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一向乐于替孩子做事,但却不善于跟小朋友打成一片。2018年的第一天,我在儿子的盛情鼓动下,试着混迹于小朋友们中间,竟颇多感受。除开心之外,还有着跟雨佳爸爸一样的心情:在节目里沉浸,并且感动。
208宿舍的雨佳、雨果、静、昕彤、悦,一首《父亲》,竟把雨佳爸爸听哭。能让铮铮不惑男儿流泪的,除了自己的宝贝,很难有别的什么力量!雨佳爸爸言辞间难掩心疼,女儿感冒很长时间了,还没有完全好!
我在现场听,咳嗽声此起彼伏,好多孩子都没能抵挡住持续两个月、寒冷、干燥的冬天,尚在病中。即便如此,208宿舍的同学们还是早早到了学校,办好黑板报,布置完教室,又抓紧排练节目,她们坚持为父亲们准备新年的礼物,用这父亲最爱的歌,用她们的心。
我猜,这一晚,还有着很多人和我们一样,坚强的父母的心,在某个瞬间就被融化。像极了年前的这场雪,没有落住,便已融化。
夜晚的H分校,不见雪,十分冷,操场跑道上依稀有冰,暖气也依稀,温吞得令人气馁。然而孩子们的热情,早已将这冰冷的夜融化。每个教室里都响彻掌声、歌声、曲声、琴声、笑声......这样的夜,唯独不需要读书声。
读书,是不能读书的孩子的梦想;读书,是艰于读书的孩子的梦魇;读书,是乐于读书的孩子的梦境。映霖用自己一贯的家族式幽默,以单口相声的形式,讲了读书的事儿,说来逗笑,听来有趣,《咬文嚼字》,严谨才好。做梦的年纪,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美的。
孩子们最有美的资本。拍照时,女生们都自信又配合,男生们则阳光而搞怪,无论相依微笑,或随便一个剪刀手,随便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惹人爱怜。满满的胶原蛋白,满满的青春活力,无需美图,自带美颜!
女生们都打扮得美美的,上演着自己的童话。昕彤和静有着可爱的娃娃脸,把美好的《童话镇》唱得更加美好。第一次听《童话镇》,便爱上了ta。大约每个妈妈都像我一样,至今都想在童话里做个公主梦。
很多梦,是需要被触发的。来H中,对每个家长来说都是极其艰难的选择。对于孩子,更是极大的挑战。如今,这牵挂随着露、霞的歌曲《触发》,再次被忆起。歌词我没怎么听懂,只看见两个小姑娘娇娇怯怯地站在屏幕前,认真盯着歌词,用自己的空灵敲打着旋律。突然就想起了军训时,我们这些父母的牵肠挂肚。那些搜寻、那些无助、那些空寂......如今,还在;那些焦急、那些歉疚、那些纠结......如今,更深。
冬也更深了。谁说寒冬就一定萧瑟,冬的尽头,春天就在不远处。
近处,教室里人声鼎沸。我认识了不一样的筱珍,不一样的芳尧。以前只知道她们学习好的很,我们一家三口常报以仰视。但其实,她们自有小女生柔弱的美,更有胸怀天下的感恩之美。芳尧和琰珍着白衣红裙,像冬日里两朵娇艳的花儿,唱《亲爱的小孩》,讲十年前的地震,温情的故事打动众人;筱珍和冰玉就像她们的名字一样,自信珍贵、冰清玉洁,用中文与英文、流行与民族的歌曲串烧掀起全场热潮。她们用自己的青春少年,演绎着只有我们这些油腻中年才能懂的《洪湖水浪打浪》、《时间煮雨》以及其他。
时间之外,其他都已不重要。幸福和爱,始终都在。
205宿舍,思雨、佳情、静妮、霞、露....,她们的舞蹈自带明星范儿,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美丽洒脱,充满活力,展现她们的《幸福时光》,开场即惊艳。世界很小,未来很长,这一段幸福的同学时光将会一直留在她们未来的记忆里吧。
悦、雨果,盛装演绎《同桌的你》,足见用心。用心对待每一件小事,所有的喝彩都值得。她们的同桌,她们的小学时光并没有走得很远,很多事、很多同学,也没有走得很远,但她们注定会走向更广阔的未来。
未来,逃也逃不掉的,还有懵懂的爱。芳尧唱《勇敢爱》:“那一天遇见你,你的与众不同,就像一个天使”;筱珍、柯馨唱《当你》:“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昭辉、飞腾、瑞毅唱《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这些关于爱情的话,他们不一定都懂。但这些歌词,却无一不触动我,因为父母对孩子的爱,其实也都如此,只想对他们好,无需他们知道,无需他们回报,只在这岁月里,安静地等他们长大。
如果有魔法,每一个小孩都希望快快长大。长大后我就成了你,你却不懂我的美。子伟不仅有美丽的外表,她的魔术表演还很帅气,被几个好奇的男同学近距离围观。周爸更是美在心里,竟被子伟邀请做助手,不亦乐乎。作为一个追赶不上潮流的人,周爸没听过宋冬野,也没有迷过朴树,但他听过了冰玉、子伟版的《董小姐》,听过了昭辉、瑞毅版的《平凡之路》之后,便开始追问什么是轻摇滚。我说轻摇滚是长大了的文艺男青年们的专属,老男人不必知道,周爸开怀大笑。
