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钥匙,一扇门
开在夜晚的伤口
珊瑚渗满血丝,伸向
天空的疼痛
虫变树,树变石,石变风景
风景在桥上
“能给的全都给了,不能给的
也没有留下”①
不为人知的转世
珊瑚的宫殿扎根在寂静海沟
纤细的臂,森林的心
不随浪去,捕捉一切飞逝
柔软的光
苍白,赭黑,鲜红
所有固有、发光的事物
都从内部酝酿焚烧
孤独,痛苦的孪生兄弟
形影不离,鼓捣着风暴
你说,微笑
给阳光一道涟漪
从远方奔向远方,时间
只有一瞬的义无反顾
把夜晚交给我
我有噬齿、须根、冷面孔
那些页岩坚硬
那些藤蔓抽枝
拥海而眠的你
钟爱盐的味道
①《与子书》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