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封信(大学第一次翘课)

亲爱的朋友,

  祝好!刚刚从午睡中醒来,吃了个澳门咀香园的凤梨酥,心情格外的好。午睡前,因为月经腰酸得难受,从校医那里取了止痛药吃了之后,走回宿舍,在上课前给教授发了一封邮件,表示今天可能上不了课了。

  今日,便是我大学的第一次翘课。

  宿舍里静悄悄的,舍友们都在外面上课,只有我海穿着睡衣,手机里放着刘德华的忘情水给你写信。

  刘德华在那里大声地呐喊着,会唱吗?然后集体大合唱,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他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还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不知道为什么,前一阵子脑海里总是会循环播放着一句话,“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在网易云音乐上找不到正版,或者说正版不允许在海外播放,于是只能给演唱会live的版本点了喜欢。然后现在便时不时地,在我循环播放喜欢的音乐播放清单时,刘德华就会跳出来,说那边有歌词版,你们跟着唱,我要是唱错了,不要笑我。

  前几日是奥斯卡颁奖,已是中年老大叔的小李终于拿到了他日思梦想的奥斯卡小金人了,后台的小李把小金人交给工作人员刻名字,一边热切地问要怎么保养呢,一边泪水涟涟。还记得当时高二做统计presentation,主题便是你希不希望小李拿奥斯卡呢,现如今我已经是大学生了,而小李也终于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演员。

  二零一五年看奥斯卡颁奖典礼,想起二零一四年的自己的白日梦。那时的我,还在想,五十年后我若是站在那样的舞台上,我该说些什么?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开场词:在我十七岁的那年,我坐在电脑前看二零一四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看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五十年后我也站在这样的舞台上,我该说些什么?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到了最好的开场词——在我十七岁那年......

  不知为何,说到二零一四年的十七岁的自己,就突然想起了十七岁的陈奕迅。那是一个采访视频,被采访的明星被问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些什么呢?佟大为说在准备考大学和考上大学,周笔畅说读书啊,高圆圆说我在上高二,文章说我在踢球,阿Sa说我当过电影的临时演员,赵薇说读书学习,对于未来一无所知。

  陈奕迅站在一片灯火前扒着栏杆自问自答,我在做什么啊,我在做梦啊。

  这是我听过最精彩的一个回答,至今印象深刻。

  我不经在想,二十岁的我,三十岁的我,四十岁的我,五十岁的我,和六七十岁的我,若是被问起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些什么,会回答什么。我想,我多么希望,我的回答也是做梦。或者说,一辈子都在做梦。

  周二的时候,听室友说及自己的梦想,一个想成为作家,一个想成为导演。他们说,大概每个人的梦想都是赚钱,都是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想,是真的吗?难道一个作家的梦想,不应当是写出一本好的小说吗?一个导演的梦想,不应当是拍出一部好的电影吗?

  我读特德•蒋的《你一生的故事》,读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岔的花园》,读刘慈欣的《三体》,读阿瑟•克拉克《与拉玛相会》,不由得感慨,如果我这辈子能写出一篇这样的作品,该有多么幸运和满足啊。

  我想,我的梦想,大概就是讲一个故事,讲给所有人听罢了。

  祝一切都好!

  三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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