若兰。
后来的一天,我的脑海里又多了一段回忆:那是和一个友人打那儿走过,友人说含笑的名字起的真好。我竟然顺口说了句:“含笑九泉”。朋友浅浅一笑恰似那含笑般美丽,打趣着我的回答,说我的思想非同一般。
“零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我总是固执而又自恋地认为这句诗也是很适合形容含笑的,而且她被无数个像我这样的人偏爱着,即使一朝凋零也该是含笑九泉了吧?
�含笑花堪画堪描,美人蕉可题可咏
若说含笑是个深闺女子,那么美人蕉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不信你看,她在风中摇曳着身姿是如此的落落大方。
说来惭愧,在大一时虽然不知道她的花名叫美人蕉,可那时就已经觊觎她的美丽,傻傻地拿着像素不高的手机,定格那瞬间的美:春雨中,她傲然的开放着,霸气却不妖艳;或是在黄昏里,夕阳温柔地给她抹了一点胭脂,她变得更加的火红,像是一朵朵嚯嚯燃烧着的火焰,把青春所有的热情都在瞬间释放,那时给人的是一种心灵的震撼,也许明天她就会消逝,但她依旧绽放自己的美丽。
一直很困后美人蕉的花语:坚实的未来。直到有一天经过她身边时,我发现昨日的美,今天已经从枝头回归泥土,像是一个迟暮的美人,但即使年老色衰但气质犹存,哀而不伤。我想这是一种成熟后的历练和豁达,纵使离开也要豪迈的笑,是她看破红尘吗?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她相信未来吧,相信明年的春天再次站在枝头大笑,于是欣然接受风的呼唤,优雅落地。
那天,我悄悄的删去了日记中的那句:“今夜的雨,没有芭蕉可打,点点滴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