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故乡最高的山顶,眺望远方还是那远方

我不知道我的故乡有没有最高的山顶,或许有吧,我不确定爷爷或者是父亲有没有登上去过,也不确定记忆里坐在自家门口的白胡子爷爷有没有登上去过,但是我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多久没有登过故乡的山了。只记得小时候会和父亲、母亲或者是弟弟妹妹一起出去采蘑菇、挖药材,或者是去掰松枝、放牛羊。

那些场景我还依稀记得,只是那密林中打碎的阳光,灌木丛中散发的清香,撇断松枝的油脂味,和那牛羊漫步在林间小道的慵懒,那种感觉我却是记不起来了。

奶奶说,松枝燃起来的油脂味是对佛爷的崇敬,会给家人带来保佑。母亲说,生在山中的中药材家里可以用,也可以用来卖钱。父亲知道,家里的牛羊在漫山遍野的青草丛中可以长得更健壮。我和妹妹明白,我们从山中采来的蘑菇比父亲从温室大棚里买来的更加美味。

十一回家,家门前山上的雾


我是生在大山里的孩子,我的童年里到处都是祁连山南麓的山和水。我曾在山里采摘,曾在林中奔跑,曾在草地里看牛羊,也曾在河水中捞鱼布网。我在山中见过各类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尝过生长在草地和灌木丛中的野果,摸过大通河里五彩的石头,也吃过大通河里野生的小鱼。

可惜的是,读大学,开始上班,远离了那片山水,那许多恣意的轻松和山水赐予的味道,我也已有好多年不曾感受和品尝了。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我也有过类似的梦想,只是很多年后回头想想,原来世界并非如此,或者是自己心中的世界并非如此。    我们还是会怀念。对于故乡而言,永远做不到互不亏欠。那个长大的地方,它给予我太多,留给我太多,那是无法割舍的情节。我在心中遥望,远方的远方就是我久违的故乡。

就快要回家了,等到了家,我一定要去登一次山,去看看是不是像歌里唱的那样:站在故乡最高的山顶,遥望远方还是那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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