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你 成为我最闪亮的星星
我依然愿意借给你我的光。
投射给你 直到你那灿烂的光芒
静静地挂在遥远的天上。
看似孤独的星星,实际又与其他星体有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牵引力量。
慢慢地,我跟D的相处,依赖发达的社交媒体,并没有感觉多疏远,我们都知道彼此生活的节奏。彼此讲讲各自生活的喜好习惯,发现越来越多大家互通的点,然后偶尔调调情,幻想下可能的生活场景。有时候就简单的觉得,心里踏实。
我也偶尔会忘了自己是不是跟D在进行一场异地恋。我知道有时候是自己踩过线了吧。其实很多时候自己心里有的一些负担或者情绪,都是来自于错误的定位,觉得自己角色尴尬。也难怪,我并没有完全适应,或者也不知道如何定义我跟D目前的状态。稍微靠谱点的描述,可能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只是不够贴切,可能对我来说,要成为恋人,标准不比我对D的感觉高吧。也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独特性。
他常会跟我说自己与R的不顺,因为那段关系给他带来了多少困扰。我听着,也愿意去听,虽然多少有点心酸。只是D说过,除了我,应该没有人会有兴趣听他吐这些苦水。我当然也珍惜自己这个身份,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能帮到他就好。我也试着想给他意见,不过似乎并没有真正地帮他左右到什么。我也因此困扰过,陷于第三者的他,总让我觉得少了些决绝,多了点拖泥带水。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何会变得这样。一周前D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提出跟R分手,但是这不是结束,只是单方面的分手,D似乎也没有下定决心,因为他也在等对方的答复。有天晚上D告诉我,希望R现在能决绝些给他明确的态度,两个选一个。其实听到D这么说,我很无奈,当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只是觉得,D的感情经历也不少,应该对情感有些经历和能力去处理,知道什么适合自己的吧,会知道取舍吧。更甚至,我想说,如果最后R选他呢?是不是就要在一起了?我没敢继续想下去,然后就此打住,知道自己想的太远太多。
周末,D陪R在度假,那两天我们很少聊天,节奏忽然中断的感觉。加之之前的情绪影响,我表现得挺失落,在这种状态下还要跟现任去朋友家social,我装得也是很辛苦。直到那天晚上偶然间看到某个故事,自己悄悄在朋友家客厅里释放了下情绪,结束一点犹豫,然后默默给自己下了个决心,忽然觉得开朗许多。
星期天晚上,趁着时间方便,我们通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R会查D手机,聊天时候要避忌得多,不像我那么肆无忌惮。那天才知道D会清理我们得聊天记录,我表示理解。相反的我总把那些值得保存的对话截图保留下来。本来想说回墨尔本时候把这些对话都存成图片放电脑,然后再把记录都删了,免得被现任看到。不过后来我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手机密码改了,然后睡觉洗澡都把手机带身旁,不给对方查的机会。如果被抓包,我也觉得无所谓。
我的情况跟D不一样。这是我后来才懂的。
星期一的早上,我看到D的微信留言,“我把我们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好内疚,觉得好对不起他......其实我忍得很辛苦,他肯定恨死我了,我觉得自己好病态。”
我有点愣住,然后整理了思绪说了长长的安慰他的话,比如他可以在这段情感中更加主动些而不用等对方来选择你,说R可能更多在享受你对他的好之类云云。发完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太多。其实道理都懂,只是敢不敢面对和承认而已吧。D没有回复我,我也不想在他思绪很乱的时候去凑一脚。我想他会自己处理好。
我们有超过一天的时间没说话。我也借此机会自己冷静了下,还好那天只有一个人在家。想通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我忽然明白些什么。原来之前的判断,都是没到点上。D之所以那么纠结,是因为心里还在乎R吧。或者说,还爱他。等我意识到这点,D也就变得不难理解了。再翻回去这段时间D发的朋友圈和微博,我才懂得原来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纠结。也许与人无关,是与他的际遇有关。感情上这样的不期而遇,发展上的不按常理,跟他所追求认同的东西,有一种矛盾和排斥。就像他说的一样,其实内心对感情还是挺传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到觉得开心舒服。事情好像变得简单许多。如果D爱R,我会支持他,会打心里希望D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爱。帮助他去追求R,如果爱还在,就不要轻易放弃。(但后来D告诉我其实他与R很难在一起,希望自己能慢慢走出来。)
我并非把自己放在多卑微的位置去等一个人,相反,我只是放下了一种浮躁和要在一起的执著。之前虽然嘴上会说,要好好过完这一年,但内心其实是压抑不住,总在想着要回去。那天看到陈洁仪话感触颇深,“冬天的时候就不要想夏天的温暖,夏天的时候就不要想冬天的凄美,所以应该在任何时候任何阶段,我们要把握那个时候的平衡。” 其实时间本来就过的很快,何必去数着日子过。留学生活,也仅剩10个月了。既然到头来我都会回国,那么我急什么呢。对他不为目的,不计较回报的陪伴,也是让我从一些烦恼当中解脱。有没在一起,会不会在一起,反倒觉不是我需要去想去执着的。拥有不一定需要占有。
那天我看到这话感动了好久,其实这样就够了。
希望D能回到他想要的简单的状态,不要再给因为与内心相悖的杂事被自己和别人打扰太多,冥冥中会有力量赐予他智慧去处理目前的状况。只需要记住,也许我的存在会让他没那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