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中年》（连载）

第四章

二柱子按着章舞剑的图纸把房子盖好了，他看着这人生第一次盖成的房子想，这章舞剑是有点邪门的东西。东西山墙都是夹层的，里面铺好了走电线的套管，放好了上下两排水管，而且将其中的一根水管又接了几组略细的水管，盘在了两边的山墙上。还让在外边的山墙上做两个暗门，便于维修时候用的，这样就等于给两边的山墙加上了电器装置。西山墙挡住了西晒，东山墙又挡住看了东北风。南面又起了一排廊子，能遮挡住阳光的暴晒，北墙的窗户是双层的，冬天能挡住北风带来的寒气，夏天打开能有穿堂风，真的很新鲜。他算了算工钱和料钱，比普通点的房子贵出去了一倍挂零。他笑着对章舞剑说：“舞剑，你这是两座房子的钱，住一家人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要不是像你章舞剑说的那样，我就把外墙的山墙给推到了，到别出再盖房子去！

章舞剑不理会他的风言风语，继续指挥指着安装太阳能发电装置。他头也没回地对二柱子说：“柱子，等把电入了国家电网，数钱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精打细算了。精打细算不是只盯住眼前的这毛八分的小利，一定要过上躺在床上都能挣钱的事情，那才叫真正的本事！”

他把太阳能发电板按在了西山墙外边另外砌的一个台子上，在东南西三个方向上都安装了太阳能板，他觉得这样算起来多花了两块太阳能板子钱，但是一年能有五个月的时间从早上到晚上这三面都能被太阳照射，一天多发一度电，几年下来板子钱也就回来了。所以他对安装师傅说：“师傅，您这板子还真不算便宜呀！”

安装工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看四周没有人才说：“我们只管安装，不管钱，板子便宜还是贵，问问你们采购的就知道了！”

章舞剑想也是工人哪管钱多钱少的事情，就随口回答说：“我明白了，我们的采购是我二十多年的哥们儿了，他媳妇都是我的发小，没问题！”

安装的师傅可能心理太烦闷了，就顺口说了：“他媳妇是你的发小儿，他是她媳妇的丈夫、没问题，没问题！”后面的一句话他还特别的强调了一下。

章舞剑看着安装的师傅的怪样子，又听见师傅后面加重了语气的话，心理不是很舒服。正好二柱子叫他，就把这件事给遮过去了！

二柱子把章舞剑拉倒一边小声说：“舞剑，安装的师傅问我，管采购的跟你们什么关系呀！”

章舞剑心里咯噔了一下，装作没事地说：“柱子，莫大雁你见过，那是我多年的发小儿，错不了！别瞎想。”

二柱子眨巴着眼睛想，也是这么回事呀！也就没往多了再问。

章舞剑嘱咐二柱子说：“柱子，这房子盖好了，设备也装上了，但是还不能用，还得到国家电网去申请入网，我这些日子忙，来不了了你去办吧，另外，晚上把你的两条狗放着看着来，别让别人把设备再给拆了！”

二柱子说：“舞剑，这你放心吧！晚上我来这儿住，看着，等把围墙砌好了再把狗牵来就行了！你放心忙你的吧！我也盼着早点把你的能爬楼的机器人拿来呢！赶明后山种果树，你再多造点机器人来，连打农药的人工都省了！”

章舞剑用手指着二柱子说：“种果树打农药，那跟现在种果树有什么区别呀！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生物链的事情！”

二柱子又是愣住了！

李国庆被任命为第二研究室的副主任，着实让应海花气愤了一阵子。她找到邹小娥气愤地说：“邹小娥同志，咱们都是从幼儿园里就在一起长大的孩子，可是不能这么干吧？你们家的章舞剑让我们家的李国庆当‘船头’，他自己倒是当起了‘轮机长’是不是呀！他在底下给动力，我们家李国庆在上面按着他的动力行船，这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呀？”说着她挤眉弄眼儿地望着她，非把她的真话给气出来不可。

邹小娥明白应海花心里的想法，以为我一生气就能把真话给秃噜出来了，我到是想秃噜，我拿什么秃噜给你呀！章舞剑就把中彩票的事情跟我说了，但是这个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呀！至于章舞剑后期还有什么样的高深打算，她也真的很不清楚呀！但是她也不能辜负了应海花刚才的那番话！她笑着回答她说：“海花，您这现在都当上了官太太了，将来还不是荣华富贵的事情呀！至于章舞剑和李国庆他们干的什么事情，你也就别管那么多了，咱们是什么人呀，咱们就是风情万种等着让人欣赏的鲜花呀！所以呀，少操点什么‘船头’和‘轮机长’的心，管好自己的‘一个中心’和‘两个基本点的’问题，就是咱们对家庭和事业做出的最大贡献！”她也同样对她挤眉弄眼的笑，关门过日子谁不知道谁几两重呀！