文艺男青年的标配还得有一把吉他。在我眼里文艺范十足、绅士极了的小景这次没有弹吉他,虽然他练了很久,我不知道原因。期待中的《爱的罗曼丝》改成了另外一首歌,我竟然错过了。人生中的错过,会有很多,不过这次没有错过季晖。
季晖从小帅到大,这次更帅。他一出马,便如同战场上的大将军,带领千军万马飞奔而来,奏出经典的《威廉退尔序曲》。很难想象,小小的口琴竟能表现出大提琴、小提琴、鼓、叉、笛子......数十种乐器的音色,似有一支宏大的乐队排山倒海,实则七八只口琴,被他一人精巧地驾驭。我很认真地听,很陶醉,很佩服,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细小的音符。然而我的音乐造诣太浅,大约只体会出了十之一二。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是真,恨不得再多出几只耳朵来。
多,有多的好处,多,也有多的难处。筱珍给大家出了个题,听起来只是简单的报数,但简单的事儿,做得好、做得对也并不简单。两队,报数,错了,罚!用时间较长的,罚!但不罚错的人,可着劲儿罚各自的队长,做俯卧撑、深蹲起。她要让大家体会,每个人都是团队的一份子,自己的错误可能造成对团队其他人的惩罚。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筱珍的苦心:如果不齐心合力,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人多也可能摊上事儿。
人多,正好演小品。正好,演的都是摊上事儿的故事。204宿舍,子伟、芳尧、琰珍、柯馨、筱珍、冰玉......美女碰瓷团上演《真假车祸》,她们几次扑倒在地。我那脆弱的母亲的心,不免担心她们衣服会脏,担心她们把自己摔疼。但为了表现真实,她们很拼,当然效果正如预期,一切都是值得的。249宿舍,担当的靖章、灵动的昭辉、果敢的学文、机敏的欣宇.....帅哥队上演《齐颂安全年》,他们很闹,但他们又很严肃 ,告诉大家,安全无小事。310宿舍,映霖串饰不靠谱的空姐、不靠谱的机长,小景饰演悲催的乘客,文康、儒格饰演急救员,以《廉价航空》上演搞笑大剧,有着靠谱的笑料,还有靠谱的思考。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米兰·昆德拉把思考与笑联系在一起,我们也用这样的形式把彼此联系在一起。我们都终将是历史长河的一颗沙,一点尘。但不管是谁,即便微不足道,也是每个家庭的天。雨佳在《不完美的小孩》唱:“这不完美的我,你总当宝贝。你给我的爱也许不完美,但却最美。”一班每一位父母,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宝贝,都是最美。
云翔虽然没有表演节目,但他在大家准备节目时,主动为大家分饮料。鹏、伟杰、至乐不大吭声,专注于每一个节目,从不吝惜自己的掌声。我们的宝贝,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好。如果发现,请珍惜。
不知道把教室里装扮得节日氛围十足的气球、彩带们由哪位家长帮忙采购,过节的仪式感就来自这些喽。朋友圈里说,仪式感可以带给我们精致的幸福感,是哦。
还有一件幕后大事,由季晖同学亲办,同学们入校以来的所有精彩瞬间,他都以幻灯片在现场一一展现。所有的音乐,他也全部备好。每一个节目都有背景,他都一一配好相应的画面,恰如其分。每一张幻灯片,都凝聚着他的心血,就连播放方式、播放快慢、播放节奏,这些极小的细节,他都要一一校准。这项工作,耗时、耗力,十分不易,加之水准极高,必须点赞。
原谅我无法一一列举每一位宝贝的更多,但每一位都是父母心目中的完美孩子。我们爱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
现场,当然还有我们美丽的吕老师。第一眼见她,就被她折服。如今,更觉她的不易。外表之美自不多言,遇到那一颗完美的心,我们是幸运的。
最后合唱《明天,你好!》,大家久久不愿离去。正如歌中所唱,昨天的我们,逐渐走远了,那模糊的肩膀,越奔跑,越渺小。并肩往前的伙伴,却已深深地藏在每个人的心坎。
盛年的颜,盛开的年。与孩子们在一起,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孩提时代,那么单纯,那么美好!那时花开,今天又开。
2018,祝愿我们的每一朵花,尽情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