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床边的桌上倒着乱七八糟的空酒瓶,他满身酒气地摊在床上,依然睡不着,只是卷缩成一团,这冰冷的床单,身边的人儿却不在。他紧咬着牙齿,绷着脸,放空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睁着,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悄悄溢出,划过他疲惫的脸颊,浸湿了他头下的枕头。
他再也忍不住了,紧皱着眉头,他的嘴唇带着胡渣微微颤抖着,月光穿过百叶窗,破碎地落在窗台的那株白玫瑰上。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那株花是前几日刚插上的,还保留着她指尖的温存,可是闻花人却已不在。
“琪琪……”他用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叫着,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洁白的被子里。
可他的眼前还是不断浮现她那柔软的头发,她那迷人的双眼,而现在留在她身边唯一关于她的东西,只有一张框着照片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