应海花拢着额前的刘海悄声问说：“小娥，你说他们真的能造出来能爬楼的机器人吗？”她是学行政管理专业的，对自动化的事情还是搞得不是很清楚，她担心的是如果造不出来能爬楼的机器人，那么会不会让李国庆对时光有流失的感觉，她担心他的心胸没有章舞剑的宽。

邹小娥觉得应海花还是藏着点点的私心不好说出来，就调理着她说：“可能还不止这些，我听章舞剑的意思可能还要发展更大的事业！”

应海花心中多少有了点数，嘴一撅讽刺加疼爱地说：“你们家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应海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不巧在楼道里又和章舞剑遭遇了。她拦住章舞剑小声说：“你终于找到了挡箭牌，把我们家的李国庆推到前面去给你唱赞歌去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章舞剑，我们家李国庆可是农村出来的，小农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改造掉，什么事情你可都得担待着点。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的李国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的厉害你也是知道呀！”说完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她还不知道章舞剑心中的哪点小九九，拭目以待了。

章舞剑无心跟她掰扯什么，谁家的媳妇不护着自己家的爷们儿，他也不往心里去，等我搞出点名堂的时候，你们就全知道，我章舞剑是多么的不容易了，到那个时候，我再让你们崇拜我也不晚。

他冲着她的背影耸了一下鼻子。就去找李国庆去了。

李国庆正坐在办公室里发愁。这章舞剑到是让贤了，我当上了研究室的副主任，可是那都是要完成科研项目的呀！我还怎么分心去研究那个能爬楼的机器人。而且新来的科研任务还是很艰巨的，他一筹莫展。

章舞剑看见坐在那儿愁眉不展的李国庆就知道又开始犯小心眼儿了，准时在想‘交公粮’和‘干私活’之间怎么搞平衡呢！当然他肯定得先在两种关系中分析利和弊，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只有晓得了得失之间的关系，他才能大胆地下手。他闷闷不乐地望着走进来的章舞剑，等待着他的问题。

章舞剑看看只有他一个人在屋里就小声说：“李副主任，我在那边的场地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了这个冬天，就能开展实验，您的能爬楼的机器人是不是也将在百花丛中走一走了？”他觉得现在催他的时候已经到了！，因为只要是能爬楼的机器人成熟了，他就要在机器人身上负重，而且是要带着一个人的重量，因为这样就能解决了许多已经上了年纪的人爬楼梯的困难。可以让上了年纪的人依附在能爬楼的机器人身上，等于让机器人助一臂之力帮助爬上去，危险系数为零。这样他就能解决了那些爬楼梯感到吃力的人的困惑，让能爬楼的机器人给他们当个助手。那么要是一投放市场，会有多少孝敬老人的孩子，争先恐后地购买呀！那样就是刮风天捡钞票了。所以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李国庆身上了，因为电路和芯片接口的源代码在他的手里。

李国庆也猜想到章舞剑现在手里有钱了，但是哪儿来的钱他无法过问。只是有一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那就是将来如果能成批量的生产了，利润会是怎么分配呢！章舞剑不说出这样的先决条件，他是不会拿出最后的成果的。他非常清楚，只要是拿出来这个芯片和电路的接口源代码，那就意味着一切的技术都等于是自己拱手让了出去了！他想了想，拐着弯地问：“舞剑，将来如果投放市场的话，成本价格和利润你都算过了吗？咱们可不能熊瞎子饿急了，就地十八滚地来一下，能收多少是多少呀！”

章舞剑分析着他的话，猜想着怎么好像是他内心中已经有谱了一样。他回答说：“这个问题我已经算过了，一期投放市场的利润应该在百分之一百五十上下，然后逐年递减！这样我们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市场的占领份额，然后再开发以后的产品！”他回答的很认真，他也确实是这样地思考过，然而他忽略了一个不小的问题没有回答，李国庆和李平宽在未来的公司里面占多少股份呢！其实他也不是没想，他是这样想的，我给你们一人在乡下盖一座别墅，应该是有极大的诱惑力量了吧！再说了应海花和莫大雁都是我的发小儿，我能让她们跟着吃亏吗？所以他一直没有谈这个问题。他觉得那都不是事儿。

李国庆看着雄心勃勃的章舞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然是心中有些不高兴了。他只是说：“你把我介绍到这个位置上了，我的时间就少了，还怎么能去研究那个能爬楼的机器人呀！”他假装是在埋怨，而实际上却是想方设法地要让他说出来未来的占股份的比例。

