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州之旅
凡黎尼萨的商业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餐厅小巷里鲜有游客，身着黑色T恤白色衬衫外套便服的艾斯奥维坐在一家咖啡店外的桌子上，一杯还温热的拿铁放在手旁。这段时间是骑士团的轮班休息日，无所事事的艾斯奥维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桌子上的奇闻杂志。看了几篇文章的一半内容艾斯奥维直接翻到下一篇，以他职业经验来说，这些故事编的成分更多，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与其说是记者调查访问记录，不如说是编辑秀脑洞的故事集，多数都是“fake news”。众多奇闻异事没有引起艾斯奥维的兴趣，一篇普通的文章倒是引起了艾斯奥维的注意：《Metal To Rock》杂志主编车祸。
“十六年前《Metal To Rock》杂志主编兼吉他手杰拉格·温斯不幸于车祸逝世。2070年Htedagem乐队巡演，杂志社成员跟随报道。杰拉格·温斯与杂志社五名成员同坐一辆车，于皇后大街发生意外。车辆行驶过程中突发失控，撞向路边商店，车上成员除了杰拉格·温斯，其余成员均幸存。
。。。。。。
2086年7月19日是《Metal To Rock》杂志社成立30年纪念日，亦是杰拉格·温斯忌日，谨以此奠祭吉他英雄杰拉格·温斯。”
艾斯奥维看着文章旁边的配图，心中疑惑顿生，报道提及的杰拉格染着一头蓝发，二八分长刘海的短发很符合玩R’N’R类音乐的乐手形象，手握一把黑色燕尾电吉他。配图能看清杰拉格大致身形，却因为摄影角度半张脸埋在了黑暗下，因此看不太清楚脸。配图下面标注着：杰拉格生前仅存照片。
“不可能吧，哪有人只有一张照片存留的。”艾斯奥维自言自语的嘀咕起来，“既然是吉他英雄，应该有相关图片视频吧？”
艾斯奥维拿出平板，搜索相关资料，却一无所获。那些相关吉他演奏的视频，杰拉格并未露脸，相关图片也仅有杂志上张贴的那张。
“真的是啥资料都没有，太可惜了，作品很好听。如果是流行乐手估计啥都能查到吧。”
艾斯奥维喝了一口拿铁，点开查到的杰拉格翻奏加演唱的一个演示视频，很认真的听完了这一首。
“……I say...
I know they were doing it to you，
But don’t try doing it to me，
No no，
Let me show you, how I love you，
It’s our secret, you and me，
Let me show you, how I love you，
But keep it in the family tree……”*
“这个？”艾斯奥维听着这个翻奏跟演唱，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一股熟悉感。艾斯奥维缓缓的放下咖啡，脑内快速搜索这个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突然想起来的一瞬间，艾斯奥维愣住了，但是他不敢确定，也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艾斯奥维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回想小时候那模糊不清的记忆，无论艾斯奥维怎么回忆那些片段，仍然无法确定这件事是否有关联。
“也许只是声音比较像？杂志社可能也是巧合吧。”
艾斯奥维看了看时间，喝完剩余的咖啡，收起平板起身走向商业街外的沿江大道。对于自己的父母，艾斯奥维已经记不清太多内容，印象里父亲跟自己一样有一头浅蓝色长发，只知道父亲曾经在杂志社工作，手中有把白色黑花纹的电吉他，但是从来没有在家里听到过琴声响起。母亲在教堂合作的学校做教师，经常给自己带回来教堂修女嬷嬷缝制的各种手工小动物布娃娃。六岁那年，父亲告别后不知所踪，母亲将自己留给了教廷与公共安全局联管的黑雾骑士团后，也不知去向。
艾斯奥维沿着小径边走边想着小时候的事，看着远处高楼霓虹灯映在水里的江面走神，正当艾斯奥维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一个电话把艾斯奥维拉回了神。
艾斯奥维碰了一下耳机，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
“喂？艾斯，我是副团长。”
“啊，是副团长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轮休结束后有个新委托任务可能要远行，以及一队老队长已经不参与出勤，上头决定这次由你全权负责带领一队，接手队长一职。”
“副团长，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坐不住，团长也经常批评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让我接手队长一职真是团长的意思，不是其他人乱指定的吗？”
