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的问题。
身体不适出现的症状,多数时候让我们只着眼于身体层次,忙着去对症治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疾病,最容易勾起我们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这是小我逃避心灵的一大利器。
事实上,疾病并不只是自然的功能失调,更是促进我们从不完整走向完整的转折点。
01
每次见秀玲,总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并不是因为张扬而先声夺人,而是每次她要说话前总是会咳咳两声清嗓子,我们笑话她有领导范。
秀玲是我的发小,我记得她小时候声音清脆嘹亮,从小学开始便在学校担任合唱团高声部的领唱角色。我那鹅公喉只有当和声的份,对她的天资简直是羡慕妒忌恨。
在一次暑假,秀玲得了重感冒,自那以后落下了慢性咽炎的症状,时不时有痰如鲠在喉,严重影响她的高声发音。她一下子从高声部调整到了低声部。
有一次市儿童合唱团来学校招募成员,一向被老师器重的她,试音时声音沙哑,边唱边清嗓子,最后无缘入选。自那以后,秀玲对唱歌失去了兴趣,后来还退出了合唱团。
秀玲试过很多方子都无法根治咽炎的症状,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总感觉是个挥之不去的东西,时不时让她不舒服。
直至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带秀玲参加王敬伟老师带领的“身体与疾病”工作坊,她在个案中看到了这个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小症状,原来是在提醒她一直压抑的东西。
02
秀玲的爸爸在外地打工,常年不着家。妈妈身兼父职,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累积了满肚子的怨气。妈妈有苦无路诉,唯有向孩子发泄。
她常常在秀玲耳边数落爸爸,说爸爸没用,帮不上忙,一年没几天在家,赚钱也不多。
还是个孩子的秀玲,感觉爸爸挺好的,并不是妈妈说的那样,她很想为爸爸说话。但是眼见妈妈那么辛苦,她也不忍心跟妈妈作对。于是两个部分在内心拉扯。
爸爸是个老好人,在家里从来不凶孩子。秀玲很喜欢跟爸爸在一起,常常盼着爸爸回家,不舍得爸爸离开。但是鉴于妈妈的关系,秀玲不敢向爸爸表达内心真实的感受。
这个想对爸爸表达的能量一直被压着,话到嘴边不能说,但是又不能完全咽回去。久而久之就以咽喉炎的症状出现。
在以心理剧的方式重演场景时,秀玲很想让爸爸留下来别到外地去工作。那一句话涌上来又吞下去,涌上来又吞下去,来回几次后,那股能量终于出来了。爸爸,别走!你走了就没人抱我了。
03
能量需要流动,凝结的能量会形成创伤。当我们敢充分经历真实的感受时,创伤自然会得到化解。
一个月后在同学聚会上见到了秀玲,她跟同学们谈笑风生,声音比以前响亮多了。她见到我就拥抱,很高兴的说,那个跟随她二十多年的咽炎不药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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