章舞剑关键的时候不是那么走脑子其他的事情。他马上说：“国庆，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晚上我和你一起来办公室组装能爬楼的机器人，这样我们力争在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拿到山里面去实验几次，回来后再改进，也力争早日走上市场！”他喘了口气又说：“我也在山里面盖了房子，今冬要是能保证住屋内温度，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实验基地了，这样，我们将来的前途也就是无量了！”

李国庆让章舞剑这么解释着又绕过去了那个能占多少股份的话题，他想既然是这样，还是先别提了！也就顺坡下驴地说：“舞剑，天天晚上来搞实验，应海花会不会有意见呀？”他在关键的时候一定是要拿应海花当挡箭牌的，他知道应海花急了就敢和章舞剑对着干，而且是毫不客气地对着干，甚至是坐在他们家不走，非要让章舞剑和邹小娥答应了所求不可。虽然他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稍稍地有些发热，但是他还是心安理得的，毕竟各家都有各家的日子要过。

章舞剑真的就是一根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明显带着不情愿的意思，他还听不出来吗！他拍着胸脯说：“国庆，应海花那儿你放心，我让邹小娥去给她做工作。男子汉大丈夫不干点正经的事情，整天地围着老婆转那叫什么呀！”后面他想说：“白天看老婆的脸，晚上看老婆的后背，那跟三座大山挡住了双眼有什么区别呀！”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咽回去了，因为李国庆是也是农村出来的，多少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有些忌讳的，所以他停住了，心里也不是那么的高兴！

李国庆瞥见章舞剑的脸要往下撂，马上符合着说：“那好吧，今天晚上就来，我估计明年春天实验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他这么说着，不错眼珠地望着他。

章舞剑一根筋的时候，还是有着另外的聪明的，见好就收。他冲着他点点头说：“那就这样，晚上七点，办公室见！”说着他走出了办公室。他回头看看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心里还是惆怅了一下，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都是这么畏手畏脚的呢？难道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这么想着他又觉得太累了，把精力都耗在这里的话那还能干什么呢？他咽下了一口气，却痛痛快快地放了一个响屁，将一切化为乌有了！

他趁着中秋节的前后，抓紧时间往山里跑，他想最好在立冬前将李国庆和李平宽的房子也盖好了。这样明年春天来实验的时候，就不至于太寒酸了！他对二柱子说：“柱子，我看那两所房子的山墙也起来了，你是不是考虑安装太阳能的事情了！我想在入冬前将太阳能发电装置和热水器都安装上，这样，我们也能利用这个冬天考验一下设备的运转方向了！”

二柱子爽快地回答说：“舞剑，现在安装也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们都在等着李平宽去定设备呢！只要是设备安装上了就什么都好说！”他上次已经和章舞剑说了安装设备的工人说设备好像是贵了些，是不是吃了回扣或者是要了好处费的事情已经点给章舞剑了，现在他不好意思再说这件事情了！

章舞剑看着二柱子那张典型的庄稼人的脸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觉得二柱子也是和自己光着屁股在山里跑了好几年的小伙伴，他信得过他。而且包这块山头地的钱到现在也没跟自己提起过，就觉得二柱子虽然是当了几年的包工头，但是对自己的真诚还是没有变的。他收敛了微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柱子，这次的设备你去定，反正你也知道了厂家，况且咱们在他们那儿还有保修记录，所以就辛苦你了，你行吗！”

二柱子心想，我盖楼都盖了多少栋楼了，这点小事还能在话下。我就是看着你章舞剑将来就是个人物，能成大事的人，我就在心中信服你。但是他却在嘴上说：“舞剑，这恐怕有点不合适，上次是李平宽定的，这次我去定，会不会影响你们哥们儿之间的关系？”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担忧，城里人跟村里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章舞剑想这二柱子真是有长进了，现在也变得小心眼儿了。他想还是得刺激他一下，让他知道，我心就没有变过，我对你二柱子就是一百二十个放心。他放慢了语速说：“柱子，给翠萍写情书，你让我给你写，等到入洞房的时候，你可就让我能滚多远滚多远了。这是不是都是你干的事情！”

二柱子一下就脸红了。他连忙摆手让他别再往下说了，指天跺地地发誓说：“舞剑，我去，就是人拉肩扛，我也把太阳能发电板背回来！钱都出了，行了吧！能不能嘴下给我留点德呀！”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二柱子觉得章舞剑让自己干什么都必须是无条件的。

章舞剑对付二柱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就他跟翠萍搞对象哪点事儿，抖落出一件就够二柱子满村子裸奔的难堪。他胸有成竹般地回答说：“我明天就去，两个星期就给装好了，然后就运行，看看冬天的温度和发电的数量是多少，这样我们就心中有数了！”