“诶，你小子这意思是觉得我会滥用职权是吧？还阴阳起我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丽丝姐姐！我可没这个意思。”
“你就别推辞了，开会时候集体同意通过提议的。不然你们一队一群猴子出山没大王，不得乱套了？不是我说你们一队，可能就你相对可以胜任队长了。”
“副团长，我就质疑了一下，你也不用这样损我们吧！我们一队咋就是猴子了，你意思是我是猴王？”
“哈哈哈，难道不是吗？这不是损你们，这是夸你们行动积极。”
“没见过这么夸人的。”
“好了，好了，反正恭喜晋升。”
“谢了。所以之前说的远行的委托任务又是什么情况？”
“一队，二队还有五队派往神州执行任务，有可能是个大事件。总之，休假结束后，任务派发时候会细说的，你准备准备。”
“神州？语言不通啊！”
“放心，有集中培训。”
“行吧。”
会议室里一群行动队的骑士围着桌子在读那些四个声调的单词，学着那些在他们眼里是□□□的文字，这边三小人耍杂技，中间刀子架一田上，那边兔子没尾巴。在他们眼里这些文字天马行空，变幻多端，基本上长得很像□，但各自的组成又不一样。坐不住的一队成员看着这令人头疼的文字，逼着他们生啃下去，还不如让他们跟恶魔大战三百回合。然而艾斯奥维却神奇的接受了这语言，好像电脑录入数据一样，学了一遍就会了，甚至还能说出比较标准的话，但因为过于注重咬音，听起来像AI播报。
艾斯奥维看着其他在成员面露难色的艰苦学习，又看了看他们手中还有一大半的集训材料，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不找人帮个忙，于是拿起手机拨打老白的电话。
“老白，能来一下会议室吗？”
“忙着呢，去哪儿干什么？”
“我们不是在会议室集训神州文吗？你不是会吗？你看我们这强行学习也没啥效果，来个人指导一下呗。”
“你们没人教的吗？”
“有是有，但是教完就走了，这练习也不懂对不对，总得有人来帮看看吧？”
“那帮你们有啥好处？”
“把《ENC》豪华版送你总行了吧？”
“你说的，不准反悔，成交。”说着老白放下手头的文件，起身前往会议室。
老白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围着桌子愁眉苦脸的同事们，会心一笑，是时候让同事感受当年自己学习的痛苦了。老白走进来拿起集训材料看了看，就这？
“兄弟们，你们这样学是不行的。”老白一直忍住没给自己笑出声，“我可以教你们快速的学习方法。”
骑士们齐刷刷的看向老白，忽然想起来，老白有半个神州血统，阿伦·怀特不过是其中一个名字，还有个神州名叫白行奕。于是大伙们脸上痛苦的表情唰的就变愉快脸了。就在大家都觉得即将迎来黎明的时候开始面露笑容，却不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刚降临。
“我看大家都学到句子了，那我问个问题：明明明明明白白白喜欢她，可他就是不说。以上这句，是谁喜欢谁？‘他’指的是谁？”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老白，没有一个人回答。
“那我说个简单点的：你看见王刚了吗?王刚刚刚刚走。以上句子是谁离开了？”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
“诶，这样吧，我分析。你们好好听着。”
这一出分析没给骑士们整明白，反而把骑士们说得越来越头疼，还好老白前面只是闹着玩玩，教学还是靠谱，很快就把集训材料内容学见了底。
周六，部分骑士团到达委托任务地点，那是一处在人工水池、岛屿花园上的别墅。周围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左边月季枝条伸出道路旁，右边合欢落下毛绒绒的花朵，一树玉兰遮掩着五层楼高的楼房，芭蕉叶压在一楼窗前，围住花园做隔离的是冬青。
“云先生您好，我们是KBF调查与行动组，接到KBF国际中心派发的委托，前来了解情况与保护您的家人。”说话的是KBF东方地区联络员。
这边调查负责人跟云家家长了解详情以后，便向行动队成员讲述大致情况。艾斯奥维双手抱臂靠在车边听着调查负责人的发言，抬头看着旁边的玉兰树。
“我建议是留两人蹲守，其他人周边待命。看样子，应该是云家千金身上某种东西被人盯上了。”
“我同意艾斯的提议，我们五队可以派人负责蹲守。”
艾斯奥维直起身说：“我也跟着留下来观察情况，其他人待命。”
众人收到命令驾车前往附近指定地点驻守，留下两个五队成员着艾斯奥维在云家蹲守。联络员跟云家家长说明了蹲守计划，云家家长于是安排旁边的房间以供骑士团成员休息。
其他队员在云家内视察，艾斯奥维在云家庭院里观察着周围环境，突然艾斯奥维右手一把握住左肩上刚要抓上自己肩膀的手，来了个擒拿。
“哎！！！你干嘛？！”
艾斯奥维一看是个穿着白绿色衣裙的女子，马上松了手。
“这位姑娘，不要随便拍陌生人的肩膀，尤其是特种职业人群。”
