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涧,这个我之前从未涉及过的地方,在作者细腻的笔下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我面前。那古城、那有着蓝色河床的清涧河、那生活在城里质朴惬意的人,还有作者日思夜想的雨,这种种仿佛就如画一般显现在我的脑海里,很亲切,很舒适,也很怀念。作者对故乡的细腻描述,让我恍惚觉得那似乎也是我的故乡,是我生长的地方。但是仔细一想,我的故乡又与作者的故乡不同。我的故乡很普通,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也有过一段有渊源的历史,我只记得那段养育我的时光。
那河
我的故乡也有一条河,只不过它和作者故乡的清涧河截然相反,它不清,反而浑的很。倘若我说出它的名字,你大概就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喔,原来是它呀!”它被称作中国的母亲河,对,它就是黄河。在我家一出门,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它,不是远远地看到,而是就在你的眼皮子低下,就这么近。小时候,许多小朋友跟着父母或者仅仅是几个小伙伴就可以去河滩边玩水,趟来趟去;又或者在河边挖出几个沙子坑,然后等到旁边的大桥上过重车的时候把河里的水压到自己挖的坑里,等到车过去了坑里的水又倒灌会河里,就这样反反复复却也能玩很久。出于安全的考虑,一般小朋友们只会在河边玩,不下水,但是距离有水的地方很近,因为那样才好玩。最有趣的是,在距离水很近的区域跳来跳去,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有水溢上来,脚下的沙地越来越软,软到整只脚都会陷下去,这时候小伙伴如果觉得会有脚拔不上来的危险,那就不会再在脚下的这个区域继续玩耍了,而会选择换一个地方,继续跳跳的事业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只是在母亲河玩耍的时光,还有它给两岸人带来的便利和它自己的威严。在农田需要灌溉时,它总是那么慷慨无私;但它带给我的第一个记忆却是治疗了我久久未痊愈的腿伤。那时因为顽皮摔伤了腿,经过了治疗,但是伤口却久久不能愈合,外公就每天带我去黄河里洗腿,过了一段时间,伤口竟然愈合了,小孩子的我觉得黄河的水很神奇。外公告诉我,黄河的水就有这个功能,至于为什么有这个神奇之用,却说不清楚,但它在我的心是那么温暖。这样亲切的母亲河也是有脾气的,每年雨季,黄河上游都会开闸泄洪,那时河水很汹涌,好像能把一切吞没,连所有的大桥都要拆掉给奔流的黄河之水让步。我家的小院和奔流的河道仅仅隔着一个堤坝,出门仅仅不到五十米。即使在家里也能听到河水奔流,拆掉的桥碰撞的声音。幼时的我,总是最害怕这个时间段,我总以为河水会在人们熟睡的时候把堤坝冲垮,淹没家里的一切。我至今依然记得很清楚,在那段时间我每个夜晚都会做这样的梦,庆幸的是,这个梦从未成真过。让我更恐惧的是,在奔流的河水中时不时的会出现人的尸体。那时大人们常常在堤坝坐着话家常,会在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你河里好像有一具尸体,这时那些大人们会纷纷往河里看去,而我则不敢,我从心里畏惧。所以每当知道河水要涨了,大桥要拆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不会主动去堤坝上玩。自此以后,我就知道在自然面前人的力量是那么渺小。
那雨
在我的记忆力,我是很讨厌雨的,因为它带来各种不便。小时候,故乡的路不像今天的公路,虽有雨水但很快能排出去,那时的路都是土路,一到下雨,满是泥泞,不小心踩上去,整只脚上都是湿泥,特别是刚穿的新鞋,想死的心都有。从我家到学校大约得步行半小时,一路上都是土路,赶上下雨天,虽然可以拿着家里唯一的伞去上学,但是一路上风吹雨打,等到学校的时候往往鞋上,裤子上全都是带水的泥,更严重的全身都淋湿了。就这样忍耐着潮湿在学校里待一上午的时间。虽然我不喜欢下雨天,但是在下雨天偶尔也能有一些意外收获。在夏天,雨会突然而至,往往还来不及把家里晒的辣椒,衣服收起来,磅礴大雨就已经狠狠地打在身上了。这时候哪也出不去了,只能待在家里,但蝉会在雨水的滋润下慢慢爬出来,我就会很开心地打着伞满院子里寻找蝉,幸运的话可以摸到十几个“接啦龟”,接下来的日子里就会满心期盼着可以开开荤了。
那人、那河、那雨、那记忆已经都留在了时光里,积淀着现在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