章舞剑要走的时候又嘱咐二柱子说：“柱子，回头把包山头的钱和买设备的钱都拢拢，我也不给你了，就算是你入股的钱行不行？”这回他是真心地这样说的，他信得过二柱子，不仅仅是他是这儿的土著。

章舞剑开车向城里走着，心里想，李平宽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确实到太阳能的公司去问了，李平宽确实是拿了回扣了，而没有交上来，这样造成看了价格的上涨，不过也没有涨到不能接受的地步。但是她他对李平宽这样做还是有些心疼了，都是在一起快二十年的朋友了，媳妇又都是发小儿，怎么就能因为这点小钱儿忘了情谊呢！况且我章舞剑能不给你们钱吗？等事情都办好了，钱还是有的挣的呀，光明正大的挣钱腰杆子都是钢的呀！他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捅破，还是给李平宽留着面子，更确切地说还是珍惜着和莫大雁的情谊。所以在今后购买设备的时候还是尽量地避开李平宽，让二柱子去办，他是放心的。

走在山里面绕着山路开着车，这是章舞剑最惬意的事情了。秋后的山风有些硬，但是却把山分成了层次。山底下是绿色的，半山腰是黄色的，山顶山还有点点的红色！他特意放慢了速度，这才是他心中向往的事情，而且是魂牵梦绕。他听着山上的鸟叫声，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快到了过鸟的时候，这个地界是每年秋天过鸟的通道。他又开始欣喜若狂了，他知道能成为鸟的通道，就必定是能通风，水质好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引来那么多南迁的鸟在此地落脚呢！他盘算着，这还得真的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个资源。鸟和人一样，都是为了嘴里的嚼谷，但是鸟是选择没有污染的，而人就不同了。想到这儿，他的心又揪起来了，他想还是应该先和莫大雁打个招呼，可这招呼怎么打呢？

他直接到院办去找莫大雁去了。

他看见莫大雁的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心里放下了些，悄悄地坐在她的对面说：“莫大雁，我想跟你说点事情，你先把门关上！”

莫大雁看着神秘兮兮的章舞剑，心里就想笑，凭什么关门呀！我怎么就什么都听你的呀！关了门，你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咱还是光明正大的吧！她抿着嘴笑着回答说：“好话不背人，你就说吧！”

章舞剑碰了一鼻子的灰，无可奈何地说：“莫大雁，有件事情我先给你说一声，以后我要买什么设备绝对都是让李平宽给当参谋，这点你得支持我呀！”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变换了方式，他想还是不说的好吧，一切顺其自然，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莫大雁看着吞吞吐吐的章舞剑还真的是摸不着了他的脉搏。那次他拉着李平宽去看设备自己也没有拉他们的后腿呀？在她的心里面章舞剑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帮忙呢！况且章舞剑干事情还是很靠谱呀！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她就很正经地问：“舞剑，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李平宽没有把好关吗？”她这么问着，心里也是很惆帐。假如李平宽不能拿出所学知识的全部去帮助章舞剑的事情，那她莫大雁肯定是要和李平宽理论的，做人就是心之间相互搭桥。我们和章舞剑打小就在一起搭这座桥，终于搭好了，是绝不能让李平宽那么随意地就把桥给拆了呀！所以她觉得章舞剑欲言又止，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

章舞剑被她这么一问，心里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多大点事情呀！不就是一点钱吗，他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他又把话给圆回来了说：“莫大雁是这样的，我在我三舅家不是还有一个特要好的发小儿二柱子吗！他原来干包工头，现在不干了，帮我盖房子就把所有进设备的事情都给揽过去了，我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就找你先说一下，万一将来定设备什么的让二柱子给承包了，别让李平宽心里不高兴呀！”他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出汗了，面对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莫大雁，他说瞎话，还是心里有点别扭。

莫大雁看着不是那么自在的章舞剑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的凑巧，一定还是有其他原因的。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也别强迫他了，强扭的瓜会出现事与愿违的结局。她显出大大咧咧的样子说：“舞剑，没事，李平宽的事情你就放心，他不敢对我说瞎话！我回家告诉他一定要精心地把你的事情办好！”她的心里面也是好生的奇怪，怎么就能说出这样虚伪的话呢！她笑着又说：“说完事，就请回吧！别呆在这儿给人家当‘话引子’呀！”她微笑着望着他。

章舞剑觉得自己这是自找没趣，站起来又补充了一句说：“明年春天我们就万事齐备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呀！”

莫大雁点点头，心里却如翻江倒海的滋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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