“这是我家诶。我还没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我家里转悠。”
“你就当我是特警吧。”
“特警还能当是的？”白绿衣裙的女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见一身装备说，“你不是神州公共安全局的吧？看样子像国外的。”
“嗯，联合执行任务。请姑娘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我可没有打扰你工作。我只是奇怪染了一头蓝发的人还能是公共安全局的？越想越奇怪好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在cosplay呢。”
“我们外国人，发色五颜六色的很正常吧？”
“我还真没见过蓝头发的外国人。”
“话说您是这家的？”
“我是云德怀的女儿啊。”
艾斯奥维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是委托任务的保护目标，想起调查负责人讲述的情况，看着这位云家大小姐，艾斯奥维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啊，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您父亲跟我们反应，前三个月就有陌生人不定期一直跟踪您，但是神州公共安全局调查监控后并未发现异常，联络特殊事务局调查以后发现这个事件是比较特殊的情况。所以，您有发现自己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吗？”
还没等云家大小姐回答，云家大小姐就忽然躲到了艾斯奥维身后。正当艾斯奥维疑惑的环顾四周时候，就看见了在湖对面一棵树下有个模糊不清的黑影。黑影察觉到了艾斯奥维的目光后，跟隐身一样不见了踪影。
“呼～”云家大小姐长舒一口气说，“终于走了。”
“那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啊。从三个月前，不定期跟踪我的就是这玩意，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不像。应该是某种隐身技术。”
“你怎么那么确定？”
“大小姐，现在2086年了，请相信科学。隐身技术不是神话，很早就应用于军警了。”
“平民也能有这技术？”
“民用的当然没有，但是不能保证黑市不会流通。”
“那他跟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大小姐，请你好好想想之前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上学，生活，去玩。没啥不一样的。”云家大小姐努力回想生活还正常前后有什么不一样，“哦，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我父亲从国外带回一个项链给我，曾经被人顺走过，后来因为我发现及时，跑过去追了回来，还好那时候有巡警。”
“项链？可以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吗？”
“你跟我来。”云家大小姐领着艾斯奥维进了云家客厅，才把身上携带着的项链从胸口内拉了出来。
那项链前端的宝石，像一块紫晶。宝石被宝石商加工成七个切面，嵌在勾丝镂空的银饰底盘里。艾斯奥维一眼就明白，这就是不死再生碎片。
“我们无权处理您的财产，但是请以后别再戴着这个项链了。那些个黑影就是冲这项链来的，可能会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
“可是这个宝石并不算价值连城啊？”
“它真正的价值不能以金钱衡量，而是用命衡量。”
“你别吓我呀！”
“诶，大小姐，我没有在吓你。”艾斯奥维拿出了有KBF标志的证件展示给了云家大小姐，“我是黑雾骑士团特别行动一队队长，黑雾骑士团就是你们神州据传的特殊事务局，只不过神州没有行动队驻扎，我们全从国外调来的。”
“这个项链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能威胁到人身安全？”
“大小姐，恕我不能透露太多。您只需要知道这个项链很危险就行了。”
“可我总得有知情权知道这个项链为什么危险吧？”
艾斯奥维张口刚想说什么又打住了，抬眼看天花板眨了眨眼说：“你就当是会招来鬼魂吧。”
“你之前还跟我说要相信科学呢，现在又说会见鬼。”
“呃。。。。。。”艾斯奥维左手捂了捂脑袋，右手叉腰上无奈说，“算我前面没说。”
云家客厅摆着一个大书架，上面放置着各类书籍，从历史文化到绘画美食，甚至还有音乐相关。艾斯奥维在视察情况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大书架，其中有一本音乐期刊引起了艾斯奥维的注意，期刊封面文章预告里，其中一个标题写着杰拉格最新演奏作品发布的字样。
