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就分别吧,总好过彼此迁就,谁也不快乐。”
关于分开这件事,我们有太多不一样的看法,也有不同的际遇。直到后来,我们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联,真的就连再见也不必有。
也许,从一开始遇见,其实就是个错误。
原本以为过了二十五岁,他的爱情会相对之前要好些,不在单调成了最大的渴求。或许会是如他所想,或许不是,这样子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他没有跟我说太多关于他的爱情,他说笔墨不宜着太多,本就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多写那几句未免有些啰嗦。
他说,他的爱情掉进了深渊。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说话,脸色忽的有些为难。
我想,大概忆起了过往,所以才有此刻的沉重。
我没有在打扰他,任由他独自忆着。
过了好一会,他还是说了。
二十五岁,他遇到的姑娘,她爱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在朋友的聚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热闹是属于别人的,安静独独归他们二人。
如果说不用语言来交流就能读懂对方心思,眼神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他紧张地看着她,看一眼就喝一口水,直到把杯中的水都喝完了,这种端倪她早就发现了,但他与她眼神对视,他会察觉脸上红的发烫,这种由来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干净而又儒雅,莫名的产生有一种好感。
她很礼貌的对着他笑,他则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从到聚会结束,他都没有上前和她搭讪几句,他太怂了,怂的不知要说什么好。
就这样,开头写满了平淡无奇。
而惊喜却总是在平淡的背后会出现。
第二天,他们意外相遇在公园上。
这回是她先打了招呼,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写满了惊喜的答案。
他们两人彼此看了对方一会,开始察觉到之间有一种微不可言的感觉,甚是奇妙,怎么说却不知说什么,他赶紧把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湖泊,指着向她说起这个湖的故事。
她忍不住的笑起来,笑起来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好看。
他不知她为何笑,问是不是自己说的不好还是怎么?
她摇着头解释道,只是他在介绍时的样子太认真了,引经据典,还加了些感人的爱情故事,让她想起学生时代那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听了,也跟着笑了。
第二次的见面,两人相对于昨天的状态要好很多,也轻松了不少。
这回,他有了她的联系方式,她有了他的故事。
接下来的对话就简单多了,两个人彼此之间多了熟悉,也多了几分好感,他的幽默大方,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顺手捏来的情诗,和她安静如画的美丽,她笑魇如花的微笑,她含情脉脉的眼眸,全都写进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有了第一次约会,她带着他去爬了山,带着他去吃了地道的米线,带着他去大学城走了一回,带着他去见了她的朋友,带着他看了自己的小屋,带着他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他不太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他只会写出来。
所以,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形式,包括他们那些朋友都过来问,怎么就在一起呢?
他会送她喜欢的花,但他不会说你今天很美,花配你。
他牵她的手,先松了一口气,由刚开始的紧张变成了正常。
他去见她会提一大袋零食,她说这样会胖,他只会傻乎乎说胖了我来养。
他带她去看的每一场电影,每一张电影票他都保存了下来,他说这是他们两人爱情的证明。
他记下了她的喜好和心情,他把每一段甜蜜的对话截图,他分享好听的歌给她,他把最好的一面想留给她。
可感情嘛,新鲜过后会有几丝端倪的成分。
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只有她了。
她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心思,也只有她懂。
可能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男方这边家人就会希望迎过门结婚生子顺顺利利,女方这边家人则会施加压力给她,可她和他谈恋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知道,家人不知道,还想着带她去相亲。
这一切,他不知道。
他当然想和她结婚,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他觉得结婚这事得顺其自然,况且他们认识也才几个月而已,这么快结婚连他都没有这个自信。
不过,他从心底里希望和她结为连理。
但她不一样,她想的和他不一样。
她比他年少一岁,但看问题的角度又要比他复杂太多,身边的朋友已经有结婚生子,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影响着她。
说白了,她害怕结婚。
他把和她的故事,告诉了家人,家人给他的建议是尽快结婚。
所以,这个时候他偏偏犯傻了,跟她说过要以后在一起的想法,偏偏触碰了她不想结婚的底线。
既然不想伤害,又想着继续,大概躲着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每次主动去找她,她都有些回避,开始以工作忙为由,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但他不敢乱想,她说什么他都信,工作忙之外他依旧关心她的一日三餐,关心她的冷暖,关心她的心情好坏。
这一些,他觉得一如既往地好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差错。
每次去见她,他依旧会提着给她精心挑选的零食,可是她不再喜欢,不说话就已表示不需要,可他单单就不明白这一点,他嘴巴笨的不会说什么。
最后,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连过往的路人和车水马龙,这些都跟他们两人没有什么关联,好像又回到了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单单这份热闹不属于他们,唯有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飘零的落叶,和刮来的风,以及下着淅沥的雨,这般光景好像,他在电视上看到过,那是一个关于离别的场景,旁边有一对小孩在嬉笑着,欢笑声不绝于耳。
可他和她没有心思去看,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呢,他问,她不回答,他再问,她还是不回答,他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他就一个人说着。
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不需要弄那么明白,有些东西就是要好聚好散,有些人只是过往。
他跟我说这些,已经很给我面子,只是挺费烟,还有挺费酒。
陪他喝完一杯又一杯,他像对着影子说着那些有的没的,他的眼里没有出现光彩。我问他,后来你们是怎么分的手?
他突然放声大笑,又好像真的哭了起来。
他只丢给我一句,下次遇到一个喜欢你的人,她会更主动来爱你。
然后说完,他就醉了,那种一醉方休的醉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醉。
这样也好,好过一个长夜无眠的夜。
现在,城市的夜有些冷了,他们后来的故事,就像《后来的我们》那部电影一样落下幕,没有那么多如果可以改变,后来的也只是后来,也没有足够青春来书写,牵过的手和接过的吻,只是以前有过,而后来的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
关于分开以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也只是说一说,聊以自慰。
在很多年后,你依旧会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但那不再是年轻时的欢喜,更多的取而代之是心安理得,你也会忘掉那个你不想忘掉的人,曾经的曾经,都不算什么,谁又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事,谁又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
既然选择了分开,他不在有她,他不在相信爱情。
我想,这些都会慢慢丢掉,爱与不爱哪有那么多条件约束,简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