“大小姐，我能看看这本期刊杂志吗？”
“随便拿吧，还有别叫我大小姐了，我有名字，叫云若霖。”
“好的，云若霖大小姐。”
“诶？不必要加大小姐了！”
艾斯奥维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拿下那本期刊杂志翻阅起来。当艾斯奥维翻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书中夹着的一张A2高清海报，打开海报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如同利剑刺穿艾斯奥维脑海，直直冲击着艾斯奥维的记忆。
艾斯奥维心里直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不敢相信海报上的杰拉格这张脸与他模糊记忆里的面庞如出一辙。杂志社，吉他，蓝发，声音，现在是脸，就算艾斯奥维如何劝说自己否认这个人就是自己父亲，众多巧合还是敲醒了艾斯奥维。一时无法接受失踪十六年的父亲竟然是死于那场离奇车祸的艾斯奥维，如同机器宕机一样的一动不动的失神地看着手中的海报。
云若霖看见艾斯奥维盯着海报一动不动，伸手在艾斯奥维眼前挥了挥，竟然也毫无反应，云若霖瞥见艾斯奥维眼里被光线反射的泪光。
“喂喂喂！你，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云若霖大声说着，试图把艾斯奥维拉回神。
“啊？我没事。”艾斯奥维回过神顿了顿，又说，“这个期刊是十多年前的了吧？从哪儿弄来的？”
“别人落在这里的，一个爱好音乐的同学在旧货书摊淘来的，来我家玩的时候忘记带走，他说懒得来回去了。所以一直留这里。”
“大小姐，这个可以送我吗？”
“这张海报吗？可以啊，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类音乐。也不认识这个弹吉他的。”
“怎么了？他也有一头蓝发？你是他粉丝啊？”
“哦，没有。只是觉得是重要的信息，需要带回团里。”
云若霖半信半疑的看着艾斯奥维，侧着头说：“随便拿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艾斯奥维，叫我艾斯就行。”
“这名字，我以为是艾斯奥特曼呢。”
艾斯奥维一听，差点没翻了个白眼，说：“是Ice不是Ace。是ovil—Overkill删词改写，不是Ultraman。”
“哦～”云若霖点了点头。
艾斯奥维将海报折叠后放入背后挂着的装备包说：“还有，一个重要的提醒。大小姐，我建议你这几天别随便在外面逛，别乱跑去无人区。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必须出门的话怎么办？”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噢！原来是给我当保镖。可是你们这样子太明显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罪犯，还是国际通缉犯。”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们专业的。”
市中心的商业街热闹非凡，云若霖蹬着高跟一脚踏入商城的大门，后脚跟着个上身穿着白色短风衣外套，印着旧海报风格图案T恤，下身破洞牛仔裤低邦帆布鞋，戴着透明框眼镜双手插兜的人。云若霖先跑快速走了几步，后面的人也跟着大步走了几步，云若霖又快速走了几步，后面的人又大步跟上。
云若霖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后面的人说：“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老觉得被那么近的跟着不自在。”
“不行啊，离远了，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那还不如一起走呢。”说着云若霖抓起后面人的手臂扯着就往前走。
“哎哎，不是说离近了不自在吗。”
“你跟我后面比跟踪我的人更像罪犯。”
“哪有。你要是正常走路，我正常跟着谁看得出来。又走又停，不像才怪。”
听完这话，云若霖甩掉本来扯着艾斯奥维手臂的手，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快步往前走。
“随你。”
“哇，大小姐，你这什么态度啊。要不是因为任务，我还懒得跟你跑来逛街呢，去公园看花草都比这强。”
“那你就去公园，别跟着我啊。”
“我倒是想，问题是由不得我。”
“哎，我说，这大白天，商城那么多人，有必要那么紧张的像个便衣警一样跟着我吗？”
“大小姐，你可能还没意识到对面的人路子不一般。怎么说呢，我们KBF好歹是有经验的，不是你觉得没事就能不跟的。”
“我不懂，那就。。。。。。”云若霖扭头看了看艾斯奥维说，“跟着可以，别遇到我同学，然后让我同学怀疑就行。”
“为啥是你同学？”
“就，身后跟着那么大个人，还是不认识的。我总不能跟他们说，你是便衣警吧。”
“就不能说我是你许久未见的远方亲戚吗？”
“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我纯神州人，远房亲戚是外国人？亏你想的出来。还想占我辈分便宜，是不是还得我叫你表哥？”
“也不是不行，反正你云家这家世，有个什么外国亲戚也不奇怪吧。哈哈哈。”艾斯奥维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你倒是想得美。”
走着走着，艾斯奥维总感觉身后有什么目光一直在盯着他们两个，于是领着云若霖走到一家甜品店前，艾斯奥维跟云若霖并排站在一起，两人各自点了东西。结账的时候，店员看看两个人站一起，问了句：一起的啊？
“不，我不认识他。”“嗯，一起的。”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不一样的话。
云若霖摇了摇头说：“嗯嗯，一起的。这我表哥，他付钱。”
艾斯奥维微微张嘴表示诧异说：“你。。。。。。”
说着艾斯奥维想到什么又不说话了。
“一共45，我扫您。”
艾斯奥维也没多说什么，就将钱付了。
随后两人坐在靠近窗口的桌子，艾斯奥维一边喝着生椰拿铁，一边看着他觉得异样的方向，目光扫描着各种来来往往的人，艾斯奥维忽然捕捉到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那人感觉艾斯奥维看着自己，便扭过脸，不让艾斯奥维看清自己。
云若霖吃着绵绵冰，看见艾斯奥维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好奇的顺着艾斯奥维的目光转头看去。
“别转头。”
云若霖转回头问：“为啥？”
“啥都凑热闹不引起别人怀疑吗？”
“那你不还是一直盯着别人？别人不怀疑吗？”
“我看你脑子不好使的是你，我这方向可以演得自然啊。你一直扭头看着别人，不就告诉别人，我发现你了吗？”
说着艾斯奥维目光左右游移，然后拿出手机，把手机横着，开始假装玩起了手机。
“大小姐，这顿能报销吗？”
“不行。占了我辈分便宜，还不许我占你金钱的便宜吗？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我就是说着玩的。你还来真的啊。”
云若霖很得意的摆了摆左手说：“你也不亏啊。”
艾斯奥维战术后仰，愣了一下，说：“你赢了。”
就在两人刚才对话的时间，艾斯奥维早已经把怀疑目标的样貌特征录了下来，通过专门的通讯软件发给了一队其他成员。随后附带了一条消息：A01012，目标，五楼，商城地图D16区。
很快，在黑色棒球帽人身后就多了两个身穿休闲便服的骑士团成员。黑色棒球帽意识到来者不善，拔腿就跑了起来，正好路过艾斯奥维所在甜品店，艾斯奥维用余光看清了这人的相貌，然后给队员发了个：A01012，我去追。01009，接手D05区，云在这。其他人继续。
艾斯奥维放下没喝完的生椰拿铁，对云若霖说了一句：“待着别乱跑。”然后就跑出甜品店，直追黑色棒球帽。
艾斯奥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黑色棒球帽，那人也时不时看着身后骑士团成员是否追来。就这样一路跟踪直到进入一处公园后山。黑色棒球帽穿越了一片树林，回头看追自己的人没影了，松了口气，转身继续要跑的时候，艾斯奥维就从前面的树后走了出来。
“别跑了，此路不通。”艾斯奥维双手插兜，侧着身子看着那个人说。
那人刚想反方向跑，两名骑士团成员从旁边树后走出端着手枪，拦住了去路。
“KBF的人还真难缠。”说着那人脱下了那顶棒球帽，朝着艾斯奥维就是一扔，冲着艾斯奥维方向起跳跑去，右手握拳起手一挥。
艾斯奥维伸手抓住丢过来的棒球帽，扔在身后，左手手臂侧挡住袭来的一拳，右脚起蹬，朝对面的腹部踢出了一脚。那人被踢飞后，落地弓着身子，趔趄地向后退。
那人稳住身体以后，又朝着艾斯奥维冲刺，这回他手指伸出如同刀刃般的利刃，扎向艾斯奥维。
艾斯奥维侧身躲过攻击，左手抓住那人攻击的手，给对面来了一个别臂锁喉。那人左手又变出利刃，朝艾斯奥维锁喉的手臂刺去，艾斯奥维反应及时的对着对面膝盖后的腘窝踹了一脚，将其踢跪在地。
“呵呵呵。你以为会点体术就能拦住我吗？”话音刚落，那人眼睛忽然变成红瞳，身上衣服突然爆开，背后伸出了蝙蝠翼，下半身变成兽腿，艾斯奥维松手躲开，骑士团成员趁机对着目标就是一梭子。
子弹并未对其起作用，只见那人变成了没有下巴，头上长着山羊角，背后蝙蝠翼，下肢兽腿的怪物。
艾斯奥维看着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东西说：“居然是桥接恶魔‘瑟奇菲’基因改造的怪人。影雾又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
*引用Megadeth乐队《Family Tre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